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知道这些线索还不够充分，说出来可能也无法说服卡尔，但她还是决定说出来：“她发现我们的某些任务情报似乎被泄露，而且每每在关键的行动中，总是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
卡尔冷笑着，“这算什么线索？我们是防扩散中心的情报部，任务情报泄露，反情报行动出现意外，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事情。说不定是我们自己的工作出现失误，怎么能就因此怀疑其他部门都被敌人渗透呢？”
“这些情报泄露和意外情况的出现，都是有的规律。而且她还发现，部门内部有些人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她怀疑这些人可能就是那个组织的内应。”
“够了，真是一派胡言，”卡尔说道，“没有证据，都是猜想。你说有内应，那你告诉我，你能指出来吗？”
舵手沉默了，她确实无法指认出具体的内应是谁，这些都只是推测和怀疑，还没有确凿证据。
“你和塔依娜一样，都是在凭感觉做事，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你们这样只会让部门陷入混乱，人心惶惶，”
“我不相信塔依娜的感觉是错的。”舵手坚定地说道，“她是三十多年的老人，她能够察觉到我们忽略的细节。她的怀疑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否定她。”
“老家伙已经死了，她的话已经不能作为证据。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重新取得大家的信任，而不是感情用事，对之前被她压着不放的人都得有个交代。”
“我没有感情用事。”舵手看着墙上的照片，“我只是不想让塔依娜白白死去，我想为她讨回公道。”
“你这是在玩火。”卡尔说道，“你这样做，不仅会危及你自己的生命，还会危及整个部门的安全。那你还不如拿枪指着大家的脑袋挨个问过去，看看间谍会不会自己跳出来…”
“我已经想清楚了。”舵手回应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为塔依娜报仇。”
卡尔指着国旗，“你最好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在给谁干事？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因为自己的冲动而给部门带来损失，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不劳部长费心，”舵手转过身出门，“我会让那些黑手付出代价。”
卡尔望着舵手离去的背影，脸上复杂的神情渐渐消散。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急促而杂乱的声响。
“搅吧！都搅吧！死了也不放过我们，留下一堆烂摊子。”
他与舵手的这番激烈争吵，让他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权力斗争的无奈，另一方面是对舵手的那份特殊情感，让他在言辞上不自觉地更加尖锐。
沉默片刻后，卡尔按下了桌上的自动答录机通话按钮：“让麻雀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一会儿，麻雀带着文件匆匆走进办公室：“副部长，您找我？”
卡尔抬眼打量了他的形象，“把门关上。”等男人关好门后，他才缓缓开口：“麻雀，你跟我也有段时间，我信得过你。关于飞机失事的事情，你帮我盯着点。”
麻雀微微点头，“副部长，事情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怎么还调查？”
卡尔瞟过桌面上的合照，眼神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很快又被他冷峻的神情所掩盖。
“嗯，我这就安排。”麻雀连忙应道。
“让他们都过来吧，我要听听汇报。”卡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门外几个人快步而入，他们整齐地做在卡尔对面。
“开始吧。”卡尔睁开眼睛，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
女组长先发声，清了清嗓子，“副部长，这段时间我们对您给的名单进行了持续监控，包括他们身边的人、行动轨迹以及相关线索都进行了详细调查，但目前一无所获。除了抓到贪污腐败和权力滥用的信息，我们查不到任何与渗透间谍有关的实质性证据。”
卡尔皱了皱眉头，“我不信这些人能做得天衣无缝，”
男组员面露难色：“副部长，我们已经竭尽全力。考虑到研究对象的复杂性、综合性和部门本身的权限，我们只能选择性的查看档案，而且我们部门本身和别的部门关系特别紧张，选择性查看的后果就是我们难以对现有的证据和线索进行比对，以此得出的所有结论都是不可靠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卡尔妥协了，他挥手示意调查组的成员们先离开，“总监那边的情况我会去妥善解释的，你们也别太有压力。”
调查组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微微颔首后，便有序地走出办公室。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他回想起自己在部门的种种表现，心中苦涩万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