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
他的身影消失在黑雾里，只剩一颗幽蓝晶核飘在那。
“真正的计划……”
晶核突然发出刺眼蓝光。
“已经开始了！”
墨璃的时间沙漏掉地上，她扶住石壁，声音颤抖：
“那是……混沌晶核的碎片。他竟然……竟然已经完成了初步融合！”
陈炎伸手碰晶核，一股强大混乱的力量冲进他脑袋，疼得他脑袋要炸开。他的意识模糊了，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进一个怪空间。他看到好多画面：一个大黑祭坛上，好多黑袍人在念奇怪的咒文；祭坛中间，一个完整的混沌晶核飘着，上面的纹路在吞周围的星光；最里面，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转头，隔着画面和他对视——这是暗星议会的首领？
墨璃声音冰冷：
“如果他们激活晶核……”
“诸天万界的规则会被彻底碾碎，所有世界都会变成混乱的碎片。”
陈炎松开晶核，手心还烫得难受。他看看大家：紫月被八重神子扶着，八重神子只剩三根狐尾了；南宫烈的剑断成两截，衣服上全是黑褐色的腐蚀印子；墨璃靠着墙，头发几乎全白了，还在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时间屏障。
陈炎弯腰捡起沙漏和晶核碎片，声音沉稳得自己都吃惊：
“回星舰。”
“我们需要……”
他顿了顿，看着大家疲惫的脸。
“开个会。”
.
星舰舱门一关上，陈炎后背就靠在了冰冷的金属墙上。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晶核碎片，那幽蓝的光在手指缝里跳动，就跟快死的活物似的。
紫月声音沙哑地说：
“先处理伤口。”
她靠在医疗舱的操作台前，手里的光疗枪都有点发抖。
八重神子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剩下三根狐尾巴软塌塌地耷拉着，每个尾巴尖都焦黑焦黑的，明显刚才那道黑芒擦到尾巴根了。
南宫烈单膝跪在中央控制台前面，正用布条缠着断剑的剑柄。
他左边袖子都被腐蚀出个大洞，露出来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可还一下一下地磨着剑刃，闷声闷气地说：
“这破剑……”
那声音就跟被石头砸中的闷鼓似的。
墨璃坐在最里面的观测席上，膝盖上放着时间沙漏。
她的白头发在零重力的环境里散成了一片银雾，每一根都细得快看不见了。
陈炎注意到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摸着沙漏的铜边，那上面的星轨纹路是她爷爷墨玄亲手刻的。上次见面的时候，那些纹路还是深金色的，现在都变成灰白色了。
陈炎松开晶核，碎片“叮”的一声掉在控制台上，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就跟敲战鼓似的。他说：
“墨璃，虚空裂隙到底在哪？”
墨璃手指停住了，抬起头，眼睛里的星芒比什么时候都亮，说：
“终焉祭坛在裂隙最里面，那儿是诸天规则缝起来的地方。
就好像……”
她指了指沙漏里的沙子，“就跟这沙粒之间的缝一样。
规则越弱，混沌晶核腐蚀得就越快。”
八重神子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支着下巴，耳朵在头发里抖了抖，说：
“我查过暗星议会的秘密档案。
他们得有完整的仪式流程，要七次血祭，三次咒文共振，最后用晶核吸收裂隙里的乱流。
现在……”
她盯着陈炎手心的烫伤痕迹，“他们已经完成初步融合了，剩下的时间……”
墨璃接着说：
“最多三天。”
她转动沙漏，沙子突然往上流了，“在我的时间线里，三天后裂隙就彻底完蛋了。”
舱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像凝固了似的。
南宫烈手里的布条“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一下子站起来，断剑的断口把控制台的金属表面都划破了，大声说：
“那还等啥？
现在就去！”
陈炎按住他肩膀，手摸到的肌肉硬邦邦的，说：
“我们得有个计划。”
他又转头对紫月说：
“你和墨璃留在星舰上。
紫月你负责实时定位，墨璃你用时间的力量标记祭坛的位置，裂隙里时间乱得很，普通导航不管用。”
紫月没说话，就点了点头。
她手指在操作台上一划，蓝光一闪，星图一下子铺满了整个舱顶。
陈炎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星图里晃悠，眼睛里的血丝比啥星星都刺眼。
陈炎问：
“八重神子？”
狐妖首领脑袋歪了一下，剩下的狐尾巴一下子竖起来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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