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荷塘,塘里的荷花全开了,一片片花瓣显露在阳光下甚是好看。偶有微风吹过,吹动着荷花一颤一颤的,好似在随风舞动一般,塘里还有大量绿油油的荷叶,在它们的映衬之下整个荷塘更显生机勃勃。
李雄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李妍道:“妹妹,你一大早的怎么在这里发呆,有这闲功夫替我把屋里的公服缝一缝,也不知道怎么就给弄破了。”
“我可不是在发呆。”李妍道:“我这是在看花,等会还要再画幅画,你屋里的公服等会让云儿替你缝。”
说到画画,李雄想起上回端午节城里举办了赏画大会,当时李妍的画可是没有受到多少人关注,倒是林轩的画得到了更多人喜欢。他张口道:“妹妹,我本以为你的画技该比林轩的好才对,怎么那天赏画大会上还让他把你的风头给盖过了呢。”
李妍对自己的画技颇有信心,她的画呈现出的意境深远,所用的技法也与时下流行的有些不同,若是对画没有太多研究之人是难以看出其中奥妙的,这也是她的画不被大伙看好的原因。她笑了笑道:“哥,画画里头的门道多着呢,好与坏不是光凭有没有人喜欢来判定的,反正我觉得自己画的不比林轩哥的差。”
“我也觉得你画的好。”李雄道:“那天去看画的多是些城里的小姐,她们哪里是真懂画的,多半是冲着林轩去的。”
那天的赏画大会对李妍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伸手推开李雄道:“哥,时候可不早了,你别在这里瞎转悠了,赶紧去衙门干活吧。”
“对对对,衙门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办咧。”李雄匆忙往府外走去。
李妍在荷塘边又看了一会,丫头云儿从屋里拿了茶来喝,李妍边喝茶边道:“刚才少爷说他屋里有件公服要缝,你去瞧瞧有没有,若是有就拿出来给他缝了。”
云儿去李雄屋里拿出公服缝了起来,看了许久荷塘的李妍则开始画画,此时的她不必再看荷叶、荷花的形状,心思专注在手里的毛笔,采用不同的墨色把荷叶、荷花的远处、深浅等层次一一表现出来。
李妍的画技不俗,画起荷叶、荷画来尤其得心应手,她下笔不似其它人般刻板,看似简单的几笔却能勾画出荷叶、荷花的神韵,让人见了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之美。
李妍在画画的时候云儿已经把李雄的公服缝好了,只是划破了一道口子罢了,缝起来费不了多少功夫。云儿道:“小姐,少爷的公服缝好了,是要放回他屋里去么?”
李妍瞧了瞧云儿手里的衣服,瞧着上面有不少灰尘,应该是李雄穿过了还没有洗干净的。她答道:“衣服瞧着是穿过的,你索性把它给洗了吧,现在天气热的很,洗完了拿在日头下晒一晒很快就干了。”
云儿拿了衣服洗去了,李妍则继续绘画。过了一会童氏从院子外走了过来,她对李妍道:“妍儿,你早上有见着你哥吗,他可是去衙门里了?”
“哥前面一会才出门去了,说是衙门里有好些活要干。”李妍道:“临走的时候还让我帮他屋里的公服缝一缝,我刚好在画画没有空,就让云儿给缝了,这会云儿缝好了衣服正拿去洗咧,娘找哥有啥事不成?”
童氏慢悠悠的道:“我最近听人说你哥相中了一个开酒楼家的姑娘,常常去酒楼里找人家姑娘喝茶说话,两个人许是看对了眼了。”
李雄已是二十有五的年纪,论理也该找个姑娘成家了,以往家里也给她介绍过几个,他一直都没相中。现在既然有了心仪的姑娘,那可是喜事一件,李妍道:“娘,那可好了,你和爹不是一直都操心哥的终身大事么,现在哥有了心上人岂不是让你们省心了。咱们家是不是该准备操办哥的婚事了,等过个一年半载的你和爹就能抱上大孙子了。”
童氏笑道:“你哥都还没有跟我和你爹说呢,也不知道他相中的这个姑娘长的什么模样,为人品性如何,若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才好咧。”
李府做为侯门,当然希望娶进来的媳妇不论是相貌还是品性方面都是一等一的才好,对此李妍倒是有些把握,她说道:“娘你放心吧,哥哥瞧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既然是能让他相中的姑娘,那么在相貌和品性方面肯定差不了。”
李妍和李雄打小一起长大,要说他们兄妹二人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对彼此的了解远在其它人之上。童氏道:“若真如你说的一样就好了,我就怕雄儿看走了眼,到时候娶进了家里再生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
李妍嘴上说相信李雄的眼光,可是毕竟没有与钱仪打过交道,对她的人品习性一无所知。童氏的担心也非没有道理,她说道:“娘,你不必担心,哥哥是个明白人,他相中的姑娘肯定差不了。我这阵子在家里也没啥事,闲了就去瞧瞧这个姑娘,看看她平日里都做什么,都与什么人打交道,如此便可大概清楚她的为人品性了。”
李妍的主意不错,童氏深表赞同,她又交代了几句,让李妍从哪几个方面去观察姑娘,李妍则一一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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