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楼！”
“我们终于到问心楼啦！”
站在楼门口，
张楚仅剩的一只左手攥紧了拳头。
兴奋的不能自已。
陈沫则眉头微蹙，
身体刚刚恢复少许，
还是疼，
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真的不想成为正式打更人。
铜锣、银锣、金锣，
看上去光彩熠熠。
可那都是哟拼命的。
在这个主世界，
陈沫并不觉得自己能活多久。
虽然伪装的雪中世界就像一款元宇宙的游戏。
但那里面的人，
其实都是有血有肉的，
让他过的很舒心。
远不像在这主世界，
不但没有身份地位，
甚至根本没几天好活的。
“这里，
就是正式成为打更人前，资质测试的问心楼。”
心存愧疚的银锣李玉春，
看着断了一条手臂兴奋的张楚，
看着默不作声皱眉的陈沫，
他心中微微轻叹。
接着介绍道：“测试的内容是魏公亲定的。”
“测立流程分别是：智、力、问心三项。”
“当然，
你们现在不需要测试力。”
“走吧，进去。”
李玉春迈步向前，
推开了问心楼的门。
随着房门打开，
刺目的白光将前方照亮，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浩气楼。
魏渊立在那里，
正看到李玉春带着陈沫、张楚推开问心楼的大门。
左右南宫倩柔、杨砚一同望着，
神情都颇为诧异。
“义父，
这两人，
一个断了条手臂，
即便踏入武道，也难有前路。
一个身体赢弱，
连进入武道门槛都没有希望。
让他们参加资质测试，
有这个必要吗？”
南宫倩柔不接地问。
“武夫之道，
是众多修炼体系中唯一不受气运影响，
最为纯粹，也最为艰难的修炼体系。”
“一朝入门，
便要锲而不舍，
一往无前。”
魏渊若有所思地说着，
随后望向南宫倩柔：“所以，
我们谁都不确定，
谁明日是否能踏入武夫之途，
谁又能真正走的更远。”
“而且，
不过是个资质测试罢了。”
南宫倩柔：“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魏渊摆了摆手，
“我只是想看看，
他的测试结果，
也想看看，
这个倔强的孩子，
到底能不能踏上这条路，
又到底能走多远。”
“武夫一途需要天赋，
但，
更需要勇气！”
一种，往死而生，舍我其谁的勇气！
魏渊心中补充道。
……
时间飞快流逝。
很快，
衙役快步上楼。
“魏公，
这是衙役张楚、陈沫两人的资质测试。”
“请魏公评鉴。”
南宫倩柔接过两份测试。
奉到魏渊面前。
魏渊翻看了一下张楚的，
随后将卷宗递给南宫倩柔。
“张楚？”
南宫倩柔不解，
接在手里打开看了起来。
“答题二十六息，
倒也还算不错。”
“小柔，”
魏渊走到桌案旁坐下，
“当年你答题时用了几息？”
“我用了十五息，”
南宫倩柔跟在魏渊身边，
扫了一眼杨砚，
笑道：“杨砚这个碎嘴子，
当年用了十九息。”
杨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每每说到类似之事，
他总会被南宫倩柔鄙夷一番。
唉，真是难受。
魏渊缓缓开口：“陈沫，用了九息！”
“九息？！”
南宫倩柔和杨砚皆是一怔。
这得是何种才思敏锐啊。
却听魏公继续说道：“负责记录的吏员，”
“愣了八息左右。”
“怎么可能？！”
南宫倩柔脸色惊变。
从来木然脸的杨砚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南宫倩柔连忙道：“义父！”
“这个人一定要给我！”
“可惜！”
杨砚随后一笑，
“这个人可是李玉春举荐的。”
南宫倩柔愤愤攥拳，
望向魏渊展开的卷宗。
不由得噗嗤一笑。
伸手拍在了杨砚的肩膀上，
“四层皆未下拜，”
“真是狂妄之极，
这个人我不要了。”
“杨金锣，还给你。”
南宫倩柔笑着，
俯身道：“义父，
如此十恶不赦之人，
该如何处置？”
杨砚面色恢复木然，
望向前来的衙役，
“人现在在何处？”
衙役：“负责测试的吏员，带他去了第六层。”
反观魏渊，
他缓缓合上手中卷宗，
眼神凝然，若有所思。
手指轻轻敲打着卷宗，
缓缓说道：“再看看。”
“那就再看看。”
南宫倩柔笑着起身，
伸手打开手中张楚卷宗，
“跪拜武夫之道和皇权，
这个张楚倒是不错。”
“义父，
这个应该能拿个乙下吧？”
魏渊伸手接过张楚卷宗，
提笔写下：乙上！
……
问心楼。
“魏公设立问心镜时有交代，
如果有人过四层而不拜，
那就是十恶不赦之徒。”
“但是呢，
魏公还留给像你这种人最后一次机会。”
“那便是第六层。”
“只是这么多年来，
这一层还从没有人踏上来过。”
吏员说着，
推开了第六层的房门。
“规则与之前一样，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点燃，
吏员关上了房门。
这一刻，
陈沫有一种明悟，
或者说是一种人生选择：生或死！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