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的电话在裤兜里震得像个窜天猴，我盯着SEB张队推过来的入职申请表，笔尖在“特殊技能”那一栏悬成了抖腿的帕金森。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蹦迪：【检测到“钱仙 珍珠怨灵”融合体，危险等级：中低（够给你随份子钱）】
“小林？”张队敲了敲桌子，“发啥呆呢？这表填完你就是我们‘特殊事件处理局第九行动组’的编外顾问了，虽然没编制，但……”
“张队，”我把笔一扔，“我朋友那边出事了，得先去趟胖子古玩店。”
苏晴推了推无框眼镜，扫描仪对着我公文包扫出一片波纹：“检测到异常能量源正在向这里移动，速度很快。”
话音刚落，古玩店方向传来一声炸响，王胖子的惨叫声顺着风飘过来：“默哥！它们在我店里拜堂啊！”
我们赶到时，王胖子的古玩店门口堵满了看热闹的大爷大妈，玻璃橱窗里飘着用红绳串起来的珍珠，中间挂着那枚乾隆通宝，铜钱上还贴着半张喜字——正是我上次从钱仙身上扯下来的红绳，此刻正缠着珍珠在柜台上扭秧歌。
系统：【融合怨灵“钱珠仙”已激活，技能：撒币（撒珍珠当喜糖）、算卦（用铜钱算姻缘）】
张队掏出SEB特制的“能量禁锢网”，刚要扔就被苏晴拦住：“张队，等等！这怨灵没伤人，就是……有点吵。”
围观的李大妈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快看！铜钱娶珍珠啦！刷个火箭沾沾喜气！”
我瞅准铜钱蹦到柜角的空档，从公文包摸出爷爷的罗盘——这玩意儿现在成了我的遮羞布，每次用符纸都得先对着罗盘比划两下——嘴里念叨着《小鬼退散口诀》，趁势把初级驱邪符拍在红绳上。
“天惶惶地惶惶……”
符纸刚贴上，红绳突然炸开一团金光，铜钱和珍珠“当啷”落地，喜字化作灰烬。王胖子哭丧着脸捡起铜钱：“默哥，这玩意儿现在还能卖钱不？”
系统：【融合怨灵已驱散，残留能量可兑换50点。是否吸收？】
“吸收！”我在心里默念，兑换点从955涨到了1005。
张队把禁锢网收回去，看着我手里的罗盘：“小林，你这罗盘……跟我们档案里记载的‘云港龙脉定位器’有点像。”
我心里咯噔一下，系统提示：【SEB数据库正在匹配罗盘信息，危险等级：中】
“啥龙脉定位器，”我把罗盘塞进包，“就是个老古董，爷爷用来给人看风水的。”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创意无限的主编，嗓门大得跟喇叭似的：“小林！你跑哪儿去了？‘城市怪谈实录’第一期就靠你了！刚才奶茶店的视频我剪好了，标题《社畜勇斗奶茶鬼，背后竟是SEB阴谋》！”
我：“……”这标题党比鬼还吓人。
张队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杂音，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第九组，老城区城隍庙遗址发现新的能量波动，疑似……‘龙脉节点’激活。”
苏晴立刻调出地图：“城隍庙、港奶甜心、胖子古玩店……这三个点正好连成一条线，指向老城区中心的‘云港古井’！”
我想起爷爷地图上的太极鱼，鱼眼正是“云”和“港”，难道第三个节点就是云港古井？
“小林，”张队拍了拍我肩膀，“看来你这顾问身份，想不当都不行了。”
回到SEB总部，我在入职表上签了字，职位是“民俗文化顾问”，月薪……没有工资，只有“特殊津贴”——每次出勤给200点兑换点。系统界面弹出个红包：【恭喜宿主成为体制内鬼差，解锁“公务符纸”（免费领，每月30张）】
“张队，”我看着空荡荡的津贴栏，“这津贴……能折现不？我想换杯奶茶。”
“折现？”张队从抽屉里掏出个黑卡，“这是SEB内部流通券，能在‘特殊商店’换东西，比人民币好使。”
我接过黑卡，系统立刻扫描：【检测到“SEB贡献点黑卡”，可与兑换点1:1兑换。当前余额：0】
行吧，至少不是画饼。
下班后路过创意无限，主编堵在门口，手里挥舞着合同：“小林！你不能走！我给你涨工资！一个月……一万块！”
“主编，”我叹了口气，“我想清楚了，还是觉得SEB更适合我……”
“适合你？”主编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能看见鬼！我也能！”
我：“！！！”系统：【检测到人类妄言症发作，建议远离】
“你看！”主编指着楼道拐角，“那儿是不是站着个穿清朝官服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墙角只有个消防栓。系统：“检测到主编加班过度产生幻觉，建议送精神科。”
“主编，”我拍了拍他肩膀，“你还是少熬夜剪视频吧。”
回到家，肥花猫蹲在门口，爪子里按着半张泛黄的书页——正是爷爷地图的第三块碎片，上面画着云港古井，旁边写着“戊申年七月十四，井水变红，勿饮”。
系统：【龙脉节点“云港古井”信息已解锁，预计三日内分泌“怪谈之水”，饮用者会变成“井边绣花女”】
我看着碎片上的日期，突然想起张大妈说的“井边绣花女”传说——这不就是系统之前发布的中级任务吗？
正琢磨着，王胖子拎着两瓶二锅头找上门：“默哥，谢你救了我的铜钱！今晚不醉不归！”
“不了不了，”我指着地图碎片，“我得研究下这古井的事儿。”
“古井？”王胖子灌了口酒，“我知道！老人们说那井通着黄泉，民国时淹死过一个绣花姑娘，半夜能听见井里有人哭……”
他话没说完，我兜里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指针疯狂指向窗外——老城区的方向，一团浓郁的阴气正在快速凝聚。
系统：【警告！“井边绣花女”提前苏醒！当前能量等级：中级（会绣花的那种）】
我看着王胖子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窗外越来越浓的阴气，叹了口气：“胖子，酒先存我这儿，等我抓完鬼再喝——顺便帮我问问，SEB的制服啥时候发？我这社畜西装快被符纸磨破了。”
王胖子打了个酒嗝：“制服？我古玩店有件清朝官服，你要不嫌弃……”
“算了吧，”我把爷爷的罗盘塞进包里，“我还是用兑换点换件‘防鬼工装’吧——至少口袋多，能装糯米。”
系统：【防鬼工装（初级）：100点/件，自带四个糯米口袋，防剐蹭，易清洗。是否兑换？】
“兑换！”
金光一闪，一件卡其色工装落在沙发上，口袋里还贴心地缝着驱邪符暗纹。我摸着柔软的布料，突然觉得，这体制内鬼差的日子，虽然没钱，但至少……衣服不用自己买了。
窗外的阴气越来越重，隐约传来绣花针穿过布料的“沙沙”声。我穿上防鬼工装，把爷爷的地图碎片和SEB黑卡塞进兜里，对着系统界面比了个中指：“下次任务奖励，记得给我加条‘防鬼领带’，不然系着SEB的工作证，像个卖保险的。”
系统：【收到，已为宿主标记“社畜美学鬼差套装”，需积攒10000点兑换。】
10000点……我看了看刚涨到1005的兑换点，叹了口气。这云港市的怪谈，怕是要成为我脱贫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或者说，是唯一的指望了。毕竟，除了抓鬼，我好像也没啥别的特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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