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帮我保管,下次见面……换我等你。”
车门打开,穿黑西装的忍者鱼贯而入。
路明非看着绘梨衣被人扶下车,她白色的裙角沾了泥,却还在回头冲他挥手。
列车启动时,他摸了摸熊本熊肚子里硬邦邦的东西——是昨晚她偷偷塞进去的草莓大福,还带着体温。
他靠在椅背上扯松领带,骂了句:
“操。”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凯撒的消息跳出来。
他盯着消息,喉间泛起苦涩:
“干得漂亮,这才是执行部该有的冷静。”
“刚才那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像根细针扎进心脏。”
路明非回到卡塞尔学院驻日分部,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他机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熊本熊放在桌上,眼神空洞地坐了一会儿,又起身走向酒窖。
路明非蹲在酒窖里,威士忌酒瓶在脚边滚了一地。
监控屏上,源氏重工的警报灯红得刺眼,新闻里的主持人在尖叫:
“湾岸区出现未知言灵!所有电子设备失灵!”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的瞬间,电流杂音里传来细弱的抽噎:
“明非……他们说要给我做检查,可是……可是仪器在冒蓝光,和……和白王圣骸的光一样。”
路明非踉跄着撞翻酒架:
“绘梨衣?”
“你在哪?我马上来——”
绘梨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们……他们把我锁在实验室了。”
“墙上的纹路在动,像……像蛇。明非,我害怕……你说过要带我看极光的……”
通讯突然中断。
路明非攥着手机冲出门。
他想起绘梨衣手背上蔓延的血管,想起床头布偶那两粒冷光纽扣——原来预言从来不是布偶的眼睛,是他自己的犹豫。
红井的铁门在他面前轰然炸开,他终于看清了祭坛中央的少女。
绘梨衣被钉在青铜十字架上,白王圣骸的骨茬穿透她的手腕。
她的瞳孔已经变成竖瞳,却还在拼命扯动嘴角:
“明非……你看,我没哭……我在等你……”
路明非嘶吼:
“停下!”
赫尔佐格站在祭坛顶端,背后白王的骨翼展开:
“真感人,可你来得太晚了。这具身体需要纯粹的血脉钥匙,而她……是最完美的容器。”
绘梨衣突然剧烈抽搐,骨茬刺穿她胸口的瞬间,她的手勉强抬起,指尖擦过路明非的脸。
那温度比雨水还凉,却烫得他眼眶发疼:
“极光……还能看吗?”
路明非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能!”
“等我杀了这老东西,我们去挪威,去看最漂亮的极光,我……我给你买十盒草莓大福——”
绘梨衣的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卷走:
“明非。”
“其实……我知道你真名不是Sakura。”
“但我喜欢……你说的每一句话。”
最后一丝温度从指缝间溜走时,路明非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他抬头看向祭坛顶端的赫尔佐格,眼底的金色纹路如熔岩蔓延。
他声音沙哑:
“路鸣泽。”
“我要和你做交易。”
虚空中响起轻笑:
“这次要卖多少灵魂?”
路明非低头吻了吻绘梨衣冰凉的额头:
“全部。”
“用我的命,换他的死。”
就在路明非与路鸣泽交易的瞬间,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了这个空间,诸天金榜的光芒开始在各个世界闪耀。
卡塞尔学院的酒窖里,芬格尔捏碎了啤酒瓶:
“这他妈……这他妈是绘梨衣?”
诺诺攥着十字架的手在发抖,凯撒按住她肩膀的指节发白:
“执行部会为这次失误负责。”
楚子航望着屏幕里的路明非,忽然想起自己丢失的记忆:
“有些遗憾,一旦错过就是永恒。”
遮天世界的星空中,叶凡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黑皇蹲在他肩头,难得没有嬉皮笑脸:
“这小娃娃的眼神,像极了当年在荒古禁地弄丢道侣的老疯子。”
段德摸着下巴叹气:
“因果循环,最是伤人。”
姬紫月望着金榜上的少女,突然抱紧了怀里的小囡囡。
完美世界的石村,石昊捏碎了手中的兽骨。
火灵儿红着眼眶拽他衣袖:
“那姑娘……和当年被送到上界的云曦好像。”
柳神的枝条轻颤,垂落一片叶子落在石昊掌心:
“世间最痛,莫过于‘本可以’。”
大奉世界的许七安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临安公主抹着眼泪往他手里塞蜜饯:
“那少年的悔恨……比我被抄家时还疼。”
一人世界的冯宝宝蹲在墙头,张楚岚递给她瓜子:
“这事儿,和老孟头走那天你蹲坟头的架势像。”
金榜光芒渐暗时,所有世界都听见了路明非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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