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五碗麻糊糊,两小碗肉酱,先给来壶水。”我在店内叫嚷着。
“得嘞,五碗麻糊,小肉酱两碗。”小二边报菜边把茶壶放到桌上。
不一会儿,“您点的的麻糊糊,招呼烫,客官慢用。”小二忙里忙慌的把碗端上。
“茯儿,用勺蒯底,糊糊和料一起啥都有,好吃的咧。”
“好吃的咧。吸溜。”燕非吧唧嘴作出一副造作的样子,真是讨打。
“弟,是不是最近练剑把脑子练坏了?跟个傻子一样?”我嘬了一口麻糊讲到。
“哈哈哈”小丫头在一旁笑脸如茵“我看欢儿是离不开你。”
“哥,你附耳过来。”燕非神色严肃,我不敢怠慢,就把头探了过去。“左侧青色衣服持碗者,右侧青色衣服大汉,二楼楼台两个血色长袍驻足者,这四人都非善类,非是咱们镇上之人,却不停往咱们这边脍视,把咱们当羊了。”
“啊?店内人这么多,他们也敢闹事?”我小声探问道。
“四人皆是好手,穿如此扎眼的衣衫,也未有人留意,深隐与市,非是一般的匪人流寇,你去和店内雇保说一声,让他把人散了,然后你和嫂嫂随人一起出去,拿好锤子,保护好嫂子。”
“你留在店内?这几个人冲你来的?”
“事后再与你说,保护好嫂子,握紧你的锤子。”燕非语气强硬了起来。
我假装无意走向店内雇保,与他说明情况,他却笑我弄癫,大早上的说些傻话,我指了指燕非,告诉他这是“奔雷剑狂”的意思。那雇保看了一眼燕非,立马一路小跑,跟柜内掌柜禀告,也就半指间,店内五名雇保将客人请走,那四人似是雷打不动,就这样紧紧盯着燕非,也不管店内是何情况,我和小丫头俩人是最后一个出门口的,雇保看店已经空了就把门关严,
留了个缝,食客未走一人,全都屏气凝神,顺着那缝就看向店里。
燕非就在吃麻糊,像往常一样,但那四人就如同猎鹰一般紧盯着燕非,手里捏紧了兵刃,汗顺着脖子就往下淌,左侧的小个子脚下一蹬,若脱兔般朝燕非奔了过去,那三人与这小个子呈包夹之势于四个方位一齐冲向燕非,电光火石间四种兵刃齐齐出手,上方一斧一刀,左右一剑一锤,宛若一人生四手一般不分前后,天罗地网,毫无死角。
燕非起身左脚蹬地,抽剑,一瞬间,杀气四射,那四人神色一滞,攻势似有颓势,燕非由左挥出一剑,剑影闪,若奔雷难寻迹象,不知剑攻向何处,左侧小个子护身格挡,未与剑影相触,喉头一甜,鲜血从脖间喷涌而出,眼神霎时没了生气,剑落地,用手捂住脖子,倒了下去,那三人攻势不停,丝毫没有被这血腥一幕影响,燕非身形似还在原地,又似飞身而起,剑由右至左逆势而转,连剑影都再难以看清,三人也不格挡,就奋力一击,想以肉身迎剑,拼个玉石俱焚,杀气,门口的我都踩不住脚跟,被杀气惊的瘫软在地,那群食客无一例外,个个都跟烂肉一般,无人再通过那门缝看到些什么。
那杀气转瞬既逝,众人都喘着粗气,脸上都像刚从炼狱中走出来一般,狼狈不堪,我握紧了小丫头的手,颤颤悠悠站了起来,透过那小小的门缝,就看到那三人有两人身首异处,一人双手被废,身上的剑孔不停的渗血,就剩一口气的样子,燕非站在一旁,擦着“九义”上的血迹,也不看那人,那人想说些啥,嘴里被鲜血填满,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听不清。
我却看到燕非的唇动了“留你残喘,也无所图,我这“九义”再送到你身上,剑身就要崩完了,剑心到时难以再救,你现在如此痛苦,也赖不得我。”
剑拭完,那人业已身凉,血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燕非偏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麻糊,业已成了血糊糊,燕非朝门口走来,正欲开门,有一胖食客却快一步推开门,边吐边嚷嚷道“燕非的麻糊糊我请了。”
走在路上,我提着一大罐麻糊糊,左手牵着小丫头,燕非执剑走在我们身后,我能感觉到我现在的脸有多臭,燕非把一罐麻糊糊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吐的已经快要昏厥,燕非笑了笑“哥,回铁铺吧。”我没有搭理他,自顾的吐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吐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想吃些什么,把罐子打开,猛吸溜了两口麻糊糊,那滑腻的口感进到我的喉咙之后,我想,我又吐了可能有半个时辰。
一路臭脸划着走到铁铺,坐到石墩上,魂飞九天,迷迷糊糊的“我去泡茶,得喝点茶缓一缓。”
燕非看着我,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我的后眼告诉我的。
“至衙头是嫂嫂亲舅舅吧!”燕非看我走后问道。
“是,如何?”赵茯变了个人一样,没了那天真少女的稚嫩,多了几分成熟。
“那,府衙抓人也是嫂嫂安排的?”燕非眼神泠冽如刀,要用言语割开些什么。
“不是,府衙之事,无从插手,我舅舅自是秉公办事。”赵茯也是丝毫不惧。
“好一个秉公办事,你纠缠我哥,又有人去府衙送信,嫂嫂好手段啊。”燕非边说着,从左腿处抽出匕首,寒光映射。
赵茯动弹不得,闭上了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赵家是镇上的大族,嫂嫂又生的艳美姿容,提亲之人踏破门槛,我哥一个黑铁匠,怎就让嫂嫂芳心大动?”燕非将杀气收敛,用匕首划破空气,未收鞘。
“复喜哥与我有救命之恩,又有雀神引媒,我心往与他,有何不可?”
“哼哼,嫂嫂,我在赵家查了五天,却是什么也未查到,你才有机会接近我哥,不然,就府衙那群人也能动的了我哥?燕非把匕首归鞘“我哥没那么傻,他甚至比我还清楚的多,他不说,是因为他是个烂好人,还要陪你演这烂戏,就算被我看轻也不愿把你拆穿,把自己的姻缘都给了你,嫂嫂,欢儿失礼了,还请与我哥好生相过.......”
“复喜哥,他”赵茯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