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老夫我已经没多少年头了,为了许家,这才有了这次的比试,让陆将军见笑了。”
说完,许南荀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许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但也有些纳闷,“一个月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又已经过了午后,他们怎么还未回来?”
“呵呵,说不定吓得不敢回来了。”许南荀小声嘀咕着。
“用不用派人去查查?”一旁的下人问道。
许家在云城本就是大家,老百姓们大多也都认识。
刚才进城后,百姓们还一个劲地打着招呼,引起了一番轰动。
要是许魏禹跟许聘尔入城,想必也应该有动静才对。
这样看来,他们应该是比自己晚上一些。
“呵呵,说不定他们正在琳琅阁抱着几个……”
“南荀,你看看你这样子?出去一个月了,还惦记着琳琅阁的姑娘呢?!”
话还没说完,许老太爷的眼神便怒视了过来,指着许南荀教训道。
许南荀有些哀怨,“爷爷,劳逸结合嘛,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嘛?”
“你这死孩子,我……”
“老爷,两位少爷回来了!”
“嗯,这回可就都齐了。”许老太爷坐在主位上,一脸欣慰。
不多时,许魏禹和许聘尔就从门口走进堂中,手上还各自提着好几袋东西。
“爷爷,我回来了。”
“爷爷,我也回来了,这是孝敬您老人家和几位叔伯的。”
许魏禹和许聘尔两人说完还互看了一看,各有不屑。
“好好好,出去一趟真是有心了,你们也是一起回来的?”
许老太爷让家丁过去接下他们手里面的东西,满脸笑容。
今天陆凡在这,能给他看见自家儿孙孝顺,这两人也算是给他长了脸面了。
“那倒没有,我回来时刚好遇见二弟,便一起进来了。”许魏禹恭敬地说道。
“好,就座吧,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了。”
说话间,许家的几位长辈也都纷至沓来,瞧见自家孩子从明月关顺利归来,跟许老太爷问候完便赶紧上前嘘寒问暖。
当然,他们担心的,更多的还是自家孩子表现如何,赚了多少钱。
毕竟这可是事关家主之位,一人得道,全家幸福啊!
“咳咳,这位是车骑将军,是与他们一同从明月关回来的。”
许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四个儿子跟眼瞎一样,压根没看到旁边坐着陆凡,多少有点尴尬。
“原来这位就是陆将军啊,久仰大名!”
“失了礼数,确实抱歉,您能来到我们许家,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见过陆将军,几个小儿一路有您照看,我等感激不尽!”
“陆将军您远道而来,可要在这多呆上几天啊!”
几人凑到陆凡面前就是一顿寒暄,突如其来的热情倒是让陆凡有些无所适从。
不愧是大家族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相比要是将位置留给这几个人竞争,怕是要更加精彩不少的。
“呵呵,无妨,我也是听闻你们许家欲要挑选下一届家主,闲来无事,特来凑个热闹。”陆凡摆手说道,并不介意。
“闲来无事好!陆将军能在这云城多玩上几日,也好让我许家尽尽地主之谊!”
许老太爷的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话锋一转,许老太爷继续道,“陆将军,实不相瞒,挑选下一届家主此事事关重大,我想来也不知还有几年时间能活,这次在他们之中选出一个,就是为了日后许家地产业能够延续下去,只不过现在,也就是暂代而已。”
“但总体来说,还得看日后的表现才行。”
此话,听起来像是在对陆凡所说,可许魏禹四人,除了许南荀外,其他人却是听得斗志昂扬。
虽说是暂代家主一职,可谁都知道,只要能够在这次比试中胜出,那家主之位,基本上算是板上钉钉的了。
只要能够成为暂代家主,一个月的时间,家中各条线的生意,便能够培养起自己的心腹。
届时,其他几人还想再争,那可以说是难如登天了。
陆凡跟许老太爷寒暄了几句后,也终于进入了正题。
许老太爷目光严肃了许多,看向了前头的几个孙子,正色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回来了,那也不必再浪费时间,这一个月来,你们孰强孰弱,只要账本呈上,便可一目了然了。”
“你们四人,把账本呈上来,爷爷我过目一二。”
“是!”
许魏禹四人齐声喊了一句后,许南荀便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本账本,直接交给了下人。
不同的是,许魏禹却是让身后的随从,从地上箱子里头取出了厚厚一沓账本呈了上去。
肉眼可见的,这得好几本呢!
“这么厚?你这是做的什么生意啊大哥?”
而许聘尔的也同样不少,也就只比老大许魏禹少了一点罢了。
许炎初同样如此。
这看下来,也就只有许南荀只有一本罢了,其他三人虽有多有少,但总归是相差不算太多。
“南荀啊,你怎么才一本而已?这一个月,你不会又荒废了吧?”
“你这孩子,从小倒是聪明得很,就是那股劲好像使错地方一般,怎么就不在商道上面开窍呢!”
还没看过账本,许老太爷的脸上就已经有了些许不悦。
毕竟,仅从明面上来看,这许南荀都已经算是完败了。
对于这几个孙子,老太爷倒也没有什么偏不偏心的,只是觉得许南荀应该不止如此才对。
换句话来说,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啊。
“怎么回事啊四弟?你也都老大不小了,整日到处玩闹也就罢了,现在去了明月关,你好歹也要替自己争气一些不是?”
“就算不为自己,也考虑一下四叔的感受啊是吧?”
被他这么一说,许鸣逡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他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但是被许聘尔这么一说,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行了二弟,你也别说四弟了,他打小就贪玩成性,现在能有一本账本就不错了,要是与我们一样,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