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找个地方，我过去。”
温婧立刻发来一个中心城定位。
杨灿过去拍着乔溪的房门，“乔溪，突发急事，山上暂时不去了，我们下回去……”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打开，乔溪皱眉看他，杨灿知道她一下步想干什么。
小腿一痛，果不其然，当她皱眉看人的时候，不是踢就是咬。
“杨灿！你个骗子！我刚刚把衣服换好！”
杨灿看着她一身的运动装，笑道：“去看山上老人这件事一定会去的，我也一定会叫上你的，不就拖一天嘛，生什么气啊，改天买礼物给你，先走了。”
“礼物我要自己选！”
……
酒店的一个行政套房里，两人相对而坐。
“这么急着找我有事情？”
杨灿想了想，自己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她已没什么可图了，除了离婚这件事以外，已经没什么可说的。
“杨灿，你把公司交给我，弄成这个样子，我也很难受……”
温婧眼眶发红，低声说道。
“温婧，如果你是要感叹什么，就没有必要了，结果已经这样。”
沉默半晌，温婧起身将几个手提袋拿出来，说道：“给你买的衣服，你先试试？”
“谢谢，不用，还有其他的吗？”
温婧从手袋里拿出一张卡，“你现在一定很缺钱，这里有两百万，你先拿去用。”
杨灿没接：“还有什么要说的？”
温婧咬了咬唇，说道：“杨灿……我们离婚吧……”
话到一半，她站起身脱掉外套，脱掉裙子……
“我确实很缺性生活，这三年我没有女人，但并不意味着这三年你没有男人。”
温婧涨红了脸：“我没有背叛过你，我还是干净的。”
“行了，你想弥补，我不稀罕。”
“杨灿，离婚后会恨我吗？”
“我恨你全家。”
“跟他们没有关系的，公司弄成这样是我的问题。”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跳舞的时候摔傻了，公司的事情我并不在乎，我们结婚近一年，我父母对你视如己出，把他们的遗物扔得一干二净，你良心不会痛吗？”
温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如雨般落下。
“杨灿，你不要说了……”
“行吧，今天有点迟了，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吧。”
“杨灿！”
温婧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哭道：“我也不想离婚，我爸妈，还有我哥，都要我离婚。”
“他们无论怎么逼迫，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
杨灿推开她，离开房间。
酒店在中心城，附近商场林立，想到从此孑然一身，心中微微泛酸。
“理个发，换身衣服，从头开始吧。”
被带到天龙山的那段时间，师傅宋以新便教他一门《天龙诀》的纳气吐息法。
在这个热武器横行的世界，杨灿想不通这些有什么用，直到师傅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跃上树梢，他才觉得这《天龙诀》还是很神奇的。
三年过去，功法练到第二层，才被准许回家。
他不知道宋以新教他有什么目的，对他来说修练这样的功法，至少能强身健体。
贴着头皮把头发剪成半寸不到，托尼老师说，要是配上耳钉就帅炸了，简直就像不良少年。
杨灿朝托尼笑道：“都快往三十奔去了，还少年……”
托尼一脸不可置信。
理完发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划拉着手机联系人，看看刘岚这个名字时，想起小时候她来家里，总是要捏他的脸，抢他的玩具，送他礼物时，经常在他伸出手要接过时，突然抽回去，把他惹得嚎啕大哭。
长大一些，知道她和母亲是好朋友，曾是华彩集团的区域代理之一。
杨灿拨电话过去时候那边很快接通。
“小灿？”对方声音里似乎带着小心翼翼。
“嗯，是小灿，岚姨，忙不忙？”
电话里声音带着哽咽，“小灿，你在哪里？在深城的话我去找你。”
杨灿看了一眼周边，“中心城，茶韵茶馆。”
“好，你先坐，等我。”
还没等杨灿回应，那边就挂了电话。
还是和以前一样干脆利落。
半个小时后，刘岚便看到了坐在茶馆屏风后的杨灿。
“小灿！”刘岚眼角有泪看着他，见他起身，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一把抱住他哭道：
“你这憨货，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完伸手捏他脸上的肉。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刘姨。”
“你结婚后我也捏过啊，以后你有了儿子女儿我还要捏。”
刘岚放开他，坐在他对面。
“陆夕的意外，华彩的倒闭，我心里急得……可是我找不到你呀，公司的事情温婧那孩子一心只听她们娘家的。”
说着就掉下泪来，又道：“还好你回来了，你们俩以后有什么打算？”
杨灿道：“岚姨，明天我会和温婧办离婚登记，我父母的事情和公司倒闭没那么简单。”
他将乔任查到的信息告诉刘岚。
“真是无法无天！”刘岚气得脸色发青。
“陈建新这一家子可够无耻的，虚假注资、关联交易应该都是陈爱国策划的，他儿子没那个格局。”
“岚姨，这次就是想见见你，不是过来气你的，这都是小事。”
杨灿挥了挥手，不太在意的样子。
“嗯，十亿不是小事？你爸妈奋斗了半辈子。你说，你在意什么？”
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三年没见了，气质上沉稳了许多，可能是家里变故的原因，让他少了一抹天真。
这曾是陆夕的心头肉啊，怎么可以让人这样欺负。
“小灿，如果要拿回公司也不难，我们联合几家经销商，先大量订货，再退订转销其他竞争品牌，让华美处于高库存滞销状态，也不过几个月时间他就要寻求帮助，圈子就这么大……”
刘岚见杨灿转头看着一男一女，顺着眼睛看去，正是陈建新和温婧。
陈建新拉开一张椅子准备请温婧坐下，看到刘岚和杨灿，不由一怔，刘岚和他爸陈爱国介绍给华美公司，现在是最大的经销商，这一年多来见过她不少次。
温婧也看过来，见到换了一身的杨灿，呆了一呆后，脸色瞬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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