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风裹着深秋特有的凉意,像无数细碎的冰碴子,往人骨头缝里钻。温羽凡下意识地把青布对襟衣的领口又攥紧了些,粗粝的布料在指腹下磨出轻微的涩感。阿朵的声音突然就漫了上来,软乎乎的,带着苗疆姑娘特有的尾音,像山涧里浸过的泉水:“猎头寨已布‘五毒阵’,客人取道犀牛谷可避过。”可后视镜里,猎头寨的黑瓦屋顶早成了模糊的小点,像被晨雾揉碎的墨渍。要是现在掉头,沿着来时的路绕去犀牛谷,光是盘旋的山路就得耗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