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从隘口灌进来时,带着股能穿透骨头的寒意,像无数冰针钻进衣领,刮得温羽凡脖颈上的汗毛根根竖起。石碑顶端的蛊师被风掀得衣袍猎猎作响,灰黑色的布料鼓胀如帆,边角扫过碑面刻痕,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像是在跟那些诡异的蛊纹对话。铜铃的嗡鸣陡然变急了。那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沉闷震颤,而是尖厉得像被砂纸磨过的锯条在耳边拉锯,每一次震动都顺着空气往脑仁里钻,搅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铃口挂着的干蟾蜍随着晃动撞在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