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只想活着,有错吗?(求收藏求鲜花求评价)

换源: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

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

“活着,

便被人管束着。”

“年幼时,

是父母、亲人,是学业。”

“成年后,

是就业,是生存。”

“即便死后,

狭小的世界里,

被未知存拘禁着,

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管束和虐待。”

“被安排任务,

来到这个世界,

也不过是换个牢笼。”

“问心?

问的又是哪门子的心呢?”

陈沫自语着。

却并未哀哀切切,

他明白哀切没用。

他目光扫视房中的一切。

那密密麻麻蜡烛照亮的,

是一根根柱子,

其中四根柱子上,

血红大字写着:

杀尽敌酋百万兵!

腰间宝剑血犹腥!

归来手持黄金锏!

满朝文武未敢言!

魏渊所图,

陈沫自然知晓。

要按照剧中许七安的做法来吗?

剧中的场景,

陈沫一分一毫都未曾忘。

可是,

那是许七安,

陈沫不是许七安,

他没有许七安的那份心性,

也没有许七安的那种圆滑,

更没许七安的那种天命所归。

“我,只是个苟延残喘,想多活几天的普通人。”

若是按照许七安的写法,

这立在柱子之间的一个个问心镜,

恐怕会验出有违本心。

那时,

大概便真的会死吧。

陈沫还不想死,

他缓缓研磨,

直过了半炷香,

方才提笔,

笔端落在摊平的纸张上。

……

浩气楼。

魏渊接过吏员刚刚送来的纸张,

摊开,

读道:“我只想活下去,有错吗?”

简单的一句话,

读得魏渊,

手不觉微微颤了颤,

瞳孔凝滞,

又缓缓恢复过来。

“只想活下去?”

南宫倩柔微微一怔。

忍不住说:“他,他这算什么?”

“说的好像谁不让他活下去一样!”

魏渊瞅了一眼南宫倩柔,

转头看了一眼杨砚。

“杨砚,你觉得呢?”

杨砚微微摇头:“属下不知。”

他和南宫倩柔皆是被魏公收养的孤儿。

他们经历过苦难,

但与陈沫相比,却差的远。

人和人是不同的,

哪怕同样的经历也很难共情,

更何况,

他们没有过陈沫那般经历,

便无法代入陈沫的人生,

更无法去评价陈沫的选择。

“那便放一放。”

魏渊说着,

将陈沫的资质测试卷宗合上,

拉开身后的抽屉放了进去。

随后下令,

“杨砚,

那个张楚不错,就交给你了。”

“至于陈沫,

小柔,你安排他去牢狱当个狱卒,

给他一个演武堂预备铜锣的身份,

至于今后,

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南宫倩柔不解:“义父难道觉得,

这个贪生怕死的衙役未来能有所成就?”

“贪生怕死?”

魏渊不觉皱了皱眉头。

谁又不是为了活着而存在呢!

……

七种修炼体系,

若说最简单的,

便是武夫一途。

但武夫修行的起点,

主要通过打熬体魄,锤炼气血,增强体力。

修武夫一途,

便意味着远超常人的食量,

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修炼的。

魏渊只是想给陈沫一个选择的机会。

“去吧。”

他没再说什么,

只是摆了摆手。

“是!”x2

二人领命离开。

魏渊端坐在案台旁,

眼神闪烁不定。

魏渊年幼时,

全家遭到巫神教的屠戮,

他在枯井中躲藏了七天后才敢出来,

亲手埋葬家人后,徒步千里投靠父亲生前的好友。

之后一步步走来。

而陈沫,

他又经历过什么?

大概比自己更惨。

景州蝗灾,

饿殍千里,

食用蝗虫,

毒死者数万,

他一个年幼的孩童,

从景州到京城,

一路近百里,

又有贪官污吏勾结的土匪、强盗拦路截杀。

他孤身一人经历重重险阻来到京城。

所图的,

便只是三个字:活下去!

多么简单淳朴的期望啊。

比曾经的自己,

甚至更为纯粹。

魏渊微微吐气,

脑海中再度浮现第一次见陈沫时的画面。

那个瘦弱褴褛的小孩儿,

掏出锋利的树枝,

果断刺入泼皮体内的一瞬。

那种戾气,

那种决然,

那种为生而战的无所畏惧。

正如牙子案中,

依旧消瘦的他,

能奋力一击,

重创八品武夫的勇,

那是一种决然,

一种纯粹。

一种,

他魏渊曾经有过,

如今却只能隐藏在心里的不羁!

“活着!”

“多好的一个词啊!”

“陈,沫!”

魏渊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

一个想法在心底慢慢生成。

他想,

试着,

将陈沫培养成,

第二个魏渊!

一个比他更纯粹的魏渊!

……

“你,”

“从今天起调到牢狱担任狱卒。”

南宫倩柔说着,

将两个令牌丢给陈沫。

“上面那个,

是你狱卒的身份令牌。”

“另外一个,

是你演武堂预备铜锣的令牌。”

“有了这块令牌,

你每日可去演武堂免费吃一顿饭,

可以跟随演武堂官吏学习武道。”

“好了,就这些,

有事可以来寻我。”

说到这里,

她冷冷看了陈沫一眼:“若是没事,最好别打扰我!”

“是!”

陈沫将两个令牌收起,

中规中矩地抱了抱拳。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