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窑外面看似与其他仙府无异,里面却是一个阴森森的黑洞。
忧乐刚进来,便看见一个正遭受天雷焚烧的凶兽。
从仅剩的残体看,应该是一个九头怪,头上八个窟窿,仅剩的那个也被烧成了乌黑渣子。
当下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巴跑了出来。
吐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缓过来,心想:原来刚刚惨叫的,是这个家伙。
还好,不是北辞!
却不知,就在她离开的那刻,原本地上被焚烧的那凶兽,眨眼变成了九条蟒蛇尸身。
在寒窑的最深处,有一个大大的血水池,两座玄铁牢笼,此刻正高高挂在那血水池之上。
左边那个牢笼,里面那人双臂挂在利刃上,像极了屠宰场里,那些任人宰割的牲口。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在玄铁牢笼的加持下,打在那人身上似乎力道更大了。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直接痛醒,透过污糟糟的头发,那双眼睛犹如厉鬼般发出幽幽绿光。
他嘴里不断蠕动,似乎在念什么咒语,怀中有东西受到召唤,奈何也只是动了两下。
胸口透出一丝金光,在血衣上渐渐显出金叶子的轮廓。
没错,此人正是北辞!
自从那日遭人暗算,他一身灵力溃散,许久未发作的寒毒也犯了。
这三个月以来,那人更是用尽手段折磨他。
每日十道天雷穿骨,万根银针沿着他的血液到处游走,不仅如此,那人还在银针上抹了蛇毒。
所幸,他自幼泡在无妄河中长大,区区蛇毒,他还不放在眼里。
至于其他,与他自幼所受之苦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灵力被废后,身体里原本一直撕扯的两股力量,终于消停了。
于他而言,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眼下,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另外一个牢笼,却与之截然不同。
那里放着一张软床,床上沉睡着一个男子,正是帝俊!
许是感觉到寒冷,帝俊周身自动形成一个气罩,结识的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北辞往那边看了一眼,奈何那人躺着,他根本不知道躺在那里的是谁。
尝试驱动身体里的阴力,奈何那股力量好似被什么东西封禁,一直无法突破。
听到洞口传来动静,北辞立马装死。
“走了吗?”,这声音,是那日假扮青烛之人。
“走了”,又传来一道女音,北辞听得出来,是那个蛇女璎可宁。
他们在说谁?听起来似乎有几分忌惮之意。
这地方阴气极盛,不可能是忧乐他们能来的。
那人在洞口来回踱步,似乎被什么事扰得心绪不安。
“你立刻赶往长白山,安排一个傀儡在那边”,那人命令道。
“主人~,若她发现……”,璎可宁没有继续往下说,似乎在等什么。
“那就杀了!”,那人语气十分阴狠。
“是!”,璎可宁闻言,隐隐有些兴奋。
四周突然又安静下来,听见那人踩着水坑,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那人蹲下,北辞眼皮微阖的模样,通过血水池一览无余。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北辞嗤笑一声,原本低着的头也高高抬起,看过去的眼神满是不屑。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那人用手随意搅动着血水池,一张假面上满是嗜血的狂傲。
“不想知道”,北辞根本没有精力理他。
“世间万物,要么创造,要么被创造,无论是人还是神,本君都不在乎”,那人缓缓起身,掌心发出的那股黑气,竟让池里的血水,瞬间凝聚成一个血团。
“哦?那你在乎什么?”,北辞当然知道,那满池都是他的血。
“自然是你!”,那人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团血,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准确的说~,本君在乎的,是你的血!”。
什么?折腾这么久,就是为了得到他的血?
“我的血?你要做什么?”,北辞想不明白!
“本君要……”,那人眼中泛着幽幽冷光,他说,“弑神!”。
三个月的极刑,都不曾让他颤抖一下。
可这短短二字,却让北辞头一次感觉到害怕。
“你的目标不是我,是师尊?”,北辞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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