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天空仿佛被墨汁浸染,连呼吸间都能捕捉到湿润的气息,好似整个世界都泡在了大浴缸里。
雪麒麟来了个“蛇形走位”,上半身优雅地扭转,那双灵动的眸子穿透了铁窗栅栏,仿佛要看穿这沉闷的牢房,直击云霄。
月亮这家伙,肯定是偷懒去了,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不肯露面,云层低垂得仿佛要贴到地面上,随时准备来一场“亲密接触”。
难道,天空也要开启“雨季模式”了吗?
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已经足足六天,雪麒麟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悠长。
她抬起左臂,锁链随即奏响了“叮叮当当”的金属交响曲。手臂上,一层层白布仿佛绷带界的“千层饼”,中间还隐约透出一点“害羞”的红色。这,可都是拜华天极那家伙所赐,还假惺惺地找人给她包扎。
雪麒麟小心翼翼地解开白布,就像拆一个即将揭晓惊喜的礼物盒。渐渐地,一道箭伤映入眼帘,伤口已经结痂,上面还点缀着一些药草碎粒,散发着淡淡的、如同老树干的味道。然而,这股药香终究没能掩盖住那股“血腥大片”的气息。
“嘶——!”
她轻轻按了按伤口,就像是在试探它的底线。瞬间,一股痛楚如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哼!华天极你这个大坏蛋!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本小姐可是如花似玉的软萌萝莉一枚,你也忍心下手?就不怕我诅咒你走路摔跤、喝水塞牙吗?”
雪麒麟一边咬牙切齿地“问候”着华天极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手臂重新包扎起来。
要是没被华天极封印了真气,这种小伤早就痊愈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的恢复速度还是比一般人快得多,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真气护体、强身健体”吧。
小青和小晴应该已经回到天璇宫了吧?小七那家伙知道自己的处境吗?话说回来,她们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呢。毕竟,在她们离开之前,自己和华天极还没上演“全武行”呢。
就算天璇宫的人真的知道自己被抓了,打算来个“英雄救美”,也别傻乎乎地冲进来送死啊!这里可不是“菜鸟乐园”,高手如云呢!
雪麒麟略显忧虑地叹了口气。虽然跟天璇宫的人相识才短短一个月,但她就是不想看到她们有事。毕竟,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天璇宫算是她的“避风港”了。
──“下毒这种事情,我们天剑门下可是不屑于干的。”在雪麒麟的脑海里,那日华天极的“揭秘”突然跳起了迪斯科。
“难道我真的不是天剑门下的‘亲传弟子’?等等,我可不能轻易被他的话带跑,说不定他只是想玩一场‘我们之间有奸细’的心理战呢!”雪麒麟狠狠地咬了口空气中的“汉堡”,强迫自己把心中的疑惑塞进“消化不良”的思绪垃圾桶里。
“想东想西,头都要炸了!干脆来个‘脑筋急转弯’,不想了!”雪麒麟一拍脑门,决定给大脑放个假。
可刚一说“静”,耳边就响起了“嗡嗡”的回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静音键,但又加了点杂音效果。“喂喂,这里是无人岛吗?有人能听到我的呼救信号吗?”
