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在星舰上帮忙算,不过……”
她突然笑了,眼角的红痣好像要烧起来似的,“要是你们要引开追兵,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变个分身。”
陈炎摇摇头说:
“不用。
你留在紫月身边,万一他们攻击星舰……”
他话没说完,八重神子就眨了眨眼,耳朵轻轻贴到脑袋上,这是她同意的动作。
最后,陈炎看着南宫烈。
南宫烈正重新把断剑缠紧,布条上渗出来的血珠在金属表面散开,就像一朵暗红色的花。陈炎问:
“剑断了?”
南宫烈扯了下嘴角说:
“本命剑。
但剑气还在。”
他掀开衣服,露出胸口淡青色的纹路,那是剑修的本命印记,正随着呼吸一闪一闪的,“只要我这口气不断,我还能再劈十座山。”
陈炎突然笑了,拍了拍南宫烈的后背,转身朝舱门走去,说:
“走吧。”
陈炎说:
“屏障和空间绑一块儿了,你劈得越狠,裂隙垮得越快。”
南宫烈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盯着自己发抖的手,声音都变涩了,问:
“那咋办?”
陈炎伸手摸向腰上的储物袋,手指碰到那颗热乎乎的珠子,想起三天前在太初古星捡到的星辰之泪,那是颗带着星辉的琉璃珠,听说还是古神死的时候留下的眼泪。他说:
“记得它的特性不?
共鸣。”
说着把珠子举到光茧前面。
珠子一下子亮了,青灰色的光流里,有几缕淡金色的星辉飘出来,缠在了星辰之泪上。
陈炎能感觉到珠子越来越烫,好像要在他手里化了似的。
他咬着牙,把珠子按向光茧,光流一下子倒着转了,本来暴躁的紫电也变温顺了,在珠子周围织成了一张网。
南宫烈大喊:
“趁现在!”
说着抄起断剑,拽着陈炎冲进了光茧。
南宫烈突然喊:
“左边!”
说着挥起断剑。
断剑的青光把黑暗劈开,露出三个穿黑甲的人,他们的面罩都是空白的,只有眉心镶着一颗暗红色的水晶。南宫烈叫道:
“暗星死士!”
陈炎左手突然金光一闪,召唤出唐三的昊天锤,右手又变出蓝银皇的藤蔓,大喊:
“牵制住!”
说着昊天锤狠狠砸向离他最近的死士,蓝银皇的藤蔓却缠住了另一个死士的脚脖子。
南宫烈的断剑刺进第三个死士的喉咙。
黑甲下面流出来的不是血,是黏糊糊的黑液,把剑身腐蚀得滋滋响。南宫烈吼道:
“他们是傀儡!
找突破口!”
陈炎额头开始冒冷汗,双生武魂消耗的力气比他想的大多了,蓝银皇的藤蔓眼看着就枯萎了。
他咬着舌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眼角余光看见左边有一片暗的地方,好像有个隐隐约约的门。他大喊:
“那边!”
说着拽着南宫烈扑了过去。
黑甲死士的攻击擦着陈炎的后背过去了,把防护服烧出个洞。
冷风吹进来,他听见南宫烈闷哼了一声,断剑又刺进了死士的心脏。
等他俩跌进那片黑暗里的时候,陈炎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扶着墙,发现那墙居然是活的,表面全是蠕动的黑色触须。他抬头一看,就看见了终焉祭坛。
南宫烈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一样,说:
“还差最后一步。
他们在等啥呢?”
陈炎没回答,眼睛盯着祭坛边上的阴影里,那儿站着一个穿青衫的人,腰上挂着一个褪色的酒葫芦。
那张脸陈炎太熟了,剑眉星目,嘴角总带着三分满不在乎的笑,是范闲。
范闲声音飘过来,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劲儿,说:
“陈兄弟。
他们拿我妹妹的命威胁我。”
他撩起袖子,手腕上缠着一根黑绳子,正渗着血,“我能帮你们拖一拖,但是……”
他看了看祭坛中间的晶核,“你们得快点。”
陈炎手指在昊天锤上捏紧了,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咒文声都大,一下比一下急。
范闲眼睛里没了以前的机灵劲儿,全是浓浓的愁云,那是被人控制了才有的眼神。
陈炎简单地回了一句:
“好。”
眼角余光看见南宫烈正紧紧握着断剑,本命印记亮得都快把皮肤穿透了。
祭坛上,黑袍修士的吟唱声突然高了起来。
陈炎看见晶核表面的符文开始往一块儿合,最后一道缺口就要合上了。
范闲慢吞吞地往祭坛中间走去,手指在储物袋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南宫烈声音轻得像叹气一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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