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人异士?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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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有一次一个膀大腰圆的工头,因为张楚岚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便借故发难,要扣他的工钱。冯宝宝正好提着一个破篮子(里面装着他们捡来的柴火)路过,脚下“不小心”一滑,篮子里的柴火“不小心”散落一地,其中一根粗壮的木柴,“不小心”砸在了那工头的脚面上。

工头“嗷”的一声惨叫,抱着脚跳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找张楚岚的麻烦。冯宝宝则一脸无辜地捡起柴火,慢吞吞地走了。

张楚岚强忍着笑意,对这种“意外”早已见怪不怪。

除了在码头打零工,张楚岚一有空闲,就会去茶馆、酒肆这些人员混杂的地方转悠。他舍不得花钱喝茶喝酒,就站在门口或者角落里,竖起耳朵,听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吹牛聊天。希望能从中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匮乏,茶馆酒肆便成了人们消遣和交换信息的重要场所。说书的、唱曲的、卖艺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有一天,张楚岚在一家生意还算兴隆的茶馆门口,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走江湖卖艺的班子。班子里有耍猴的,有胸口碎大石的,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在表演戏法。

张楚岚挤在人群中,看得津津有味。倒不是对这些江湖杂耍感兴趣,而是想从这些走南闯北的江湖人口中,打探一些消息。

就在那白胡子老头表演完一个“空手变鸽子”的戏法,赢得满堂喝彩之后,一个看客高声问道:“老神仙,您这手绝活,是不是传说中的仙法啊?”

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子,故作高深地笑道:“呵呵,这位客官说笑了。老朽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些糊口的把式,哪里敢称什么仙法。要说真正的奇人异士,那可是有通天彻地之能,飞檐走壁,点石成金,那才叫真本事!”

“哦?老神仙见过那样的奇人异士?”人群中立刻有人追问。

“嘿嘿,老朽走南闯北几十年,倒是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武林高手和异能之士的传闻。”白胡子老头卖起了关子,“据说啊,在那些深山老林,名山大川之中,隐居着不少身怀绝技的高人。他们不显山不露水,轻易不出世。但若是惹恼了他们,那可是有天大的麻烦!”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和议论声。

张楚岚的心头却猛地一跳。奇人异士?武林高手?这不就是这个时代对“异人”的称呼吗?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

那白胡子老头又讲了几个捕风捉影、真假难辨的江湖传闻,比如某某山庄的庄主能隔空取物,某某道观的道长能踏雪无痕,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虽然这些传闻大多夸大其词,充满了神话色彩,但张楚岚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关键的信息:异人界,在这个时代同样存在,只是比现代更加隐秘,更加不为普通人所知。

这让他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他们离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担忧的是,这个时代的异人界,恐怕比现代更加凶险,更加没有规矩。

从那以后,张楚岚更加留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他发现,关于“奇人异士”的传闻,在民间并不少见,只是大多被当成了神怪故事或者江湖骗术。普通人对这些事情,大多是敬而远之,或者半信半疑。

他开始有意识地去一些可能有异人出没的地方,比如一些古老的寺庙道观,或者一些偏僻的药材铺子。但都一无所获。这个时代的异人,似乎都隐藏得很深。

日子就在这种打零工、收集信息、以及应付冯宝宝层出不穷的“小麻烦”中一天天过去。

贫民窟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危险。地痞流氓的骚扰是家常便饭。好在有冯宝宝这个“人形凶器”在,他们倒也没有吃过什么大亏。

有一次,几个泼皮无赖见冯宝宝虽然穿着朴素,但容貌清秀,便动了歪心思,在小巷子里堵住了她,言语轻薄。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冯宝宝面无表情地出手,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泼皮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地逃走了。自那以后,这片区域的地痞流氓,看到冯宝宝都绕道走,再也不敢来招惹他们。

但也并非总是那么顺利。

这天,张楚岚在码头干完活,正准备回家,路过一个街角,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的。他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小乞丐,蜷缩在墙角,被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用脚踢打着。

那壮汉一边踢,一边骂骂咧咧:“小畜生!敢偷老子的东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小乞丐被打得蜷缩成一团,发出微弱的呻吟,却不敢反抗。周围的看客,虽然有些人面露不忍,但都只是指指点点,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张楚岚眉头一皱,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身边人影一闪。

只见冯宝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她看到那壮汉虐待乞丐的情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不等张楚岚反应过来,冯宝宝已经一步跨了出去,直接抓住了那壮汉踢向小乞丐的脚踝。

那壮汉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是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顿时怒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死不成!”说着,另一只手就挥拳向冯宝宝打来。

冯宝宝不闪不避,手腕一抖,只听“咔嚓”一声,那壮汉的脚踝竟被她硬生生掰断了!

“啊——!”壮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脚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周围的看客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冯宝宝看也不看那壮汉,弯下腰,将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乞丐扶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半个干硬的窝窝头,递给他。

小乞丐怯生生地接过窝窝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张楚岚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冯宝宝嫉恶如仇,但没想到她出手这么直接,这么狠。这下麻烦大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哨子声,几个穿着伪警察制服的人,腰里别着警棍,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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