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我们进去吧。”
见陆凡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许炎初笑着说道。
“好,走吧。”陆凡微微点头,这才回过神来。
“陆将军,你也曾去过中都,那里肯定不输于我们云城,你怎的看得如此痴迷?”跟在旁边,许南荀有些纳闷道。
陆凡微微一笑,“天子脚下,处处金碧辉煌那是再正常不过,可却少了一份真实。”
“云城人杰地灵,历史悠久,又繁荣昌盛,也有许多是中都比不上的。”
听着陆凡的解释,许南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毕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他自然觉着没有多少稀奇的地方,也难以与陆凡感同身受。
走在云城街道上,两旁店铺林立,各家各户大多都是在经商。
绸缎庄中,一匹匹色彩明艳,质地柔软的绸缎随风轻轻摇曳,灵动万分。
药铺的柜台上,各种药匣子整齐划一地摆放着,门口有零零散散的几个病人正在等着抓药。
不远处,楼阁华丽非凡,底下说书先生说着天下事,眉飞色舞,有趣得很。
店家倒也没有出来赶走他,反而是乐见其成。
这样一来,店里头的生意,也要好上许多。
“陆将军,前面就到家了。”
绕过了两三条街,很快,马车缓缓停下。
“这倒是个绝佳的位置,许家实乃大家啊!”下了马车,陆凡看着前面那两扇朱红色大门,还有门上牌匾上的烫金“许府”二字,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陆将军请。”许炎初没有附和几声客气话,而是张开手说道。
“那这马车?”陆凡转头问道。
“无妨,待会儿下人就会来牵到后面马厩去。”
说着,许南荀已经率先走进了许家宅中。
见状,陆凡跟许炎初也跟了上去。
“爷爷!我们回来了!”
绕过前院,走过长廊,许南荀便大声朝着屋里头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前头,一名锦衣玉服,童颜鹤发的老人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抬眼望去,老爷子笑容绽放,“是谁回来了?”
“我,南荀,还有四哥!”
“原来是你俩,快进来!”
没多久,陆凡就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屋内,来到了大堂之处。
看着许老太爷,陆凡也是打从心里感到敬佩。
能够将许家发展壮大成江州数一数二的商贾大户,这许老太爷,也绝对是个经商高手。
见陆凡跟许老太爷在同一时间打量着自己,许炎初便连忙说道,“爷爷,这位便是明月关的车骑将军,陆凡。”
当即,许老太爷竟是朝着陆凡弯腰鞠了个躬。
“许老,万万不可!”陆凡连忙上前,欲要将其搀扶起来。
许老太爷面带笑容,看着眼前的陆凡,有些激动道,“陆将军相貌不凡,气宇轩昂,果然是英才啊!”
“许老言重了,呵呵。”就连陆凡也没想到,许老爷子会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这一下子,倒是让陆凡有些惶恐了。
虽说按照身份来说,自己乃是车骑将军,许老太爷这般也是情理之中。
可许老太爷毕竟年岁已高,加之其在商贾之术的造诣,在整个江州都是让人十分敬重的。
仅是这点,陆凡便觉着受不得他朝着自己鞠躬。
“陆将军,快请上座!”强硬地鞠了一躬后,许老爷子太爷连忙将主位给让了出来,想要让陆凡坐上去。
见状,莫说陆凡了,就连许炎初跟许南荀,还有几个下人也全都惊讶不已。
来者是客,哪有坐主位的道理?
不过,那几个下人或许难以理解,可许家两兄弟却是知晓许老太爷的意思。
在此之前,许老太爷对明月关便一直有关注。
对于陆凡,许老太爷更是十分的看好。
现在这般,更多的是对陆凡才能的钦佩,倒也无关将军之名。
“许老,万万不可,方才鞠躬便已经让我无地自容了,若是这般的话,那我可转身就走了啊!”
看着许老太爷那不容反驳的神情,陆凡无奈,只能开了个玩笑。
果不其然,许老太爷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这……罢了,那便请陆将军到这边就座吧。”
说完,许老太爷便朝着大堂深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念叨,“这段日子可真是多亏了陆将军照顾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孙子了,他们能够在陆将军身边学习,可都是他们的福气啊!”
“不敢当,他们两人秉性纯良,又有商业大家从小熏陶,有些地方,我也望尘莫及。”
陆凡谦虚的说道,嘴角泛着笑容。
坐下后,许老太爷却是摇了摇手,“早在之前,我便听说过陆将军对明月关的各种建设,还有那些发明都可谓是惊为天人!”
“白糖,冰块,钢铁,还有中都的发动机,这些东西,若是陆将军有心经营,富可敌国绝对无需十年!”
“以陆将军的才能,怕是还远不止于此,实在是令老夫敬佩啊!”
许炎初跟许南荀二人皆是一愣,富可敌国,竟不用十年便可做到?
要知道,许家世代为商,可要说富可敌国,却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会对陆凡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呵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商与权一直都不分家,若是没有实权的话,那就算再富裕也没用啊。”
“陆将军点拨得是,只是我许家现在看似家大业大,可实则已经有了瓶颈,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四人前去明月关向您学习。”
“实权,我许家怕是就没这个命喽。”
提到了这点,许老太爷自嘲地说了两句。
可实际上,他却还是保留了一点心眼。
毕竟他与陆凡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加之陆凡更是朝廷的将军,有些话,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对了,许老,那另外两人呢?”
“听说这次试炼,是为了挑选下一任许家家主?”
话锋一转,陆凡开口询问道。
“不错,我这几个孙子,生于我许家,经商天赋,兴许也就除了南荀没有如何表现出来。”
“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还过于贪玩,有些不务正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