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同学,再次相聚在大脚小卖店,他们是小学,初中同学,高中后就人生就变了,长大的烦恼在他们身上体现淋漓尽致。
王香秀还是那么高傲,提议喝一杯,没人反对,喝的是啤酒。
吃着火锅,喝着啤酒,除了没有笑声,什么都全了。
谢大脚看着他们,叹口气,人生不如意,十有七八九。
这一晚,四个人喝多了,赵玉田也想喝多,但他发现自己喝不醉,越喝越难受,越喝脑袋越是清醒。
谢大脚赶紧挨家打电话,赵玉田坐在石墩上吃着冰棍,看着火锅突然想起谢小梅了,苦笑一声,看着谢大脚送香秀回来,点点头回家了。
谢永强喝多了,对于一些人来说,喝多才能吐真言,而且他酒品不咋地。
光着膀子,全身红彤彤地委屈道:“爹,你为啥不让我喜欢王小蒙。“
永强娘心疼孩子抱着他道:“孩子,赶紧回屋休息,你爹同意了。”
“娘,你骗我,我爹才不会同意呢?告诉你个事,我亲小蒙了。”
都是老一辈人,懂得肌肤之亲的道理,原本谢广坤不想跟儿子一样的,听到这话脸色变了,扒拉开永强娘道:“她勾引你了,我就说他们老王家没安好心,现在应验了吧,这是要讹上咱家啊,这回你满意了吧,还打掩护,跟我撒谎,老谢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谢永强哇一声吐了,两人一顿忙活,这才把谢永强送到床上。
谢广坤要去王家评理,凭什么败坏他们老谢家名誉。
永强娘死死拉着他道:“老头子,你这么干让人家怎么做人啊!“
“干出这种缺德事,还要什么脸,松开,别逼我跟你生气。“
不管说什么,永强娘就是不松手,看着谢兰回来了,赶紧大喊:“姑娘!赶紧帮我拉住你爹,你爹要犯糊涂。“
谢兰赶紧过来道:“爹你又作啥?“
“什么叫我要作啥,咱们老谢家都没脸了。”
谢兰无语,老谢家原本也没脸,两人合力把谢广坤推屋里去了。
谢兰知道前后经过后道:“爹,年强人自己的事,你老掺和干什么,别最后都成仇人了,北村孙家那家人不就是这样吗?那个姑娘到底跟人跑了。”
谢广坤顿时急了,指了指自己道:“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为咱们老谢家,永强是什么人,是大学生,过几天就要分配了,以后人家是坐办公室的,王小蒙是什么人,是卖豆腐的,怎么得,进城跟着卖卖豆腐去。”
“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长山还是校长呢?我不也务农吗?没感觉咋地啊!”
谢广坤被将一军,顿时道:“皮长山能跟永强比吗?没咱们老谢家,他就是一个教书的,永强能一样吗?“
永强娘赶紧大喊:“长山来了,怎么看长山都比儿子强,我看啊!比永强好千百倍,懂事,你看看永强,除了惹事,什么都不会。”
谢广坤冷哼一声,去旁边坐着了。
谢兰赶紧道:“爹,你就作,那天永强跟小蒙跑了,我看你咋整,先说好,我就养我妈?我妈不容易。”
谢广坤机械般回身,忽略很多话道:“他们要私奔!”
皮长山推了推眼镜道:“爹,你听错了,谢兰的意思是,对于永强婚姻的问题,你应该讲究方式方法,不能蛮来。”
“哦,吓我一跳!”
谢兰就讨厌皮长山和稀泥,她道:“你不知道啥叫倒插门啊!要是永强当上门女婿,我看你咋整。”
皮长山服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谢广坤的眼睛从牛眼直接升级到驼铃一样大!
下地扒拉开永强娘,问道:“你说,我儿子要去老王家当上门女婿。”
永强娘赶紧道:“你听啥呢?怎么还跳着听呢?”
谢兰不怕道:“我说的是真的,多少人家就因为大人干预孩子婚姻,孩子跑的。”
谢广坤火冒三丈,他辛辛苦苦培养的大学生,要当上门女婿,顿时炸了,直接要去找王老七,说道说道。
但是被四人合力给摁住了,谢兰也知道事大了,赶紧往回拉,这才暂时平息谢广坤怒火。
谢广坤是这么好摆平的吗?第二天一早就杀去王老七家里了,永强娘知道出事了,赶紧去叫谢永强,谢永强昨晚吐得干脆,除了脑袋疼,什么事也没有,听到这话,穿上鞋就往王家跑,已经晚了。
两人已经对峙了,谢广坤道:“王老七,没想到你们家这么不要脸。”
王老七死死攥着拳头道:“广坤,你说话要有根据。”
“你女儿勾引我儿子,两人都亲嘴了,攀高枝也不是你们家这么攀的,也太下血本了,也太不要脸了。”
两家人都傻了,王小蒙脸色煞白,这是骂她不检点,她双眼含泪看向刚进院的谢永强。
谢永强急了道:“爹,我跟小蒙是真心相爱。”
“你家真心相爱用嘴啊!我告诉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休想嫁入我们家的大门,走,回家。”
谢永强不走,但是被谢广坤推,还是往外走,他频频回头看向王小蒙,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恶语伤人六月寒,农村人更加地好脸面,象牙山村已经传开两人亲嘴的事。
任何时候,看问题的永远是人。
一个大学生,一个开豆腐厂的。
都不是凡人,所以传的也越来越邪乎。
赵四三口都来王家了。
王老七牙都要咬出血了,在那里闷头赶驴磨豆腐。
王小蒙的心在滴血,她多希望谢永强能出来解释,是他主动地,再把她护在身后,帮她遮风挡雨。
刘一水也来了。
他喜欢王小蒙,已经喜欢十多年了,他不懂自己那点不如谢永强,真的不懂。
赵四眼睛都红了,指着门口道:“欺负人是吧,玉田,去把老谢家玻璃都给我砸,砸了。”
赵玉田不想说话,替换王老七,让他们去解决,王老七道:“姑娘,爹求你了,这门亲事,太憋屈了。”
王小蒙坐在小板凳上恍惚,眼泪止不住地流。
刘一水把小蒙娘替换下来。
感情的事,年轻人都整不明白,更何况是他们了。
陪伴永远是最大的关心。
谢永强还是来了,他身后还跟着谢广坤。
“七叔,是我主动亲小蒙的。”
赵四急了,道:“你,你还有脸说,七哥就这一个姑娘,小蒙从小到大,谁敢给她气受,现在村里都传开了,你来了,你去挨家说去,你要不说,我就告你耍流氓。”
谢广坤不乐意道:“老四,说话客气点,谁耍流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自己有问题,凭什么说我们。”
大家开始吵吵起来,赵玉田回身看着他们吵闹,他不能插手这事,让他无语的是谢永强,要是他现在喊一嗓子,要是不让他娶王小蒙,他就死。
直到他们父子被撵出去,谢永强都没说这句话。
刘一水心里在暗喜,是不是他的机会来了,他能不高兴吗?
