第五十一章 矛盾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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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燕最近一段时间和叶孝良的关系也很紧张,两个人最后竟然动上了手,吃亏的当然是陈玉燕,陈玉燕也不含乎,直接打110报警,十分钟后警察到了她家,出警的警察面对叶孝良时也很尴尬,都是同行又不能不管,警察对叶孝良只好进行批评,另外好言安抚陈玉燕,陈玉燕不管,指着身上青紫的地方让警察看,就连前两天收拾房间时腿上碰伤的一大块淤青也加到了叶孝良的头上,叶孝良百口难辩,在警察的劝说下,陈玉燕总算是答应不追究叶孝良了,叶孝良也承诺不再使用暴力,在送警察走时,领头的警察在电梯口对叶孝良说:“叶同志,以后对老婆好点,别打老婆了,都是同行,你让我们很难办。”

“放心,我以后不会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两位辛苦跑了一趟。”叶孝良满脸陪笑地应承道。

送走警察后,叶孝良看着陈玉燕沉悠悠地问:“那伤是我打的吗?这不睁眼说瞎话嘛。”

陈玉燕用肘在桌子上嗑了一下,当然力度很轻只是象征性的,然后指着刚嗑的部位冷笑道:“啍哼,看到没有,这也是你打的。”

叶孝良气堵,一拂袖说了一句:“不可理喻。”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哼哼,你以为你随意欺负了人就可以象无事人一样吗?你做梦吧!你以后若是再敢动我,我会把你们领导找来评理。”陈玉燕朝他的背影喊到。

元旦对陈玉菩来说过的是索然无味,离婚了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的心里,他从家里回来,除了十几盘音乐光碟外,已是一无所有,有的就是他还要承担儿子的抚养费和将来儿子上大学的80%的费用。

在公司里,与同样忍无可忍的郭德明一样对于频繁出错的机器最终陈玉菩与郭德明达成了协议,他退钱,这边退货,郭德明退回了四万机器款。一台机器明显是达不到生产量的要求,陈玉菩他们用这钱再进了春辰的机器,换机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很快春辰的机器装好了,新机器的效能非常地高,这让他们的空闲的时间开始多了起来。

陈玉树的婚姻也出现了重大裂痕,王红已经开始要求和陈玉树离婚,陈玉树也不愿意离婚,但是架不住王红成天的狂轰乱炸,心情烦闷的他只好上网聊天,陈玉树和陈玉菩还不一样,他烦了就上网,下棋、打扑克,干什么都可以排遣心中的烦闷,所以活的比陈玉菩潇洒了许多,在聊天室里,他碰到了一个网名与他相同的珠海网友,两人在网上相谈甚欢,只要没有事,两人就在网上见面。二个月后,在王红的不断催促之下,陈玉树回去了,他和王红把手续办了,离婚了。

从家里回来的第二天,陈玉树就开车去了珠海,天黑时真的带回了一个漂亮姑娘,她就是王小馨。

陈玉菩和何明的关系并没有得到改善,并且何明向陈玉菩明言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这让陈玉菩更长久地陷在婚姻失败的阴影里不能自拨,只有依靠工作的忙碌排遣空闲时光,每一天他都盼着陈玉树赶紧学些技能,逼着他学做图,他想不再被欺负,不再被人瞧不起,不再自卑,他也不想再去找新的爱,他怕再被人瞧不起,他需要的是自我保护。

田洋的订单给了一个星期的活就没有单了,工人们都闲下来等着,这让陈玉菩的心里急如火燎,他现在最怕的是给田洋做活,给他们一做事,其他的小客户就无法插进来干活,因此他已经丢失了六七家小客户了,前两天他让陈玉树给陈课长打电话,等到的回答还是暂时无单。

陈玉菩爬在桌子上正在研究着喷雾装置,一项新技术,超声波起动片。这是一位林先生带来的样品,这个样品让他们非常感兴趣。

陈玉树还在电脑前玩下棋,陈玉菩已说过他多次了,但他哪次也改不了,陈玉菩想让他尽早拿下工作的愿望根本实现不了,这让陈玉菩很生气。

“我说你能不能别玩了,干点什么不好?”陈玉菩又忍不住说他。

“你爱干什么干去,别整天盯着我。”陈玉树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你也考虑一下生意上的事吧,成天光知道下棋、聊天,再这样我就把网线撤了。”陈玉菩的前半段话虽然对了,但后边的话却有点偏激。

“你敢,你要是撤了线,我就把路由器给你踩了。”陈玉树被刺激的也说出狠话。

陈玉菩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行,你踩吧。”他果真把网线拨了,气极败坏的陈玉树丝毫不让步,将路由器狠狠地摔在地毯上,用脚在上面使劲地踩,几脚下去,路由器粉身碎骨。“什么事都要依你,都要你管,这合伙的生意我已经跟你做到头了,我下次要再做合伙生意我就再也不是人,你管呀?”陈玉树恨恨地对陈玉树狂喊。

“好,你要是有能耐,还用操心吗?你以为我愿意管这破事吧?我早就不想管,可你得负责呀。”陈玉菩也气的双手发颤。

“你走吧,给你五万块钱,你爱上哪去那儿。”陈玉树怒道,陈玉菩听了,心里顿时非常的难过,五万块钱是他投入的钱,他并没有想到要,也没有想到散伙,而且他已无家可归,一无所有,走?他能上哪去呢?陈玉菩的心中悲凉到了极点,他不再跟陈玉树争吵,也不理会他的任何行动,陈玉菩默默地开始地心里过筛子,看自己还能到哪里去?他想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能上哪里去?

“姐,你来一趟,咱们商量一下散伙的事吧。”陈玉树再给陈玉燕打电话。

“喂,怎么回事?”本来接到电话还很高兴的陈玉燕还没有把高兴的劲展现出来就让陈玉树的一句话的闹懞了。

“你来一趟吧,咱们分一分。”说完,陈玉树放下了电话,扭身也不再理会陈玉菩。

半个小时后,陈玉燕急急忙忙来到了公司,他一进门就看到两人的别扭情绪。

“你们俩怎么搞的?这又搞什么景呢?”她问。

“不过了,散伙算了。”陈玉树开言了。

“怎么不过了?你讲讲。”陈玉燕急问。

陈玉树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陈玉菩听他讲的基本不差也就没有开腔。

“哦,就为这?要散伙?是不是太幼稚了。”她指点着两人。

“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为了这一点事就散了,传出去让人笑话……”她开导着他们。

她给两人开导了有十几分钟,两人的情绪缓和下来,“哥让你学些技术也是对的,你是总经理,理应要求高一些,以后的确应该减少上网打扑克、下棋之类的事。”她又转向陈玉菩,“哥也急了一点,学习也是循序渐进的事情,不要操之过急,很多习惯的改变是需要时间的,你那么急着催着他学干什么?”

“你知道他急着干什么?他想死。”陈玉树突然说。

陈玉菩没有回话,他的心里难受,陈玉树的话的确是他心中所想的,他不知道自己再要去求什么?生活的意义已没有了,过去他曾为想去巴黎而奋斗,为家庭的幸福去拚争,现在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你别这么说。”陈玉燕怕陈玉菩受不了,但他没有反应。

“你们呐,都不要说散伙的事,现在咱们,尤其是你们俩,谁也离不了谁,还是好好工作吧,现在生意还算不错,大家努力我相信会有更好的未来的。”

在陈玉燕的调解下,兄弟俩不再说分手,婚姻的不幸加上兄弟间的裂隙,陈玉菩的心里更加忧郁,每当他想念何明时就会最终地发现一个事实,他已经离婚了,这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