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也是后知后觉，随后瞪大了眼睛。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方默的野心竟然如此大。
看到两位领导的表情，秘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仔细想了想，突然间醒悟到什么。
“你要拍戏？”
方默点头，笑着说道：“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宁东成为一个文化符号，才能够成为网红打卡地，才能够真正带来流量和游客，否则单纯依靠直播带货……呵，说句不好听的话，白折腾。”
“怎么是白折腾呢？去年我们赚了……呃——”
“一百万。”方默轻声说道：“费尽心思，才赚了一百万，这钱对于个人来说不少，但是对于一个市来说……这不是白折腾是什么？”
秘书不说话了。
去年宁东的GDP为81亿，结果费尽心思弄了半天，才赚了一百万。
要不是赚了钱，非要被人骂死不可。
方默要拍戏。
听到这里，项南方沉默了。
她当然不会以为方默只是说说而已。
既然方默在私下里，当着她的面说了，那自然是要真的如此去做。
但……
拍戏？
将拍戏地点打造成网红打卡点？
“方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潘子？”教育局长突然间开口问道。
方默一愣，点了点头。
“潘子老师是咱宁东的名人，我自然是认识的。”
“前些年，潘子老师回到宁东，在宁东拍过戏。”教育局长解释道。
虽然接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显然，这件事最后没成。
方默笑了笑，随口问道：“潘子老师当时多大了？”
教育局长一愣，刚想开口，就被方默打断了。
“我不是在诋毁潘子老师，我只是认为，他是一位优秀的演员，但并不是一名优秀的导演，而且……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代的年轻人，未必继续喜欢看这种乡村搞笑片。”
教育局长一愣，随后有些沉默。
“方先生对于自己很有信心啊。”项南方笑着问道。
“这是我之前随手写的剧本。”方默拿出一张纸，递给项南方。
项南方好奇地拿起一看，微微一怔。
说是剧本，其实只有一句话。
重点高中的校园爱情故事。
不过项南方却来了兴趣。
“需要宁东怎么做？”项南方问道。
“钱、场地、人员。”方默笑着说道：“正好现在寒假。”
“可方先生，马上就要高考了，孩子们……”项南方有些皱眉。
“不行！绝对不行！方先生，你剧组现在还没有成立吧？从成立到拍摄，你要多长时间？少说也要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都到四月份了，再过两个月，就高考了，你这是胡来！”教育局长严词拒绝。
“我需要一间教室，室外戏可以集中到周末，需要占用部分周六、周日的时间。”方默解释道。
“从筹备到开拍，需要多长时间？”项南方问道。
“快的话，两个月，慢的话，差不多要三个月。”方默想了想回答。
项南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方先生，恐怕不行。”
方默也不意外，想了想，方默说道：“如果到高考之后呢？”
“方先生愿意等那么久？”项南方有些惊讶。
“有钱就行。”方默摊手。
项南方差点没绷住，莞尔一笑，轻声问道：“需要多少？”
“初步预算3000万，我自己能拿出一千万。”方默说道。
“三千万……上星剧？”就算项南方并不是娱乐圈的人，也大概知道一部电视剧的制作成本。
“网剧，上星的话……恐怕不过审。”方默无奈笑道。
“对哦，讲的是高中的爱情故事，那不是早恋么？”秘书恍然大悟。
房间里十分安静，大家都没说话。
“演员呢？”
“男主角是我。”方默指着自己说道。
项南方并不意外。
方默的颜值摆在这里，既然是网剧，自然是能省就省。
“女主角呢？”项南方有些好奇。
“我一个朋友。”方默拿出手机对着项南方展示了黄橙子的样貌。
“呵，女朋友？”项南方笑着打趣道。
方默笑而不语。
黄橙子长得甜美可爱，自然十分适合上镜。
项南方不置可否。
“我能做什么？”项南方笑着调侃道：“总不能让我去演戏吧？”
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方默不会来私下里说这个。
“哈，就算是能，我也不敢。”方默开着玩笑，随后认真地解释道：“我需要吊机和设备。”方默无奈地说道：“这也是最花钱的。”
这里是东北，而且还是边境之一。
吊机过来是需要有专门的调令的。
设备就更是了。
项南方不开口，没人送的进来。
项南方明白了原因，笑着说道：“这是小事。”
方默听明白了潜台词。
“项市长有话直说，不过，如果是带货的话，恐怕抱歉了，我得罪了人，账号没了。”方默笑着摊手说道。
“我可以帮你。”项南方语气平静地说道。
方默自然知道项南方有这个能力。
三十几岁的市长啊！
不是副的！
否则今天方默也不来了。
“除非宁东有于总坐镇的胖东来那种品控管理，否则我不会带货的。”方默却拒绝了。
这倒是让项南方感到诧异了。
她原本以为，能够找回自己的账号，方默一定十分高兴，甚至欣喜若狂。
但却怎么也没想到，方默却如此的有原则。
“你就不怕自己不能再火起来？”项南方难得产生了好奇。
“哈。”方默笑着指着自己说道：“我，方默，今年22。”
这句话很简单。
但这句话也很狂。
我今年22岁，650万粉丝。
那我以后粉丝又有多少？
不过实际上方默自己心里，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要不是为了忽悠项南方，他才不会这样说。
因为方默知道，就算是那些千万级别的主播，也不是能够再次复刻出一个全新的千万级别网红主播账号的。
每一个能够达到千万级别的网红主播，就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那都是找到了自己的统治区的。
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站到了赛道上的顶点。
为什么前身出道多年，却始终不能达到千万粉丝？
这就是原因。
他是摇花手，但摇花手的人太多了。
他能够达到650万的粉丝，真的就是因为他比较早。
而且他还是单打独斗，本来就少了观赏感。
能够达到如今的程度，已经是潜力耗尽。
围攻猴子的十万天兵，祂们当初也是一界之中，最惊艳绝绝之辈啊！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失去了账号的方默，真的就跟被废掉了武功的江湖人士一样，就是个普通人。
只有宁东这边是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东北 边境县城 糟糕的天然环境，真的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最有名的特产，竟然是黑木耳！
偏偏这东西在整个龙省遍地都是。
如此情况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方默，只是宁东能够找到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他能不能带火宁东的特产不重要。
重要的是，宁东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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