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就像是开了场个人演唱会,却只有一个观众——回声。
“啥情况?守卫大哥们集体请假了?”雪麒麟眉头轻轻一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就在这时——
一股强劲的风突然袭来,墙上的火把就像被导演喊了“CUT”,瞬间熄灯,整个牢房瞬间变成了“黑夜中的眼睛”,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似乎有衣服在跳“隐形舞”,由远及近,越跳越近。
雪麒麟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伤口也跟着来了一场“肌肉秀”,痛得她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
脚步声轻盈地靠近,雪麒麟屏住呼吸,准备迎接未知的“访客”。
终于,一道熟悉的身影停在了铁栅的另一边。
“……你这是在练瑜伽吗?”一个既惊讶又带点无奈的声音传来,正是雪麒麟的“老相识”。
黑暗中,那双鲜红的眼睛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撇嘴的样子却让人心里莫名地踏实。
“——小七!?”雪麒麟的双眼微微睁大,仿佛看到了救星。
“咋了?看到我出现很意外吗?”齐绮琪撇撇嘴,手里的长剑一挥,就像切蛋糕一样,轻松地把牢门的锁给“咔嚓”了。
“你怎么进来的?这可是天剑山庄的‘铁桶阵’啊!华天极呢?是你们把他支开的?”雪麒麟的问题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炸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是叶师叔干的啦!”齐绮琪翻了个白眼,然后缓缓走进牢房,向雪麒麟靠近。当她看到雪麒麟腿上缠着的白布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欲言又止地问:“伤……还能跳广场舞吗?”雪麒麟愣在原地,随后没好气地嘟囔着:
“还勉强吊着一口气呢。”
齐绮琪嘴角微抿,一言不发。她高高举起那把剑身泛着迷人赤红的长剑,像舞动的火焰,在空中连连挥动五次,每一次都留下一抹绚丽的红色轨迹,仿佛与空气合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随着剑影翻飞,五声清脆悦耳的声响依次响起,就像是在为这自由之歌伴奏。镣铐们应声而断,可唯独脖子上的项圈依然顽强地挂着,不过连接项圈与墙壁的锁链已经被她巧妙地一分为二,如同被施展了魔法。
雪麒麟终于摆脱了束缚,重获自由。
“哎,你为啥不把那项圈也给咔嚓了呢?”雪麒麟一边揉搓着被束缚已久的手脚,一边好奇地问道。
“你别问啦!”齐绮琪脸颊微红,眼神像是一只小鹿乱撞,雪麒麟一脸狐疑地盯着她,好像要看穿她的心思。
“你到底在看啥呀?”
“……你不会是手滑砍偏了吧?”
雪麒麟的话让齐绮琪罕见的没有反驳,她眼神飘忽,开始吹起了口哨。雪麒麟心里一阵后怕,暗想:如果她手再滑一点,自己岂不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二十一,你要是没信心就别摆那么大架势嘛!慢慢来嘛!”
“才不是呢!我只是没信心在不伤到你那张俊脸的情况下,把项圈给解决掉而已!”
“真的?”
“骗你干嘛?”
“好,姑且信你一回……”雪麒麟转身背对着齐绮琪,小声嘟囔,“来,帮我把这个拔掉。”
“啥玩意儿?”
雪麒麟将披散的头发绕过右肩,挽到胸前,把整个背部都展现在齐绮琪面前。
“——就是这个啦!”
雪麒麟微微侧头,却发现齐绮琪惊讶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催促道:“赶紧的,这样我没法运气。”
“哦、哦,好的。”
齐绮琪快步走到雪麒麟身后,双膝跪地,右手微微颤抖地伸了出去。
“你……不觉得疼吗?”她的声音有点压抑。
“倒是不疼,不过真气都被封住了,不然这种小锁链哪能困住我?”
半天没听到齐绮琪的回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雪麒麟莫名其妙地歪了歪脑袋,一脸困惑。
“喂,喂!你怎么眼角亮晶晶的,是要下雨了吗?”
齐绮琪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悄悄下起了“小雨滴”。
“谁说我哭了?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话音未落,那带着哭腔的小调调已经出卖了她,可齐绮琪还是硬着头皮,小手一抹,把“小雨滴”给挥走了。
“哎呀,不说这个了,咱们换个频道吧!说说你们是怎么追踪到我这‘失踪人口’的?”
齐绮琪沉默得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声音淡得像白开水:
“听说你被‘请’去做客了,我和叶师叔二话不说,夜黑风高时就溜出了皇宫,一路狂奔到金陵,找到了情报小能手洛师姐。洛师姐神通广大,一说就知道你被关的小黑屋在哪儿。然后,叶师叔就成了‘诱饵’,去逗弄那只大老虎华天极了,我和洛师姐嘛,就偷偷摸摸地潜进天剑山庄,打算来个英雄救美。”
“小青呢?不会是在外面晒太阳吧?”
