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宁国侯府,下人远远地,就听到书房里传来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一个个噤若寒蝉,缩着脖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你是说,那对夫妇无缘无故消失在了江左地界?”
谢玉双目圆睁,怒视着眼前回话的人,
“是,是的,侯爷!”
回话的人战战兢兢,好久没见到侯爷发这么大的火了。
“江左盟,江左盟,这个麒麟才子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派了詹事亲自登门,他却闭门不见,转身又摆出这一手,到底是何用意呀?”
“还有那庆国公,他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这么快就回了滨州,处理好了侵地一案。”
“难道,是那位誉王殿下?”
谢玉若有所思地低声喃喃着,
“不行,此事必须禀报太子。”
东宫,长信殿
“你说什么?咱们动不了庆国公了?”
太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玉,不明白为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又告诉他失败了,
“不错,庆国公第一时间赶回了滨州,推了一个堂兄出来顶罪,想来如今早已经将尾巴清扫干净了。”
“而咱们的人证,那对老夫妇如今也失去了踪迹。”
谢玉早已恢复了昔日袅雄的本色,面色平静地开口道,这一次,是他棋差一招。
“夏冬呢?你不是说夏冬已经去了滨州吗?悬镜司也挖不出点什么来?”
太子不死心,继续开口问道。
“悬镜司查案虽厉害,但他们的势力大多在金陵,”
“更何况,庆国公在滨州经营多年,仅凭夏冬一人,没有用的。”
谢玉叹息着摇了摇头,本以为这次可以扳倒庆国公,断誉王一只臂膀,
谁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仅没有动得了誉王分毫,倒是让他们损失了不少实力,还暴露了宁国侯府和太子的关系。
“誉王!”
太子满腔怒火,自誉王封七珠亲王以来的憋屈在这一刻都要爆发出来,
“他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凭什么跟孤来争,”
“父皇也真是老糊……”
“太子殿下慎言!”
眼看着太子就要出言不逊,谢玉连忙出言提醒,
虽说他站队了太子,认为太子才是正统,可是不得不说,这位太子殿下的确是草包了些……
经谢玉提醒,太子也知道那样的话不能说出口,只是胸中的怒火仍然让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太子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谢玉沉默不语,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们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操作的空间了。
“誉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太子嘴里喃喃自语,忽然眼前亮,
“依谢侯之见,誉王不会是已经得到那位麒麟才子了吧?”
谢玉眉头紧皱,那对老夫妇确实是在江左地界消失的,
可是,如今江左盟正和双刹帮打成一团,这又作何解释。
他之前就收到过消息,那双刹帮正是誉王去年笼络过来的江湖帮派。
谢玉感觉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便跟太子告辞,回府联系卓鼎风去了。
誉王府
萧景桓正和秦般若坐在水榭长廊里下棋,清风从湖面吹来,格外惬意舒服,
“般若,滨州那边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萧景桓一面落子,一面开口说道。
秦般若崇拜地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现在的誉王殿下一举一动,都能撩动着她的心弦,
曾经的誉王心浮气躁,脑子也不太好使,什么事情都要让她来拿主意,
可这一次,面对谢玉精心设下的局,他却如同一个博弈高手,不动声色便破了局,
还让庆国公大大地收拢了人心,得到了梁帝的称赞,
谢玉大概也没想,他费尽心思,不仅没能动得了誉王一丝一毫,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殿下智谋无双,志存高远,着实令般若敬佩,”
秦般若眼里都是崇拜,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更加努力才行,
“滨州这局棋是他们布的,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该回些礼才是。”
萧景桓表面波澜不惊,秦般若却知道,他一出手,势必引起惊涛骇浪,
“殿下的意思是......”
“礼尚往来,我们也不能太失礼,不然岂不是看不起咱们的太子殿下了。”
萧景桓的眼神,落在不远处将绽未绽的荷花上面,瞳孔里却散发出一道冷意,
“兵部尚书的位置也该动一动了。”
秦般若拎着茶壶的手顿了顿,缓缓抬起螓首,看向对面的男子,面如冠玉,丰神飘洒,
平静无波的神色之下,掩藏着气吞山河的气势,
不得不说,秦般若越来越为眼前的男人着迷,
身体远比脑子诚实,待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倒在了誉王的怀里,媚眼如丝地看向他:
“殿下......”
娇媚的嗓音,是满满的情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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