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龙体可无恙?”
浊心公公急匆匆踏入金碧辉煌的宫殿。
一眼便望见太安帝的脸庞肿胀异常,犹如秋日里熟透的瓜果,令人触目惊心。
他心中大惊,连忙趋步上前,语调中满是焦急与愤慨。
“陛下,是什么人,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老奴誓要将其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太安帝闻言,非但未显欣慰,反而挥手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震得浊心公公踉跄几步,最终跪倒在地,满心不解与惶恐。
“倚你?你连区区李长生都无法制衡,还大言不惭要为孤报仇?”
太安帝的眼神冷冽,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他这样做自然隐瞒了真凶乃是董天这件事:
“朕的脸面,岂是你能轻易挽回?”
浊心公公闻言,头埋得更低,心中自责如潮,“陛下,皆是老奴无能,罪该万死。”
“罢了,起来吧。”
太安帝轻轻叹息,语气中透着无奈与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此事,就此作罢。李长生等人,非我等可轻易撼动之辈。”
“强行出头,只会徒增烦恼,于事无补。”
太安帝心中何尝没有怒火,但是这怒火针对的李长生。
但是他即便心中恨意滔天,也断不能轻易对李长生动手。
毕竟,背后站着的董天,这可是他皇祖啊。
浊心公公目睹太安帝隐忍不发,终是无奈叹息,只得作罢。
夜色中,太安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传令青王,即刻取消今夜计划,并速速入宫。”
浊心公公躬身应诺:
“老奴遵旨,即刻去办。”
言罢,他悄然退下。
.......
此时,董天与李长生已悄然离开皇宫的森严壁垒,步入市井。
“太祖师,你今晚是如何教训太安帝的?”
李长生紧跟其后,眼中闪烁着八卦之火,言语间难掩好奇。
董天淡淡瞥了他一眼,语带深意: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并非好事。”
“况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始至终都在关注大殿内的情况。”
李长生闻言,干笑两声,略显尴尬:
“嘿嘿,纯属好奇,绝无他意。”
“行了,有时间还不如回你的学堂好好调教一下你的那些徒弟。”
董天轻轻摇头,话锋一转:
“雨生魔已携叶家那拥有天生武脉的少年离去。”
“而你所倚重的百里家的天生武脉,也已离开天启城,你对此有何打算?”
李长生笑容不减,自信满满:
“太祖师,您多虑了。天生武脉虽得天独厚,却非不可战胜。”
“我学堂之中,亦是藏龙卧虎,不乏天资卓越之辈。”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俏皮:
“不如,太祖师您哪天闲暇,莅临学堂。”
“指点一二,让那些小子们也沾沾您的仙气?”
董天闻言,打了个哈欠,一脸惬意:
“指点就不必了,我还是更喜欢在太师府的软榻上,品茶小憩,享受人间烟火。”
言罢,他径自朝太师府方向悠然行去。
李长生望着董天离去的背影,无奈一笑。
随即也转身步入夜色。
............
叶府周遭,夜色如墨,轻风拂过,带起一抹淡淡的古韵。
附近的客栈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青王萧燮那深邃而复杂的面容。
他手持酒杯,轻抿一口,目光却穿透烛火。
投向了远方,那里是皇宫的方向。
“皇宫那边如何?”
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问向身旁的女护卫。
女护卫身姿挺拔,面容冷峻,闻言轻轻摇头,禀报道:“李长生已离去,陛下安然无恙。”
萧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李长生,好一个‘天下第一’,却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辈。”
女护卫闻言,未置一词,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青王的下一步指示。
“既然如此。”
萧燮放下酒杯,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准备动手吧,不然父皇怪罪下来就麻烦了。”
女护卫闻言,正欲领命而去,却见一位不速之。
..............
浊心公公悄然步入客栈之内。
他的到来,如同冬日里的一阵寒风,让原本就略显压抑的气氛更加凝重。
“浊心公公。”
萧燮起身相迎,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是父皇有何旨意?”
浊心公公面无表情,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青王殿下,陛下有令,即刻撤走周围所有人手。”
“此次计划到此为止,同时,命你即刻回宫,面见圣上。”
萧燮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
“公公,父皇这是何意?”
浊心公公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直接回答:
“殿下心中若有疑问,何不亲自进宫,向陛下问个明白?”
萧燮见浊心公公守口如瓶,无奈之下,只得点头道:“既如此,本王这便进宫,面见父皇。”
浊心公公闻言,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客栈内回荡。
而萧燮,则凝视着浊心公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似乎预感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皇宫之中掀起。
“青王殿下,陛下此举,实乃令人费解。”
女护卫的目光中满是不解,轻轻转向萧燮,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
萧燮轻摇首,眉宇间凝聚着一抹深思。
“确实不明所以,但此事定与李长生在皇宫内的胡闹脱不了干系。”
他沉声道:“你速去,将外围守卫尽数撤散,动作务必隐秘,不可惊动他人。”
“遵命,殿下。属下即刻去办。”
女护卫应声,身形一转,便如幽灵般融入夜色,执行命令去了。
不多时,原本将叶府围得水泄不通的守卫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
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静谧与不解。
叶府之内,叶羽正暗自戒备,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却忽见外围异动,心中不由生疑:
“这……是何等变故?怎的守卫全数撤离?难道是陛下心意有所转变,欲行缓兵之计?”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对可能转机的一丝期待。
..........
萧燮踏入宫闱深处,映入眼帘的是太安帝那张布满红肿、神色痛楚的面容。
他心中不禁一紧,疾步上前,语调中满是不敢置信与关切:
“父皇,您这……究竟是何人所为,让您受此大辱?”
他故意露出恍然大悟之态,眉宇间凝聚起一股凛冽之气,厉声质问道:
“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对父皇下此毒手?”
“儿臣誓要将其绳之以法,碎尸万段,以儆效尤,更要株连九族,以慰父皇龙心!”
太安帝本就怒火中烧,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满腔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猛地站起,身形一晃间,已至萧燮面前,一掌挥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
“啪!”
这一掌,力道之重,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震。
太安帝将今晚来的郁积与不满,全部倾泻在了这一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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