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太极馆秘档,三兄弟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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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晨从柳正山的书房退出来时,后颈的汗已经浸透了衣领。他攥着内袋里的老照片,指节发白——照片上三个青年的笑脸与记忆里苏若雪提到父亲时泛红的眼眶、柳清瑶说“我爸最讨厌提往事”时的皱眉,突然在他脑子里撞成一片。“小晨?”柳清瑶的声音从院角传来。她抱着一摞武道馆的学员签到表,马尾辫被风掀起一缕,看见他时挑眉:“我爸又跟你说什么老掉牙的拳理了?”林晨喉咙动了动。

他望着少女耳后还沾着的粉笔灰——那是她给新学员讲拳架时蹭上的,突然想起三天前苏若雪在咖啡厅说“我爸书房的锁换了三次,我都没进去过”时的苦笑。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扯出个笑:“柳伯父说下次教我太极云手。”柳清瑶没察觉异样,晃了晃签到表:“晚上来喝绿豆汤?我奶奶熬的。”“好。”林晨应着,转身时裤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投出淡蓝光幕:【因果锁定进度:45%】。他脚步微顿——这是自三天前在旧巷发现带血的账本残页后,系统第二次显示这个进度条。夜色漫过老城区的屋檐时,林晨蹲在太极馆后墙的梧桐树上。他摸了摸腰间别着的细铁丝——下午在码头帮陈叔搬钢材时顺的,此刻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暖。

系统的因果推演还在脑海里滚动:零点十七分,巡夜保安会在西侧偏殿抽第三支烟;零点二十,厨房的老式挂钟会因为发条松动慢半拍;零点二十三,地下藏书室的通风管道会因为白蚁蛀蚀发出异响——足够他摸进去再出来。

“咔嗒。”铁丝挑开后窗插销的声音比他想象中轻。林晨缩着身子滑进储物间,鼻尖立刻窜进陈年老书的霉味。他贴着墙根摸向楼梯,每一步都踩在两块青石板的接缝处——这是下午借送凉茶时特意记的,柳正山说过“太极步要走气不踩声”。地下藏书室的门是榆木做的,锁眼泛着铜绿。林晨摸出从柳清瑶武道馆顺的万能钥匙——她总说“这种老锁,我用发簪都能开”,此刻却觉得掌心发黏。钥匙转第三圈时,锁芯“嗡”地一响,门轴发出极轻的吱呀。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整面墙的檀木书匣。林晨的呼吸突然急促——最上层那个刻着云纹的匣子,和苏若雪家书房里被锁在保险柜的那个,纹路一模一样。他踮脚取下匣子,指尖刚触到匣盖,就听见“咔”的一声。暗格。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来。匣底的夹层里躺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处盖着“青云堂”的朱印——和照片里三兄弟身后的招牌一模一样。

林晨的手指在发抖。他抽出里面的纸页,第一页就是“青云堂三方出资协议”,苏正雄、柳正山、沈天行的签名力透纸背;第二页是“紫灵参海外运输记录”,日期从2005年一直延续到2020年;第三页让他血液凝固——“关于沈天行退出申请的驳回决议”,上面柳正山的批注清晰如昨:“紫灵参渠道未断,清算恐引火上身。”“啪。”纸页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地下室内炸响。

林晨猛地抬头,就见楼梯口站着道白衫身影。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柳正山的脸隐在阴影里,却能看见他握着的那盏青瓷茶盏——正是白天被林晨撞翻的那只,此刻已经洗净,茶渍在盏底晕成暗褐的圆。“柳伯父……”林晨的喉咙发紧。他想把纸页塞进怀里,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早已经落在那叠资料上。

柳正山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晨的心跳上。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页,指腹抚过“沈天行”三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年我们三个,在青云堂门口发过誓,说要把紫灵参送到缺药的穷乡僻壤。”他抬眼,月光终于照亮他泛红的眼尾,“后来参价涨了十倍,人心也涨了。”林晨张了张嘴,却被对方抬手止住。

柳正山将资料原样放回暗格,扣上匣盖时说:“你查得越深,越危险。”他转身往楼梯走,白衫下摆扫过林晨脚边,“有些事,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等脚步声完全消失,林晨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他摸出手机快速翻拍资料,屏幕的冷光映出暗格里还有半枚玉扳指——和苏若雪颈间总戴着的那枚,雕着同样的缠枝莲纹。

回到破屋时,巷口的路灯正闪着鬼火似的光。林晨刚推开门,系统提示音就炸响在脑海:【因果值 50(当前:270/1000)】,接着是机械音的电子合成声:【解锁新功能:因果干扰(可短暂屏蔽他人对宿主命运的窥探,持续时间:10分钟/次,冷却:24小时)】。他瘫在摇摇晃晃的木椅上,盯着窗台上母亲养的绿萝——叶子边缘有些发黄,像他小时候偷拿学费去买书,被母亲发现时她泛红的眼尾。手机在这时亮起来,匿名短信的提示音刺得他耳膜生疼:“别再查了,否则下一个消失的就是你。”林晨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闭着眼启动因果推演,系统画面在眼前闪回:信号源从城南的星巴克传到老邮局,再跳转到码头的公用电话亭——最终定位到王婶家的单元楼。画面里那个穿西装的青年正站在楼道里,对着手机冷笑,后颈有道淡粉色的疤——和三天前在巷口盯梢他的男人,一模一样。

“有意思。”林晨扯了扯嘴角。他翻出压在枕头下的微型摄像头,又从抽屉里摸出上次帮音像店老板搬货时顺的录音笔。窗外的月光爬上他的手背,照见他腕间系着的红绳——母亲说这是他周岁时求的平安绳,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凌晨三点,林晨蹲在码头仓库的房梁上。他把摄像头粘在通风口的铁网上,录音笔塞进墙角的破麻袋里。江风从门缝灌进来,带着咸湿的潮气,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声。他刚直起腰,就听见仓库外的石板路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像在丈量什么。林晨贴着房梁的阴影蹲下。月光透过破窗照在地面,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正缓缓朝仓库门口移动。

他摸了摸腰间的扳手,系统的蓝光在视网膜上跳动,这次的提示音里带着几分锐响:【因果干扰已就绪】。脚步声停在门口。林晨望着那道影子抬起手,指尖即将叩响门板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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