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神秘兮兮地拉着宁瑶来到一家名为“济世堂”的医馆前,宁瑶脚步略有犹豫,她不太想太出风头,可出于对医术的热爱和拯救病人的责任感,在红儿低声说“这家医馆最近在招大夫,我看姑娘医术高明,不如去试试?”后,宁瑶微微颔首,迈步走进了医馆。
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柜台上,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正低头整理药材。
“这位大夫,请问你们这里还招人吗?”宁瑶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男子——柳大夫——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宁瑶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招大夫?就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医术?”
周围几个正在研磨药材的学徒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宁瑶也不恼,淡淡一笑:“医术好不好,可不是看年纪和性别。大夫若是不信,不妨考考我?”
柳大夫冷哼一声:“考你?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最近城里流行一种怪病,病人先是高烧不退,而后浑身长满红疹,最后……”他故意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恐吓,“最后七窍流血而死!你要是能说出这病的病因和治疗方法,我就让你留下。”
周围的学徒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病症他们也听说了,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这小姑娘怕是要栽跟头了。此时,药香仿佛都凝固了,学徒们手中研磨药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宁瑶身上,她宛如一个散发着光芒的救世主。
宁瑶却面不改色,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这病,名为‘血瘟’……”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柳大夫脸上,“如果我没猜错,大夫应该也束手无策吧?”
柳大夫脸色一僵,这小丫头,倒是有点眼力劲儿。
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见宁瑶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过,这病,我能治。”
宁瑶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飞速闪过前世翻阅过的医书、经历过的病例。
指尖微微颤抖,却很快被她压制下去。
这血瘟,在现代医学里其实并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可在这个时代,却是能夺人性命的可怕瘟疫。
她必须谨慎。
“血瘟,病因在于一种名为‘血线虫’的微小生物,通过血液传播……”宁瑶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治疗方法并不复杂,需要用到一种名为‘紫星草’的药材,配合……”
她一口气说出了三种药材,以及具体的炮制方法和用量。
周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柳大夫和几个学徒都听得目瞪口呆,仿佛在听天书一般。
“紫星草?这……这药材极其罕见,而且……”柳大夫张了张嘴,想说这药材药性霸道,稍有不慎就会加重病情,甚至致人死亡。
可看着宁瑶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他竟莫名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宁瑶自然明白他的顾虑,微微一笑:“紫星草的确药性猛烈,但只要控制好用量,并配合其他药材调和,便可化解其毒性,药到病除。”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怎么?大夫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不敢尝试?”
柳大夫老脸一红,这小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
他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医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大夫!大夫救命啊!”
一个男子背着另一个脸色苍白、浑身长满红疹的病人冲了进来。
那病人气息微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血瘟!”柳大夫一眼就认出了这病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宁瑶却上前一步,拦住了正要将病人放到地上的男子,语气沉稳:“让我来。”
宁瑶二话不说,接过男子手中的病人,轻轻放到了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她动作轻柔却迅速,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柳大夫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宁瑶能力的怀疑、不屑,又担心如果宁瑶真的治好了病人自己的名声受损。
宁瑶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病人的穴位。
她下手精准,每一针都恰到好处,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叹,这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高超!
随着宁瑶的施针,病人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红疹也开始消退。
柳大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啊!
“成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顿时一片欢呼。此时,病人清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仙女下凡救我了”。
宁瑶却依旧神情专注,丝毫没有被周围的动静所影响。
她知道,病人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稳定,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等到病人彻底脱离危险,宁瑶才缓缓收针,站起身来。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向她道谢,宁瑶腼腆地笑了笑。
宁瑶的目光却落在了柳大夫身上。
柳大夫脸色复杂,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宁瑶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夫,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班门弄斧吗?”
柳大夫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避开了宁瑶的目光。
周围的人见状,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宁瑶也不再理会他,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
“等等。”柳大夫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还有什么本事?”
宁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夫想见识什么?”
柳大夫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听说……你还会一种起死回生的针法?”
宁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根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