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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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何苦呢?祖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将众弟子与石猴一同关在门外。弟子们面面相觑,纷纷将矛头指向石猴,却又不免暗自窃喜。石猴心中暗笑,他知道祖师的举动暗示着将传授他真正的功夫。夜深人静,石猴算准时机,整装待发,悄悄从后门进入,找到了祖师。祖师假寐,吟诵诗句,透露出对他的真意,对石猴并无半分怒意。祖师明白,石猴并未真心悔过,但他的天性解放,修为提升,让祖师心中欢喜。对于其他弟子,祖师却是失望至极。最后,祖师亲切地称呼石猴为“悟空”,示意他一同外出散步。

祖师轻哼一声,转身离去,把门一关,留下众弟子和石猴在外头。弟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窃笑,却把石猴当成了出气筒。石猴却乐在其中,心里早猜到祖师这一走,定有深意。夜幕降临,石猴瞅准机会,穿戴整齐,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进,找到了祖师。祖师假意沉睡,口中念念有词,对石猴却不见半点怒色。祖师深知,这石猴顽皮未改,但那份纯真与进步,却让他心生欢喜。至于其他弟子,祖师摇头叹息。末了,祖师亲昵地唤了一声“悟空”,示意石猴一同夜游。

夜幕低垂,菩提祖师领着石猴踏出房门,悠悠然行走在山林间。两人顺着蜿蜒小径,一同登上了一处峭壁。

微风轻拂,月光如洗。

“你破了谜题,我再传你一技。”祖师目光深邃,望着夜空,忽然开口询问,“你,想学什么?”

石猴急切回应:“师父,我想追寻长生不老之术。”

“长生不老?”

祖师眼中精光一闪,轻抚长须,含笑说道:“此事,对你并非遥不可及。”

然而,并未立刻传授,祖师深知内中道理。

“你心有魔障,唯有战胜它,我才能传你真法。”

石猴不解,眉头紧锁:“师父,我哪来的心魔?”

“人常不自知。”

祖师转身,目光如炬:“你内心深处藏着太多秘密,道行日深,心魔自然而生。”

见石猴仍不信,祖师挥动佛尘,一团黑雾自石猴身上升起。

黑雾飘渺,凝聚成一只坐在莲花上的石猴。

“咦!”祖师惊叹。

眼前景象,连他亦未曾预料,石猴的心魔,竟是一尊佛魔。

石猴仰望,那心魔与他一般无二,只是眼中透出佛性。

这一刻,石猴恍悟,这便是自己内心深处的矛盾。

“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心魔开口,声音悠扬:“你本有佛性,当成就佛果。”

这心魔,竟劝人向佛。

祖师心中暗喜,不禁赞叹:“绝妙、绝妙!”

“这猴儿,心怀天下,却偏偏被这杀生之结困扰。”祖师轻摇着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世间纷乱,妖魔横行,想要普度众生,谈何容易?”石猴轻轻一笑,对心魔的言论不以为然。

心魔眼中闪过寒光,追问石猴:“你心高气傲,却有何法解此千结?”

“若要妖不伤人,人亦不杀生,此中纷扰,你如何解开?”

石猴闻言,面色一紧,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心魔乘虚而入,化作一缕黑烟,钻入了石猴的体内。

石猴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祖师见状,只能无奈叹息,心中却暗自惊叹,这猴儿心中的抱负,竟如此宏大。

他伸手欲扶,却见石猴周身黑气缠绕,只得作罢。

祖师设立了结界,次日告知众弟子,石猴正在闭关思过。

众弟子窃窃私语,而祖师心中忧虑,这关于妖与人的难题,恐怕连佛祖也难以解答。

三天后的明月之夜,祖师再次来到山崖,却见石猴双眼忽然睁开,清澈如湖水,似已找到了心中的答案。

祖师瞧见石猴醒来,脸上笑开了花。“悟空啊,你的心魔已经散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找到答案了么?”

石猴站起身来,向祖师深深一礼:“弟子并未寻得答案。”

祖师一愣,眉头微微一皱。

“那心魔怎的消失无踪了?”

“师父曾教导,天地初始,本无定性,唯有悟空,方能破除迷障。”

石猴缓缓道来:“弟子想通,若一味追逐答案,恐怕只会陷入无尽的迷宫。”

祖师望着石猴,愣了半晌,忽然笑出声来。

他明白了。

这可是困扰世间多少智者的难题,而这只猴子,竟如此洒脱,跳出问题的圈子,直接抛开了执念。

执念一丢,心魔自然烟消云散。

“问题本无解,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祖师摇头,自嘲地一笑。

“悟空,你放下了吗?”

他好奇地问。

“还没有。”

石猴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虽然千头万绪,但我相信总有一条路能通向答案。”

祖师心头一震,再次打量石猴。

“我不如你啊!”

他心中暗叹。

石猴虽自认未得答案,但在祖师看来,他已走得更远,找到了更深的智慧。

这便是所谓的简单即真理,大智若愚的真谛。

祖师在山崖之上,悠然坐下,轻轻吟咏。

“妙法圆通,真谛无他。

全仗精气神,谨守莫使泄。”

祖师轻声教诲:“藏精守气,道自昌盛。记下口诀,清心寡欲可得自在。”

石猴听得入神,心生欢喜,嬉皮笑脸地回应:“得自在,心光如月,丹台赏月,岂不快哉?”

祖师见他那般模样,不禁笑了起来:“玉兔藏月,金乌藏日,龟蛇相抱,此乃长生之秘。”

石猴一听,更是玩心大起,手脚并用,比划着说道:“龟蛇盘结,我性命如铁,火里种金莲,我也试试看。”

祖师见状,摇头失笑,这石猴真是天性纯真,却又不失根基。

三年转瞬即逝,石猴依旧顽皮如昔,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根基深厚如山。祖师又授他七十二般变化,让他如鱼得水,玩得不亦乐乎。

岁月如梭,祖师夜观天象,知与石猴缘分将尽,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明白不能久留。他暗忖:“这猴儿性子顽劣,定会忍不住炫耀变化,到时便是让他离去之时。”

哪知石猴却让祖师大为意外,他整日与师兄们打闹,却从不显露仙法,让祖师暗自惊叹:“这猴儿,竟已达到无相境界!”

石猴在三星洞中,虽常受师兄们戏弄,却始终不动声色,无人知晓他已深得大道。如今,即便祖师的算计,也难以摸清他的真实面目,真假难辨,石猴的无相之法,已然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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