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创意无限”的早晨，我对着镜子扯了扯系统兑换的“社畜伪装西装”——这玩意儿比昨天的面试款多了道“加班抗皱”buff，就是内衬缝着半张初级驱邪符，坐下时硌得屁股疼。系统弹窗在镜片上飘：“检测到宿主即将进入‘怪谈流量工厂’，建议开启‘摸鱼模式’，每小时消耗5点兑换点。”
“滚蛋，”我把爷爷的罗盘塞进公文包，“再扣我点数，信不信我拿符纸贴你界面？”
公司在CBD写字楼23层，电梯门打开时，前台小妹正对着电脑啃韭菜盒子，屏幕上赫然是我昨晚暴打红衣女鬼的抖音截图——标题《震惊！社畜徒手撕女鬼，背后真相让人泪目》。
“林默？”小妹烫着锡纸烫，指甲涂成棺材色，“主编在会议室等你，说要给你个‘重磅选题’。”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主编叼着电子烟，指着投影上的PPT：“小林啊，你来得正好！我们新策划了个‘城市怪谈实录’系列，第一期就做……”他顿了顿，敲了敲屏幕——上面是云港市老城区地图，标着十几个红点，“城隍庙的‘钱仙跑酷’事件！”
我看着PPT上王胖子抱着铜钱哭的表情包，嘴角抽搐：“主编，这事儿是不是有点……玄乎？”
“玄乎？”主编拍了下桌子，烟灰掉在键盘上，“就是要玄乎！昨天你抓鬼的视频播放量破千万了！SEB那边刚发了‘封建迷信’警告，我们正好借势炒作……”
“等等，”我打断他，“SEB发警告了？”
系统突然狂闪：“检测到SEB执法记录仪信号！正从安全通道上楼！”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推开，张队带着两个探员走进来，手里晃着张纸：“创意无限公司是吧？涉嫌传播虚假怪谈，干扰特殊事件处理，这是罚单。”
主编脸上的烟灰都忘了擦：“警察同志，我们这是艺术创作……”
“艺术创作？”张队把罚单拍在桌上，“你们派员工去城隍庙拍‘钱仙’，差点把幼体怨灵惊醒，知道后果吗？”
我缩在墙角，试图降低存在感，却被苏晴一眼瞅见。她今天没戴黑框眼镜，头发扎成马尾，手里的扫描仪对着我公文包“滴滴”响——里面的罗盘正在疯狂转圈。
“张队，”苏晴低声说，“他包里有异常能量反应。”
主编眼睛一亮，立刻把我推出去：“小林！快跟警察同志解释！你不是懂点玄学吗？”
我：“……”这哪儿是上班，分明是送人头。
张队盯着我：“包里是啥？”
“没……没啥，”我往后退，“就是个……罗盘，爷爷留下的古董。”
系统：“警告！罗盘正在定位‘云港龙脉’下一个节点——你公司楼下的‘网红奶茶店’！”
我脑子“嗡”地一声——爷爷地图上的太极鱼眼睛，其中一个“云”字，难道指的是云港市，另一个“港”字……难道是港奶？
“让我看看。”张队伸手来拿公文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王胖子的视频电话。我赶紧接起来，屏幕上跳出王胖子惊恐的脸：“默哥！快来救我！我在‘港奶甜心’买奶茶，服务员是个……是个用奶茶杯算命的瞎子！”
系统：“检测到‘怪谈节点’激活！奶茶店阴气浓度超标300%！”
张队和苏晴对视一眼，苏晴立刻调出地图：“港奶甜心，就在楼下！”
主编搓着手跟过来：“走走走！正好拍个‘奶茶店灵异事件’！”
一行人冲进电梯，主编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我们现在去楼下抓鬼，双击屏幕送主播上热门！”
电梯到达1楼，“港奶甜心”的霓虹灯牌一闪一闪，门口排着长队，顾客手里都拿着奶茶，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珍珠奶茶三分糖，喝完能活九十三……”
