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桓仍是深居简出,每日除了上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府上练功,或是练字,作画,
七日后,秦般若带来了滨州的消息,
“殿下,滨州侵地案一事又有了新进展,”
“庆国公亲回滨州处理此案,竟是庆国公的一位堂兄,打着庆国公的名号,在滨州胡作非为,”
“国公爷大义灭亲,一回到滨州就将这位堂兄给抓了,他还亲自处理此案,将他那位堂兄所占的地都还给了百姓,还每家每户都赔了银两,”
“不仅如此,国公爷还另外捐了两万两银钱给滨州,用于修桥铺路,”
“如今滨州上下的老百姓对庆国公都是交口夸赞呢,说他心怀百姓,是个好官。”
秦般若脸上尽是对萧景桓的折服,她完全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
“呵,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哪还配在本王身边呆着。”
萧景桓脸色平静地开口道,
“江左盟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秦般若有些出神地看着萧景桓,不得不说,这位誉王殿下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以前若是有这般好事,誉王早就兴奋的坐不住了,要不就在府里庆祝,要不就是到梁帝面前讨商去了,
可如今的誉王,态度却是这样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身上更是有着一股风雷不惊的气势。
秦般若心里生出一股特别的感情来,女子从来慕强,
她以前从未将誉王放在眼里,心里甚至有几分看不上他,
可如今,誉王变得强大起来,她内心不由自主地便生出一股崇拜来,还有几分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感,
“般若?”
萧景桓正在翻看一本杂记,半晌没听到秦般若的回话,这才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她,
“啊?”
秦般若听到萧景桓唤她,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正好对上萧景桓的眼神,瞬间感觉半边身子酥了,
“殿下,”
萧景桓怎么会听不出秦般若那娇媚嗓音中微微的喘气与媚惑,面上虽不显,内心却有些好笑,
才这样就把持不住了,这秦般若果然是“久旱逢甘霖”呀!
秦般若自己也被自己声音里的缠绵与魅惑惊着,脸上竟少有地涌出几分羞红,她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
“殿下恕罪,廊州距离要远一些,消息还未传回京来。”
“无妨,”
萧景桓摆手说道,对廊州的情形,他大致有几分猜测,
庆国公既回了滨州,如今又正得民心,形势正好,他这边更是新晋了七珠亲王,
那双刹帮自是不会像原著中般容易认怂,双刹帮虽不是江左盟的对手,可若是天泉山庄暗中相助呢?还有滨州的庆国公……
是不是也能让梅长苏头疼一番了。
“般若,今晚你就留下吧……”
秦般若当然明白誉王的意思,她有些害羞地点头……
……
三日后,秦般若带来了江左盟和双刹帮的消息,
“殿下,江左几州和廊州,还有齐州,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秦般若还未进屋,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借着这次的事件,她将红袖招的势力往南边扩展了不少。
“哦?是吗?”
萧景桓摆出看八卦的脸,饶有兴致地看向秦般若,
“您不知道,传说有一队黑衣人带着一对老夫妇进了江左的地界,双刹帮带着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可是奇怪的是,那队黑衣人和老夫妇在进了江左后,便奇迹般的消失了。”
“双刹帮找不到人,又恰好遇见江左盟的盟主,双方一言不合,就干了起来。”
“双刹帮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离江左盟还是差远了,”
“可谁知道,这双刹竟十分难缠,不仅是那江左盟的盟主受了惊,还搅得江左五州都不得安宁,”
秦般若一脸痛快,看着大梁内斗,她内心自是十分畅快,
“卓青遥呢?”
萧景桓不以为意,他对大梁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也理解秦般若对滑族的感情,无论如何,那也是她的家国大义,
只要秦般若不伤害他的利益,这些事情都无伤大雅。
“卓鼎风父子呢?”
“殿下放心,卓青遥和卓鼎风早已经将那对老夫妇送到了绝密的地方藏了起来。”
“如今江左盟和双刹帮都在找那对老夫妇,江湖上还有传言,说是江左盟早就站队了太子,所以才会跟双刹帮干了起来。”
“也有人说,江左盟故意将那对老夫妇藏起来,是为了讨好殿下您。”
“如今江湖和朝廷的眼睛都盯着江左盟呢,都想知道这位麒麟才子到底会站谁的队。”
“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萧景桓嘴角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天泉山庄这把刀果然趁手,
梅长苏不是要故作姿态吗,不是想做出一副被他和太子争抢的样子吗,不是想不动声色地搞垮他和太子吗,
如今他也送他一个两难的境地,却不是他和太子抢梅长苏,而是梅长苏想要巴结他们——
他同时将事情闹大,闹得朝廷和江湖都不得安宁,闹得世人皆知他这个麒麟才子居心叵测。
“给卓鼎风传信,时机到了!”
萧景桓淡淡开口道。
“是,殿下!”
秦般若脚步匆匆地离开,萧景桓又重新进入修炼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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