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带着李承启兜兜转转登上画舫。
李承启要是知道这些人的言论,怕是要吐出一口老血——自己现在只是五岁的小屁孩儿!
终于,几人来到了一间二楼雅间,司理理正端坐其中。
李承启看向战立桌边,如弱柳扶风般的女孩。
女孩手中抱着一把琵琶,虽然年纪尚小,但容貌绝不输前世任何美女明星。
这司理理真是个美人胚子!
李承启心中暗叹:“难怪她将来能成为头牌花魁娘子!”
吩咐三名暗卫守在门口,李承启自己进入雅间。
两人互相比了个国际手势,认清各自身份后,李承启说出自己的难处:
“我现在身边危机四伏,我需要一个扬名的机会,而你应该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
想必诸葛先生对你已有计划打算。
我教你一首曲儿,祝你事半功倍。
而今日之后,你必须祝我在京城内扬名。”
“是,主公。”司理理低头应道,神色间一派尊崇。
自从李程启进入这间房间,就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
看着全程低头不敢直视自己的司理理,这才终于想明其中关窍。
李承启在宫中时能接触到的,都是母妃身边的人。
这些人都看着自己长大,又因为自己时常插科打诨,所以对自己的态度尊重而不失亲切。
而司理理不一样,他是北齐派来的细作,诸葛亮的属下。
再加上年纪尚幼,跟自己是第一次接触,自己又是她名义上的主公,难免尊敬中带着害怕。
李承启看着因紧张而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自然而然地拉过司理理的手,叫她坐在自己旁边。
“你不必紧张,就当我是你家中弟弟就行。”
“不......不敢。”
司理理急忙说道,却因为被李承启拉着小手,两团红霞浮上脸颊,声音也细如蚊叹。
其实,司理理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放松不少。顺从抓着自己的手,坐在了李承启旁边。
“我现在教你一首小曲儿,但是我不通音律,所以我只哼唱一遍,你试着记下来。”
李承启前世没学过任何乐器,因此对五线谱陌生的很,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以哼唱的方式教司理理小曲儿。
司理理这才偷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这少年虽然年纪很小,却长得十分好看。
司理理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有趣的少年,不通音律居然还要教自己小曲儿?
自己在音律方面可是颇负盛名,不知道这少年能教自己些什么?不觉间竟暗暗瘪了瘪小嘴。
司理理惊觉自己正在偷窥主公,不由脸颊一阵发烫,匆忙低下头。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
坐在李承启对面的司理理,却在歌声刚刚响起时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
这少年也就五六岁光景吧!怎能如此妖孽!
明明只是浅尝辄止的低吟浅唱,却自有一腔江湖气概,歌声婉转间道尽了江湖的纷纷扰扰。
另一边的李承启,还深深的沉醉在演唱中无法自拔。
唱着豪迈的歌曲,让李承启心情大好。
这五年间,自己已经跟前世有任何瓜葛了。
像现在这样,二人静坐,自己唱唱家乡的曲子,莫名让人心情激荡。
一曲歌毕,李承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呆愣当场的司里里,叹了口气。
该不会还要再唱一遍吧!
“记住了吗?”李承启认命般的询问道,已经做好了再演示一遍的准备。
司理理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点头道:
“我记住了!”
随即拨动琵琶弦,弹唱起来。就连歌曲开头李承启哼唱的前奏都分毫不差。
一曲终了,李承启激动的起身抚掌大笑:
“当真是聪颖卓绝,天赋异禀啊!”
司理理羞涩的笑了笑,起身还了一礼。
就在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暗七进来禀报道:“主子,是那老鸨前来,说花魁娘子袁梦出了考题,以酒为题作诗,问公子是否要参加。”
李承启精神一震,暗道一声:“来了!”
李承启让司理理笔墨伺候。
笔走龙蛇间,一首诗已经完成。
司理理在旁研墨,不禁将纸上文字念了出来: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司理理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因为要契合身份,司理理自小便苦读诗书,通习音律。
因此更能知道这少年写出的是何等惊世佳作!
当真是神童降世!看来南庆干涸了百年的文昌运道,将有惊天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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