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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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七站在门外懒散地靠着柱子,梓楚过来复命,柳七拦住他问东问西。

“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这么八婆。”

“你…”柳七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进来说话。”

他们站在下面,柳七右手摸着脖子,眼睛往墙上瞟,梓楚盯着地上没有多余的小动作。

“在外面不是挺能说,现在哑巴啦!”

秦如桐伸手指着柳七,“你说。”

王妃现在是敏感话题,他不能也不敢提及,老虎屁股,摸不得。

“我…我让梓楚去准备午饭,王爷你还没吃呢。”

“未时了,你还知道我没吃,还不快下去准备。”

又对梓楚道:“你过来帮忙批阅奏折。”秦如桐分发给他的是普通奏本。

他想知道赵花影的情况,来回扫视他几次,没有问,想等着梓楚主动开口,梓楚头也没抬埋头苦干。

用过午膳,秦如桐在院子里转悠,走着走着他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牡丹花,微风掠过,那层层叠叠的花瓣,轻轻摇曳,好似彩霞倾泄,红的如火,白的如雪,黄的如金,艳丽夺目。

柳七道:“牡丹花有那么好看?”

梓楚道:“也许王爷看得不是花!”

远处月兮撑着油纸伞朝秦如桐慢慢走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妾身参见王爷。”

秦如桐没好脸色道:“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他身后两人说不出口,秦如桐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月兮走近抱住秦如桐的腰肢,“兮儿想王爷了,很想很想。”

秦如桐哪有那个心思,回来后哪都没去。朝堂上的事暗流涌动错综复杂,他还没有理清清头绪,没有时间风花雪月。

三言两语打发她回去了。

书案边小桌上,柳七,梓楚陪着批阅奏折到子时才作罢。

第二天正午时分,梓楚揉着酸胀的眼睛来到西院。

赵花影早早坐在石墩上等着,他到来,一切照常进行。

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新长出来的青绿叶子也被吹落几片卷在风中飘舞。

舒嬷嬷送来饭菜。

赵花影跪在地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炎热的夏季变天也凉飕飕的。

一柱香完,她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内,把饭菜搬到床边,捡枝趴着动手吃饭。

吃完饭,打了点水放炉子上烧,水开了,倒出一小杯端到床前凳子上放着。

还剩半边卤鸭,她找了块干净的布料包着放到墙角,晚上饿了当宵夜。

“小姐,别忙活了,快过来我给你揉揉腿。”

捡枝被罚,受了伤行动不便,这几天所有事她一个人在做,劳动力度加大,她的身体有点开始吃不消了。

“来了,来了,你无聊啊?”

“没有,奴婢是真的心疼你。”

赵花影笑得像个孩子,她何尝不是把捡枝当成自己的家人,妹妹。

她好奇地问:“天潮有几个国家?”

“我只知道咱们澜国,四季分明,气候宜人,百姓生活充足安居乐业。”

她问了个寂寞,一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呢?还得自己想办法了解地域,最好能弄到地图。

“来,你也躺好几天了,我扶你起来活动活动。”

赵花影带着她在院子里慢慢地走,走的时间长了,天气不热也出了一身汗。

捡枝坐在石凳上,她来到花坛边,仔细观察里面的植物,这里荒废得久了,没有好的大的花植,倒长了不少野草,她就是在找野草中的草药,天气炎热,暴雨突袭,容易感冒得时常备着。

“小姐,下雨了我们进屋吧!”

赵花影扶着她到床上睡下。

天黑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屋里静悄悄的,外面雨下得哗啦哗啦,心里烦躁听得格外刺耳。

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她,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小说的她,混成这样,悲催。

清晨,咚咚,咚咚咚咚,铁环把手敲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赵花影快速穿好衣裳去大门口拔掉门插。

秦如桐一脸怒容,身穿黄色祥云纹蟒袍衣裳,双手负背,风雨欲来。

“妾身参见王爷。”

她还来不及打扮就过来了,头发凌乱,衣着松散腰带都没系好。

“磨蹭什么这么半天?你是在这里喂猪吗?瞧你那野蛮村姑的样子。”

赵花影扁扁嘴道:“回王爷的话,这里环境恶劣,脏乱差,我都有每天干不完的活,自给自足,没有时间养猪,何况这里没有猪。”

秦如桐脸色愈发阴沉,下颌线条紧紧绷着,几秒后,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抬脚踹了她。

今天来本是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她却一如既往的不把他放在眼里,气得他甩袖离去。

赵花影痛得眉目紧拧在地上打滚,一脸倔强得不肯发出一个声音。

肚子疼得厉害似有液体流出,她夹紧大腿用衣物遮盖。

梓楚于心不忍半蹲下身子:“赵花霆在江都城做的事,引的皇上勃然大怒,赵九铭大人被停止查办,你还跟王爷对着干,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他欲言又止继续道:“王妃,你给王爷服个软吧!事事顺着他,赵家祸事定不会牵连到你。”

她痛苦仰头:“你是他的贴身侍卫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赵家已然出事,王爷罚她却没有废了她王妃的头衔,其中深意他也看不明白。

“就当属下多嘴了。”

赵花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缝里,捡枝走过来:“哎呀,裙子上有血!”

“我没事,先扶我进屋去处理一下。”

“还说没事,痛成这样脸都青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怪谁?怪她们没有依靠没有权势傍身。

赵花影的月信基本上是月初,现在是六月底,被踢中小腹提前来了。

她躺在床上蜷缩着痛得汗水浸湿衣裳。

捡枝在屋里找到她采的草药,拿到水池边清洗干净放在锅里煎,小火温着。

听到敲门声,接过舒嬷嬷手里的食盒,关好门,她没有别上门插,今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很害怕。

——

“跪下。”月兮站在厅堂里不惧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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