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衡看着他半晌：“根本没封你辐射力？”
俞星恒笑了笑：“封了啊，冲开简简单单啦。”
返回星极第一学院的途中，俞星恒收到了帝国皇帝的召见令，还是指名道姓要用星球和联邦换人。蓝衡亲自驾驶星舰，语气罕见地严肃：“陛下在猎户座行宫等你，随行的只有我和烛。”
“烛？”俞星恒皱眉。
“三天前，他在暗蚀区附近。”蓝衡调出一段影像，画面里是烛站在暗蚀残骸前，左眼的银色眼罩不见了，右脸布满暗紫色纹路，“他的辐射值现在是4200，和你差不多。”
俞星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烛之前的话：“原初暗物质即将苏醒，我们需要你做钥匙。”恐怕烛是去收集原初混沌的。
猎户座行宫建在陨石带上，外表是黑色的玄武岩，墙壁上刻满和星极研究院地下三层一样的符文。皇帝坐在王座上，银发垂落至地，周身被辐射黑雾环绕，辐射值检测仪在他头顶疯狂跳动——9234，比任何已知的人类都高……或者他已经不是人类。
“过来。”皇帝的声音像洪钟，震得俞星恒耳膜发疼。他走近时，发现皇帝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没有瞳孔，“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我的混沌辐射。”俞星恒直视他的眼睛，“能净化怨力体，也能唤醒暗蚀。”
皇帝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三百年前的暗星之乱，我用混沌辐射统一了联邦，却被原初暗物质反噬，不得已伪装去世，到帝国做贵族抑制辐射。我的身体成了容器，暗物质在我血管里流淌了三百年。”他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蠕动的黑纹，“现在，原初暗物质的潮汐要来了，它需要一个新的容器——而你，是最完美的选择。”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母亲。”皇帝的目光突然柔和下来，“她是唯一能掌控混沌辐射的人，也是唯一能封印原初暗物质的人。她用生命将暗物质封印在水晶棺里，但封印即将失效。”他指向俞星恒的戒指，这枚戒指是她留给你的钥匙，能打开封印，释放她的力量。”
烛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辐射纹已经蔓延到脖子：“陛下说得对。俞星恒，你以为K-7的任务是保护殖民星？那是测试——测试你能否在暗蚀的攻击下存活，测试你的辐射能否唤醒原初暗物质。”
“这个事情我不会同意，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俞星恒的辐射光雾开始涌动。
“我们需要你成为新的原初之子。”皇帝站起身，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暗物质云，“用你的身体承载原初暗物质，用混沌辐射控制它，这样人类就能在暗物质潮汐中幸存。”
“代价呢？”
“代价？”皇帝轻蔑笑了笑，“你母亲用了三百年才封印原初暗物质，你只需要...献祭你的生命。”
烛突然插话：“不，是献祭你的意识。原初暗物质会占据你的身体，但你不会死，你会成为它的一部分，永远守护人类。”
俞星恒想起陈成临终前的话，想起母亲水晶棺上的符文，突然明白了——所谓的“钥匙”，不过是皇帝用来转移原初暗物质的工具。他的辐射能净化怨力体，也能成为暗物质的载体，而皇帝要的，就是让他变成新的“暗星之乱”源头。
“我不会答应。”俞星恒转身就走。
“站住！”皇帝的声音带着怒火，“你以为你能反抗？你的辐射值每天都在增长，一个月后就会突破临界值，到时候你连自己的意识都控制不了，只能被暗物质吞噬！最后既不是英雄也逃不过骂名。”
“那我宁愿被自己的力量吞噬，也不要变成你们的武器。”俞星恒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皇帝心上。
皇帝笑了笑：“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呢，相隔这么久还做同一种选择。”
他走出行宫时，无视烛的呼唤，烛追上来：“你以为我想这样？”他的声音里带着痛苦，“我母亲也是暗星之乱的牺牲品，我想结束这一切罢了。”
“那就帮我找到母亲的封印。”俞星恒停下脚步，“告诉我，原初暗物质在哪。”
烛犹豫了很久，最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片：“这是暗蚀核心的碎片，里面有原初暗物质指引方向下一个位置坐标，可能会找到源头。但记住，找到封印的代价...可能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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