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老愕然。
其他村民听到张昊“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的质问,全都面露恐慌之色。
看在被救的面子上,耆老耐着性子解释道:“壮士,非是我等不想反抗,实在是尼德兰当局自灭掉兰芳后对我等大夏子民严防死守,不允许我们持有武器更不允许我们反击自保,稍有违逆就会派兵来弹压,我们实在是......”
张昊对眼前这个逆来顺受的老东西已经厌烦透了。
对他口中理由更是不想多听一个字。
“尼德兰人不让你们反击你们就听?他们让你们去死你们也老实钻进坟坑任由他们活埋你们?”
百年来从北到南,旅大、金陵、婆罗洲再到爪哇,无以计数的大夏人被屠戮却鲜有对施暴者的反抗反杀,从上到下无知愚民还满口仁义礼信去为施暴者洗白。
穿越到而来拥有后世见识还有神秘黑箱准备大展宏图的张昊哪里能受得了同族被欺辱这种鸟事?
就从这里开始让被欺压千百年丢失血性的民族发生改变!
张昊给司登冲锋枪换上新弹匣子弹上膛。
耆老以及其他村民们不知张昊要干什么,被他这动作吓得不禁后退几步。
张昊当然不是要恐吓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村民。
他们也是受害者,是被封建统治者、封建礼教、外族、自身愚昧、怯懦,一代代压迫了千年的受害者。
指望一群懦弱的人被一番话刺激的纳头就拜然后跟着一起反击实在是痴人说梦。
除非他们自己已经忍受不了压迫想要奋起反抗。
张昊坐回到摩托车上启动发动机,侧头扫了眼这群村民说道:“血债血偿,谁家里死了人想报仇的跟我走!”
半分钟过去,一帮村民没有人挪动一步。
张昊对这群人失望至极,正准备转头拧动油门离开,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止住他的准备离开的动作。
“我跟你去!我要给我阿爸报仇!”
那个被张昊救下,一个人用石头把土人首领脑袋砸成肉泥的十四岁女孩站起来。
她的眼里没有了呆傻,只剩下无穷的恨意与怒火。
张昊略微打量这个稚嫩瘦弱的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带有浓郁客家口音官话用尽全身力气大声说道:“我叫陈水秀!我要土人血债血偿!”
嘶声力竭喊声因为破音而有些滑稽,可这时候没人敢笑。
张昊冷笑看向其他村民。
“没有人跟她一样有勇气么?”
村民中微微有些骚动。
一个柔弱女娃都要报仇,更显得他们这群大老爷们无能。
不过在耆老目光扫一圈后不少有些躁动的村民又都低下头。
“一群没卵的太监!”
来自后世长在大国羽翼下的张昊对这些懦弱的人自然是失望透顶。
原来时空中几十年来东南亚大夏人被成规模屠杀,事后这群没有丝毫血性的宛如圈养牲口的顺民不抱团、不反击、不报复、不清算、那他们也就不值得自己同情!
“我也去!”
“还有我!”
两个十七八岁身材壮实的少年挣脱母亲拉拽和亲戚朋友的拉扯从人群里钻出来。
这两少年个头都有一米七左右,只是他们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纱布,纱布还在慢慢渗着血。
张昊对两个少年微微颔首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头上缠着纱布短衣短裤皮肤黝黑身材匀称的少年大声说道:“我叫陈龙,大家都叫我阿龙,今年17岁!”
旁边肤色稍白更壮实些,胳膊上缠着纱布的少年表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没有陈龙那么大声说道:“我......我叫陆英俊,也17岁了。”
张昊指着两个少年伤处问道:“怎么伤的?”
两少年下意识挺直胸膛说道:“跟土人拼命被砍伤的!”
“好样的!”
张昊手伸进衣服怀里装作掏东西,实际是从系统空间里取出巴掌大药盒装磺胺消炎止血药抛给陈龙。
“你跟陆英俊先在伤处上撒药粉避免感染。”
每个盒子里总共有十六片真空包装小包,一小包里的药粉足够给十公分以下开创伤口消炎止血。
虽说青霉素这种高效抗生素这时候已经诞生并在战争时期大量使用,可在曾母岛这种边远地区很难搞到青霉素。
磺胺同样是非常有用消炎药物,是能救命的宝贝,这些村民可能一年都挣不到买一包磺胺的钱。
在经年潮湿闷热的热带地区伤口极易感染,有没有药基本决定能不能活。
两个少年人的伤不算严重,用了两小包药重新包扎伤处后没一会就不再渗血。
张昊也没要剩下多的药,挥手让两个少年拿给其他村民。
热血少年不知这是张昊千金买马骨的戏码,感动不已齐齐跪拜动容道:“多谢恩公救我全村之恩!”
不少受伤的村民也被张昊赠药之举感动地跪地表达感谢。
等村民们起身后他说道:“你们砍下土人尸体的人头后送到附近其他大夏人村落去,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所有人他们可以装聋作哑等着土人上门砍他们脑袋,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一起反击赶走所有土人!”
“咣当!”
耆老的拐杖脱手掉在地上。
一双浑浊眼睛惊恐地盯着张昊。
形若枯槁的手颤颤巍巍指着张昊怒气冲冲说道:“你!你这是要逼着我们跟土人不死不休!”
“我呸!”
张昊丝毫不给耆老面子,怒斥道:“大夏人和土人早就不死不休了还不自知!就是因为你们这群软蛋觉得只要自己可以无底线的退让别人就会给你们一条活路?”
他直起身子扯了扯司登冲锋枪枪带一脸无所谓说道:“要么去联合全岛大夏青壮先下手为强,要么你们就在这里自生自灭!”
村民们还在交头接耳时,陈水秀、陈龙、陆英俊三人少年坚定站在张昊身前直面百余号村民目光坚定毫不退让。
两男一女三个少年人站出来确实起到了效果。
不少村民也是平日里受够了土人的鸟气,只是没有陈胜吴广那种狠人领头,大多数人都习惯于逆来顺受的沉默。
现在有个狠人愿意带头,加上刚刚被土人打死打伤不少村民,仇恨愤怒犹如干柴泼上热油,再被张昊点上一把火彻底激发起不少村民一息尚存的血性。
又有二十来个青壮走出来站到张昊这边打算拼一把。
“造孽啊!造孽啊!”
耆老哭天抢地躺地上撒泼打滚:“完啦!全完啦!你们命都不要要断子绝孙啦!”
张昊完全失去耐心,指着倚老卖老的耆老说道:“把他嘴给我堵上!”
村里两个平日里就看耆老不顺眼的顽劣青年哪能放弃这公报私仇的机会?
也不知从哪里找来脏布麻溜地把耆老嘴巴给包上,还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没了耆老的聒噪加上半数青壮站在张昊这边,随大流的大多数人也只能被动听从张昊的安排。
“笃笃笃!”
张昊用力的跺了跺脚下地面。
“这里以前叫曾母岛,是咱们老祖宗最早发现最早在东印度群岛扎根的地方!”
“西方殖民者还有土人给她乱取别的名字,今天起我们要给这里正名!”
“咱们大夏人都是龙的传人!今天!明天!从今以后千万年世世代代这里都是我们大夏人的家园!大夏人的土地!今天起这里就叫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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