系统：“检测到‘预言奶茶’怪谈！服务员通过奶茶配料预言顾客寿命，实则抽取‘生寿能量’！”
张队掏出SEB特制徽章，往桌上一拍：“停业整顿！”
戴墨镜的服务员慢悠悠抬起头，手里的奶茶勺滴着黑糖珍珠：“先生，看您印堂发黑，来杯‘阎王忌日’奶茶，加份‘黄泉小料’？”
我看着服务员墨镜下翻白的眼球，悄悄摸出中级驱邪符。系统：“警告！该怨灵已修炼出‘甜言蜜语’技能，小心被忽悠买奶茶！”
主编举着手机凑近：“大师！给我算一卦！我能活到多少岁？”
“你啊……”服务员舀了勺黑色液体，“能活到下播。”
“卧槽！”主编吓得把手机扔了。
就在这时，排队的顾客突然集体转身，手里的奶茶杯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黑色液体顺着杯口流出来，在地上汇成一条黏糊糊的河。
“系统！咋办？”我攥紧符纸。
“用‘高级糯米’！”系统提示，“撒进奶茶河就能破解！”
我这才想起背包里还有10斤高级糯米——上次任务奖励的，据说撒出去能让鬼喝奶茶拉肚子。
“张队！借你个碗！”我抓起柜台上的奶茶碗，舀了满满一碗糯米，朝着奶茶河撒过去。
“滋啦——”
糯米接触到黑色液体，立刻冒出白色泡沫，顾客们猛地清醒过来，手里的奶茶杯“哐当”落地。服务员发出一声尖叫，墨镜掉在地上，露出两只空洞的眼窝，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珍珠。
“急急如律令！”我趁机把中级驱邪符拍在他脑门上。
怨灵化作一股奶香扑鼻的黑烟，消散在空气里。柜台上的菜单自动翻转，变成了正常的奶茶价目表。
张队收起徽章，看着满地的珍珠：“小林，你这糯米……哪儿买的？挺管用。”
“淘宝，”我面不改色地把空碗推回去，“搜‘驱邪专用糯米’，买二送一。”
主编捡起手机，发现直播已经被封了，蹲在地上哭：“我的千万流量啊！”
苏晴蹲在地上，用试管收集珍珠样本，突然指着柜台下：“你们看！”
柜台下塞着半本线装书，封皮上画着太极鱼，鱼眼睛里的“港”字闪着红光——正是爷爷地图的另一个碎片！
系统：“龙脉节点已激活两个！云（云港市）、港（港奶甜心），下一个节点……可能在‘胖子古玩店’？”
我看着手里的罗盘，指针正指着王胖子的方向。这时，王胖子的电话又打来了，声音抖得像筛糠：“默哥！不好了！我店里的铜钱……铜钱自己跑到奶茶店，跟珍珠结婚了！”
我：“……”这胖子的破烂店，怕不是开在怪谈窝点里吧？
张队拍了拍我肩膀：“小林啊，我看你挺适合干我们这行的，别在这儿当网红了，来SEB吧，有编制。”
我看着主编哭红的眼睛，又看看苏晴手里的试管，突然觉得，比起在公司被SEB抓，好像去SEB上班……也不是不行？至少不用自己买糯米了。
就在这时，系统弹窗跳出个大红包：“恭喜宿主解锁‘体制内鬼差’隐藏任务！加入SEB，奖励兑换点10000 ‘公务员专用桃木剑’！”
我：“！！！”10000点？够换1000斤高级糯米了！
主编突然抬起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小林！别走！我给你涨工资！一个月……一个月
我看着主编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系统界面的10000点奖励，陷入了沉思——这云港市的怪谈圈，怕是要因为我这社畜，彻底乱套了。而爷爷留下的太极鱼地图，或许就是这场混乱的开端，也可能是……我脱贫致富的关键？
毕竟，谁能拒绝10000点兑换点呢？就算要跟SEB这群人天天混在一起，至少……奶茶钱有着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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