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许七安的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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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

哗啦啦的响声回荡在阴暗的监牢过道,带着镣铐的许七安被人带到刑讯室。

抬头看去,姓周的纨绔换了身靛蓝色的袍子,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鼻青脸肿,右臂裹着白色的细布……

他身后站着一位眼神锐利的清瘦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毫不掩饰那抹冷冽杀意。

许七安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老家伙方才在刑部外面,将二叔许平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至少应是一位八品练气巅峰的高手。

一想起叔叔的惨样,许七安便忍不住的愤怒!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周公子冷笑一声,接着道:“认罪画押,或是尝试一遍这里所有刑具以后……再认罪画押。”

许七安看了一眼,认罪书上的内容简直是荒诞无稽。

大致内容是“长乐县快手许七安,因为在街上与周立发生口角,起了杀心,依仗武力出手害人,重伤了周立。随后捕快赶至,快手许七安落网……”

当街行凶,对方还是户部侍郎的公子,若是真的签字画押了,他必死无疑!

“周公子,你颠倒黑白,草菅人命,就不怕王法吗?”

许七安沉声说道,他必须拖延时间。

周立咧嘴一笑:“王法?区区一个衙门快手,也配和本公子提王法?”

说完,他看向身后的矍铄老者。

“陈叔,那镣铐结实吗?万一这贼子暴起杀人怎么办?”

清瘦老者阴森一笑:“公子放心,一只蝼蚁而已,老奴一巴掌就能拍死。”

“那我就放心了。”

周立点点头,起身时冷声道:“给他上刑!”

许七安撇头看向刑具,有锈迹般般的钢针,有布满铁钉的座椅,有蘸着盐水的皮鞭……

林林总总一大堆,每样都透着残忍和血腥。

脸色苍白的许七安,额头沁出豆大汗珠,心间恐惧不已。

比起长乐县衙的刑具,眼前的可是满汉全席啊~

“艹~救兵呢?”

按时间算,司天监的采薇姑娘应该已经收到信儿了~

小老弟请来云鹿书院的大人物,也差不多该来了啊……

“区区一个侍郎之子,好大的威风?!”

下一刻,一道如玉之音从刑讯室外面传来。

随后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位白衣年轻人。

身形挺拔如松,大袖飘摇,如墨黑发被一根丝带随意束起,气度宛如谪仙人……

室内光线昏暗,许七安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但那身服饰,瞧着可不像是司天监或云鹿书院之人。

“什么人,竟敢擅闯刑部大牢?!”

清瘦老者话音落下,悍然出手。

周身缠绕着锋锐气机,双掌如鹰爪一般,朝白衣人凶猛袭来。

“找死!”

陆长镜眼眉一凛,从袖袍中探出右手,只轻轻一握,便将老者手腕牢牢箍住。

紧接着用力一甩,直接将对手摔在青石墙面。

霎时间,八品巅峰的高手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死的悄无声……

“匿迹于世,隐没于尘~”

陆长镜默念一声,以气机点燃《儒道要术》中的一页。

下一刻,地上的尸体瞬间化为尘埃,无影无踪。

“君子当三缄其口,匹夫亦然!”

又是一句言出法随后,周立和许七安就算目睹一切,却再也无法开口指证白衣杀人的事实。

陆长镜满意一笑,低头看了眼袖筒里的宝贝。

第一次试验,效果杠杠的~

唯一的遗憾,便是《儒道要术》中三品及以上的术法,他目前还不敢轻易尝试。

境界不够,反噬可是会死人的!

周立盯着神秘莫测的白衣人,颤巍巍朝后退了几步。

“你~你到底是谁?”

陆长镜也不搭理他,上前徒手捏碎镣铐后,将许七安放了下来。

笑呵呵道:“是你堂妹许玲月来找我帮忙,没事吧?”

“呃~阁下是……陆公子?”

认出是隔壁邻居后,许七安揉着酸麻的手腕说道。

白衣公子他见过几次,但一直没机会说话。

真没想到,这位皮相比堂弟许新年还夸张的邻居,还是个古道热肠之人。

若非他及时赶来,自己免不了要受一场皮肉之苦。

“多谢陆公子仗义,宁宴感激不尽!”

陆长镜洒然一笑:“邻里邻居的,不必客气。”

说话间,他体内的春秋蛊一阵欢欣雀跃,贪婪地吸食着对方的大奉国运。

咫尺之距,果然比隔着一堵墙效果要好!

许七安转身看向哆嗦成一团的周公子,皱了皱眉。

“陆兄,你杀……”

话说了一半,他无论如何也再无法开口。

咦~

这是怎么回事儿?

“陆兄,这家伙是户部侍郎之子,你不怕得罪权贵么?”

换了个说法后,许七安倒是口齿清楚了些。

陆长镜显出一抹玩味笑意,轻飘飘扔出一句话。

“在我眼中,他又何尝不是蝼蚁?”

相比区区一个侍郎之子,揽月殿的首席客卿,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许七安心里一喜,看来之前对这个邻居的怀疑没错。

他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商贾!

能闯入刑部大牢,此人身份可不简单啊~

“还不走?”

“哦~”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审讯室,途径大牢过道时,狱卒们纷纷躬身抱拳。

手持长公主的揽月殿金令,谁特么敢拦?

…………

刑部内堂。

堂官孙尚书正伏案处理公务,桌案上的卷宗折子堆积如山。

忽然间,心有所感的这位抬头望向窗外。

只见两辆马车从天而降,一辆清风环绕,一辆腾云驾雾,最后齐齐落在刑部衙门的大院中。

雄壮马匹落地的刹那间,力竭倒地,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机似的抽搐死去。

孙尚书眉头一皱,撩起官袍匆匆奔向外面。

躬身作揖道:“纯靖兄,谨言兄,你们二位到我刑部所谓何事?”

云鹿书院两位大儒联袂而至,足以让任何一位大奉高品官员以大礼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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