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太安帝罪己诏,十年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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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燮愕然,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脸颊,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父皇……您,您这是为何?”

太安帝面色冷峻,未及言语,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

萧燮身形踉跄,几乎在原地旋了个圈,方才稳住。

这一掌之下,萧燮所有的辩驳皆化作了无声的幽怨。

他凝视着父皇,满心不解,却不敢再轻易开口。

太安帝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畅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心中暗忖,难怪皇祖董天那会喜欢教训不肖子孙。

原来,这掌掴之下,竟真有如此释放之感。

自然,这等心思,他是断不会向萧燮透露分毫。

轻咳一声,太安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孤问你,孤明明下令让你处置叶家之事,为何你迟迟未动?”

萧燮迟疑片刻,终是勉强找了个说辞:

“父皇,儿臣是恐惊动叶家,故而静待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

太安帝的眼神如利刃般穿透萧燮的伪装:

“莫不是在等这皇城之内的风云变幻尘埃落定?”

他语气骤冷,字字如冰:

“你可是盼着李长生能替孤了结此生,好让你趁机夺权,再借叶家之力稳固地位?”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萧燮脸色瞬间煞白。

所有的隐秘心思被父皇一语道破,他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太安帝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青王,你可知罪!”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萧燮本就颤抖的心弦。

萧燮闻言,身躯猛地一颤,膝下如失重般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半分悖逆之心,所言句句属实。”

太安帝的目光深邃如潭,冷冽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心中所想,孤自然明了。”

“自今日起,你便闭门自省,未经孤之许可,不得踏出半步。”

言罢,他心中暗叹,若非念及血脉相连,此情此景,恐怕早已是另一番光景。

萧燮脸色煞白,连忙叩首谢恩,起身时脚步踉跄,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大殿。

“唉,这不成器的孽障。”

太安帝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目光转而投向案头的笔墨。

提笔欲书,心中已是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纸沉甸甸的罪己诏。

次日清晨,阳光初破晓雾。

太安帝于朝堂之上,面对着满朝文武,亲手宣读了这份承载着深重反思的罪己诏。

其辞恳切,字字珠玑,言及自身之过,痛陈前非,誓将洗心革面,以赎过往之罪。

此诏一出,举国震动,短短数日,便如风卷残云般传遍四海八荒。

叶羽闻讯,心中大石终得落地。

深知这不仅是帝王之谦卑,更是对他的一份承诺与交代。

.......

乾东城。

夜色如墨,月光轻洒于镇西侯府那古朴而庄严的屋檐之上。

为这座承载着无数荣耀与风霜的府邸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世子百里成风立于书房之内,眉宇间凝聚着不解与思索,目光深邃地望向父亲百里洛陈,沉声问道:

“父亲,陛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莫非是认错了,抑或是另有隐情?”

百里洛陈轻抚长须,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缓缓道:

“或许,陛下认错了。我闻叶家亦安然无恙,未有波澜。”

“确是蹊跷。”

百里成风眉头紧锁:

“陛下先前对百里、叶两家之态,犹如剑拔弩张。”

“怎料一夜之间,竟颁下罪己诏书,令人费解。”

百里洛陈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不解与谨慎:

“我与叶将军那边通过信,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知那日,陛下本欲有所动作,却突然收手,次日便有此诏书,其中缘由,实难揣测。”

太安帝这一翻操作,让百里父子二人心中皆是疑云密布,难以释怀。

“父亲,如此说来,我百里家是否可暂且放下对皇室的戒备之心?”百里成风试探性地问道。

百里洛陈沉吟片刻,目光如炬:

“戒备之心,万不可轻卸。”

“陛下手段深不可测,此等变故,或为一时之态,未可轻信。”

“防身立命,当以谨慎为要。”

百里成风闻言,点头称是,心中暗自警醒。

话锋一转,百里洛陈问道:“东君近日如何??”

百里成风摇头苦笑:

“他呀,整日里早出晚归,行踪不定。”

“问及所为何事,亦是讳莫如深,不知在忙些什么。”

百里洛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自天启城至此,他人生地不熟,能有几番游历,也是好事。”

“由他去吧,年轻人总该有些自己的天地。”

百里成风闻言,亦是无奈一笑,心中暗自祈愿

愿这纷扰世事,不要过多侵扰了那份难得的纯真与自由。

...........

岁月悠悠,转瞬已是十载春秋。

这一日,太师府后院的宁静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磅礴气息所打破。

天穹为之色变,乌云如墨,遮天蔽日。

待那股力量渐渐平息,云开雾散,晴空再现。

仿佛一切未曾发生,却又悄然间改变了什么。

“天哥,我做到了!我终于迈入了自在地境。”

易文君雀跃着奔至董天身旁,眼波流转间满是喜悦。

她轻轻挽起董天的臂膀,那份依赖与欢愉溢于言表。

十年光阴,易文君的天生魅体不仅让她出落得亭亭玉立

更添了几分倾城之色,每一顾盼皆能引人沉醉,难以自拔。

董天望着身旁佳人,其火热的身姿与眼中的光芒交相辉映。

他不由轻笑,“十几岁便能踏入自在地境,你已是世间少有的奇才。”

易文君闻言,鼻尖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但与天哥相比,我这点成就又算得了什么。”

“你十年前便已步入逍遥天境,如今更是深不可测。”

她凝视着董天那英俊依旧、气度非凡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十年间,董天的境界对她而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遥不可及。

董天温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

“你已足够出色,说不定将来还能保护我。”

易文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天哥,我以后一定能保护你。”

董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容愈发灿烂,“好,那我以后的安全可就全仰仗你了。”

........

正当二人言笑晏晏之际,远在京城的景玉王府,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易宗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琅琊王萧若风直视着面前的影宗宗主易卜,语气中带着积分好奇。

易卜微微一笑,“在下此来,实则是想与景玉王殿下及琅琊王殿下共商一桩互利共赢的交易。”

萧若风闻言,目光微转,与一旁的景玉王萧若瑾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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