众人的表情都看在赵玉田眼里!
几天时间,两人的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谢大脚不懂了,给王长贵打电话,越传越邪乎,不管管啊!
王长贵忙呢?哪有时间管这事!
一个多月没下雨了,谢大脚听到这里,顿时慌了,让熟悉的乡亲看一下店,上山了。
上山有很多人,镇林业部门工作人员在,从春天他们就经常往这里跑,一个个很是着急。
部门领导也来了。
再不下雨,容易造成大面积枯死。
镇里紧急调三台汽油发动机,开始在水库往山上24小时抽水。
技术员叫郑琦!
郑琦点燃一颗烟道:“玉田,我昨天联系市气象局了,半个月内没雨,不行放弃一部分吧,在山上水的渗透是田地的几倍。“
赵玉田一嘴地泡道:“在看看,不急,郑哥麻烦了。”
“该死的老天爷,老跟咱们作对。”
镇里很重视这事,毕竟牵扯很多事,赵玉田贷款就是镇里牵头的,要是破产,他们要给说法的。
急,也没用!
马上就要入大暑了,搞不好,这1000亩山林存不住一成。
赵玉田开始往返水库跟山上了。
连续一个半月不降雨,初旱来临,全省启动紧急预案,开闸放水。
这一放水,水库的水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这是最高命令,必须保证农业生产。
月下,水库见底。
全省临时应急部紧急启动,应急预案为三级。
气象局每半个小时汇报一次天气情况。
全省所有河流,水库,大坝,统一调配,每半个小时汇报一次水位。
做好防火,防旱工作。
镇林业部门的人撤了,他们需要去巡视林区,天气炎热,降雨量减少,容易引起火灾。
赵玉田知道轻重,郑琦道:“我就是学水利专业的,玉田这次干旱不算大,只是时间比较寸,咱俩投缘,跟你讲,你们村不缺水,要是缺水,也不至于有水库。“
“你是做大事的人,我做过估算,就算没有这次的旱情,你包的山,想要完成调整最少需要十年,这个山水土流失太严重了。“
“我的意思,你要做好打算,我们部门不认为这次事是什么大事,明白吗?意思明年,后年,还可能发生类似的情况,你要多做打算,我有同学在县水利部门工作,去听听他的见解,不过他应该很忙。“
赵玉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下山送他们走,开始想办法了。
王长贵也很着急,没想到赵玉田命这么不好。
村委会召开会议,农田没什么问题,剩下就是水了。
因为象牙山村的农田储水量够,所以上级临时把象牙山村的水库给关了,把水引到别的地方。
水库没水,直接影响山上。
怎么办,村口的小溪也干了。
能有个屁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井,打深水井。
毕竟用水量大,潜水井根本不够用。
大家激烈讨论,似乎比赵玉田还急。
赵玉田听他们说完就道:“各位叔叔大爷,咱们村能帮助什么。“
来点实际的,一个个很尴尬,他们村那里有钱,更何况是深水井了。
以前他们不是没想过在荒山打井,太浅没用,需要深水井,人家也说了,打几个井眼能打到水,就算老太爷保佑了。
荒山附近地质不算好,下面有岩石,这大大增加成本,最后给出的价格是每米150元钱。
以荒山的面积,最少需要50-250米深的水井才能保证供水量,取中间170米,一个井眼2万多,也说了,几个井眼能找到水,就算老天爷保佑了。
不是没人想过包山,都放弃了。
直到赵玉田这个要跟天比一下的人出现,大家感觉他撑不过今年。
不帮忙就别废话了。
赵玉田联系好齐镇长,直接去镇里找他了。
打井,齐镇长还是行动派的,以镇长的名义给银行去电话,意思可以在借点钱吗?
赵玉田又去银行,在银行联系县水利部门的工作人员,说自己是郑琦的朋友。
约定好时间,拉着银行工作人员就去县里了。
县里有水文地质图,但是只是大概方位。
很不巧,象牙山村不在他们数据库中。
不过水利部门的同志,还是贴心找象牙山村附近的数据,也跟他们解释了,水脉是连在一起的。
几个老同志,听完赵玉田干的事,拿出自己几十年的经验,开始在地图上划水脉了。
也说了,准确率不会高于3成。
借钱,打井,银行再度批款10万,赵玉田负债7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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