“它啊,正在外面当‘哨兵’呢,尽职尽责得很。”
这时,一根银针轻轻脱离了雪麒麟的身体,带起一阵微妙的“哆嗦”。
“你没事吧?怎么跟被蚊子亲了一口似的?”齐绮琪的声音里带点小紧张。
雪麒麟摆了摆手,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事,就是皮肤有点‘害羞’。”
“那我继续我的‘银针秀’了?”
雪麒麟小鸡啄米般点头,于是第二根银针也“拜拜”了。
这种感觉,不痛,但酸痒难耐,就像是有一队小蚂蚁在游行。
为了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全被这“蚂蚁大军”占领,雪麒麟又开启了话痨模式:
“大牢外面,巡逻队应该跟走秀似的,络绎不绝吧?你们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齐绮琪突然像按了慢放键,手停在半空,声音也变得玄乎起来:
“……奇怪,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你确定你不是在梦游?”雪麒麟惊讶得差点跳起来。
华天极对她的重视程度,足以让天剑山庄变成铜墙铁壁,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
等等……
“那些巡逻的人呢?被你‘隐身术’了?”雪麒麟急吼吼地问。
“我也没见着啊。”齐绮琪的声音也染上了疑惑,“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天剑门怎么可能这么大意……”
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在雪麒麟心里蔓延:
“我们……不会是掉进坑里了吧?”
齐绮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拧成了麻花,沉思良久,才缓缓摇头:
“……如果真是陷阱,那这游戏可就有意思了。”“咱们已经被包围啦!”
啥情况?难道有神秘援军?等等,罗轰那家伙呢?
“小震只把华天极那货引开了?”
“对啊,我们就是瞅准华天极溜出天剑门的空档溜进来的。”
“可这天剑门里,天境高手可不止一个啊!”
“啥?!”
“哎哟!”
估计是被惊得过了头,齐绮琪刚抽出来的长针又华丽丽地戳了回去。
“哎哟喂!对不住对不住!你刚刚说啥?天剑门里还有第二个天境?”
雪麒麟果断点头,一脸愤愤地说:
“那家伙好像叫罗轰。”
“你说什么?!”齐绮琪吓得猛地弹了起来。
“我说那家伙叫罗轰,很出名吗?”
齐绮琪刚要开口,话到嘴边——
“宫主、小师祖,你俩搞啥呢?还没好吗?”
洛青的声音略显焦急,不知何时已经溜达到了俩人跟前。
洛青这一嗓子,把齐绮琪从发呆状态给拽了回来,她连忙沉声道:
“对,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不管这是不是个大坑,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咦,小师祖,你背上……”
洛青似乎瞅见了雪麒麟背上还戳着几根长针,惊讶地问。
“对,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小七你快帮我搞定它们,小青你也来搭把手。”
“差点忘了!”“好嘞!”
两人齐声答应,然后开始合力拔针。
雪麒麟原本以为这拔针的活儿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结束了,可当洛青拔出最后一根针后——
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真气狂暴地奔腾起来,冲刷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早前跟华天极那货干架时强行催动真气弄伤的经脉,此刻也开始哀号起来。仿佛五脏六腑被真气狂轰滥炸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雪麒麟眼前一黑。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用手撑地,估摸着早就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了。
“小师祖,你咋了?”
洛青焦急地问,齐绮琪也是一脸忧心。“咳咳,那个我嘛——”
话还没溜达到嘴边,一股暖流就急着要冲出喉咙探险,于是,雪麒麟华丽丽地吐出了一口“墨宝”,嗯,黑色的那种。
紧接着,一股“弱鸡”感如同龙卷风般横扫而来,瞬间将她的小宇宙压缩成了压缩饼干,意识都开始打盹儿了。
“哎哟,我的小师祖哎!”
就在这灵魂即将出窍的关键时刻,雪麒麟的耳朵捕捉到了齐绮琪那略带惊慌失措的呼唤,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紧急救援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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