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课上随便睡,老师还给盖被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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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启故作乖巧,向太傅施了一礼:

“学生年幼贪睡,给先生赔罪。”

太傅却突然发难:

“别以为研习了几首诗,博了个名头,就能随心所欲,丧了向学之志!”

李承启心中冷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贺宗伟还是太嫩了!

这太傅说自己‘研习’几首诗,而不是写了几首诗,内涵诗不是自己写的,自己只是‘研习’来的。

还说自己随心所欲,丧了向学之志?换句话说,不就是说自己学习态度有问题?

不愧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许多年,这官腔跟每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一模一样!”

李承启面上不显,再施一礼:

“学生的诗,不是‘研习’来的,而是学生作的,这剽窃的罪名学生可担不起。

先生若心中存疑,考教便是,或随意指一人与我对诗,若能胜我,我此生不再作诗。”

呵!给我扣帽子?那咱们比比谁更会扣!我这顶帽子,足以罩住你整个人!

太傅连连摆手,满脸的不耐烦:“圣上委托我为诸位皇子传道受业解惑,六殿下玩世不恭,态度轻慢!”

太傅稍加停顿,语气变得和缓许多,继续道:“大概六殿下年纪尚幼,与各位皇子年龄差距不小,怕是难以理解授课内容。

这堂课后,我便向圣上禀明。

等六殿下再年长些时,再与各位皇子一同休习。”

李承启心中一动,来了!这目的终于是明确了!

原来是看自己凭借五岁的年龄,就入太学,让有些人心中不爽了吧!

李承启不经意间扫过众人的神态,能在深宫中摸爬滚打的人,个个都深藏不露。

一番探查无果,李承启对太傅道:

“民间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对先生自是万分尊敬。

作诗一事,不愿先生对学生有丝毫误会,学生今日,愿自证清白。

先生谆谆教诲,学生定当不遗余力的学习,只是身弱体虚,望先生担待一二,莫要寒了学生向学之心。

还请先生出题。”

太傅满脸惊奇的看着李承启,像是重新认识那眼前这人一般。

太傅目露疑惑,面带愤怒的瞟向了站在不远处神色可疑的郭宝坤。

再看向李承启时,满脸恍然大悟,还带着一丝欣赏:

“六殿下落落大方,进退有度,老朽佩服。老朽听信谣言,险些污了殿下名声。”

说着就像李承启郑重一拜。

在场众人神色震惊,愣在当场。

李承启也是吓了一跳,慌忙让开,扶起太傅。

在古代,天地君亲师。都是不可违逆,高高在上的存在。

李承启没想到太傅作为师者,完全没有架子,还能发扬“知错就改”的优良品格。

但还是坚持道:“学生谢过先生的体贴关怀,然世人悠悠众口,学生想为自己辩白一二,还请先生出题。”

李承启心中清楚的很:黑锅一旦扣上,不当时澄清,过后怎么说都于事无补。

反倒会被背上黑锅的锅底灰连累,越描越黑!

太傅眼中欣赏之色更浓,捋着胡须道:“那就以天气为题吧!”

顿了顿,又道:“作诗一事,本就是灵感先行,不必强求。你需要多少时间?”

李承启听出话中满满的维护之意,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多谢先生,授课要紧,我这就开始作诗吧。”

李承启婉拒了先生的好意,毕竟自己可是背靠上下5000年灿烂文明的人。

从中“借取”一两个高光瞬间碎片,能有多难?

李承启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

“日暮苍山远,

天寒白屋寒。

柴门闻犬吠,

风雪夜归人。”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李承启作完诗,不知何时,门外聚了一众翰林学士。

这些人本就好学,听闻世间神童又出佳作,都从隔壁翰林院匆匆赶来。

李承启趁机默默观察太学内众人默不作声的众人。

二皇子和太子若有所思,眼睛中都是盘算。

大皇子也在思考,不过显然,他没怎么听懂。

而太傅正在摇头晃脑的回味品鉴。

“好!”

太学外不知道哪个翰林学士叫了声好,一时间众人纷纷如梦初醒:

“好诗啊!”

“竟是以风雪晴雨为题,开口成诗!还做了三首!”

...

赞赏如潮水般李承启淹没,让李承启一阵飘飘然。

当然,李承启并没有错过太子的一脸假笑,和二皇子眼底的一抹深沉。

至于那个一脸菜色的郭宝坤,已经被李承启自动忽略掉了。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就算作诗才高八斗,圣人经典又能略懂几分呢?切!”

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郭宝坤猛然发觉,自己成为众人注视的中心,急忙闭嘴。

太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李承启只觉得好笑,真是“有成为世间笑料的潜质啊!”——不是,郭宝坤你这骑脸开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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