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大长老之声仿若洪钟,轰然作响。虽不见其身形,然神念所化之音,仿若霹雳惊弦,直贯众人耳鼓,振聋发聩,令闻者无不倒吸凉气。
“大师兄竟得大长老破格垂青,欲收为亲传弟子?此乃大长老对大师兄实力之认可,亦是对其天资之赞赏。若能拜入大长老门下,日后必能平步青云,前程似锦。”
“大长老乃世外高人,宗主常游离在外,宗内诸事皆仰仗其操持。得为其徒,谁敢小觑?”
“此机缘,岂有拒之之理?大师兄当应承才是。”
“那些妄图谋害大师兄者,此刻定是胆战心惊,悔不当初。”
众人交头接耳,皆翘首以盼后续之变,仿若等待一场盛大好戏开场。
“大长老?”叶无朽抱拳当胸,礼数周全,“既为大长老,当为晚辈主持公道。此辈于门派之内,公然显露杀意,呼朋引伴,欲置晚辈于死地,请大长老明鉴。”
“也罢,你欲如何处置?”
“简单,彼欲取我性命,我亦索其命来。”叶无朽神色冷峻,目光如刀,扫过众人,“无论是内门抑或外门弟子,皆不可饶恕。”
“连我亦不放过?”李浩元神色紧绷,双眸如蛇蝎般阴毒,“虽我乃主谋,然并未亲自动手,为何累及于我?”
“非也,你非主谋,主谋另有其人,我自会日后找寻。”叶无朽淡然一笑,仿若洞悉一切。
“哈哈……”李浩元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叶无朽,莫要张狂,区区聚灵境大圆满,便如此目中无人?岂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与我神夏国为敌,纵山高万仞,我亦踏破;人多如潮,我亦诛尽。”叶无朽言辞冰冷,仿若寒霜覆地,“与我为敌,尚可容忍,然触我神夏国逆鳞,必杀无赦。”
其言如冰刃,令李浩元等人寒彻骨髓,紧张之感弥漫全身,气血仿若凝滞。此刻九人仿若被洪荒猛兽凝视,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焦灼之空气,粘稠似胶,令其呼吸急促,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围观之人虽嘈杂,然此刻皆噤若寒蝉,天地间仿若时光停滞,万物俱寂。
“大长老,我等知错,求您宽恕。”一内门弟子仰天长号,声泪俱下。其哀求之声,令众人身躯猛地一颤,纷纷转头望去,然亦借此缓过心神。
“大长老,救我等性命,我等知罪。”众人齐声哀求,声震四野。
“后生,我身为青云宗大长老,岂能坐视不理。望你留他们性命,以你如今实力,他们已难伤你分毫。”
“看在大长老面上,留其性命亦可,但需自断一臂。”叶无朽冷哼一声,声若冰雷,“若不愿,我可代劳,然我动手,便不止一臂之损。”
“大长老,此皆外门精英,考核必入内门。”一长老仿若电掣而至,身形笔直,立在叶无朽面前,“望大长老开恩,无朽,亦望你宽宏大量,莫与他们计较。”
“此乃我最大容忍,长老莫要为难。”叶无朽眉头紧锁,神色肃然,“并非晚辈不给长老颜面,实乃彼等欲杀我,我怎可任其全身而退?此乃我与他们之仇怨,长老莫要插手。”
“无朽,他们乃外门希望,望你高抬贵手。”长老长叹一声,声若洪钟悲音,“他们犯下大错,我亦有责。如此,我愿献双臂,换你饶恕他们。”
“嗯?”叶无朽一愣,目光如炬,凝视长老。
俄顷,长老头顶紫芒乍现,一紫色词条浮现。
【紫色词条:舍己为人】:性喜助人,乃当之无愧之大善之人。
叶无朽见此词条,心中惊愕。“舍己为人?竟不惜自损双臂,护此等恶徒?究竟彼等许以何利,令其如此袒护?”
“无朽,今日算我求你。”长老上前一步,声情并茂,“他们乃青云宗未来支柱,今夜若你废之,日后宗内必现断层,彼时,谁来守护青云宗?无朽……”
言未毕,苍穹忽现霹雳。
“嘭!”
霹雳如天罚降临,除李浩元外,八人左臂应声而断。八人骤感剧痛,忙以手捂伤处,惨号连连。
“啊!”
变故突生,众人不及反应,唯见断臂于地颤动,鲜血汩汩,众人皆瞠目结舌。李浩元亦不例外,右臂紧抱左臂,咽唾沫,神色紧绷,仿若等待末日降临,又心怀畏惧。
“后生,我已出手,望你看在我面,饶过李浩元。此子天资卓绝,堪为我亲传弟子。”
大长老之声自天而降,众人方知,此霹雳乃大长老所为。
叶无朽未语,目光如鹰隼,紧盯李浩元。此子乃废柴流主角,日后气运必盛。自己无气运加身,唯赖系统夺他人气运。若留李浩元,日后便可时常掠夺其“气运”,如割韭菜,亦不失为良策。且此时松口,可令大长老欠己人情,日后率众归神夏国,亦有说辞。
“后生,算我欠你人情。”大长老声再响,众人皆惊。
“大长老乃宗内除宗主外权倾一时之人,怎对大师兄如此谦逊?实难理解。”
“此乃大师兄天资所致。一日之内,从炼体大圆满晋至聚灵境大圆满,此等天资,莫说大长老,便是宗主亦必赏识。”
“此即天资之重。大师兄若成大长老亲传弟子,青云宗必登顶万域,成无上圣地。”
众人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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