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双脉血祭复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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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血鸿蒙祭圣泉,七情斩去复红颜。烛龙镇世时空定,泉底魔影窥道渊。

生命之泉·祭台

子时初刻的鸿蒙裂隙深处,翻涌的星砂血浪如退潮般化作十二道环形水幕,每道水幕都流淌着楼兰圣泉的记忆碎片——金铃震碎月光的夜、星砂渗入祭坛的灼痛、女祭司自焚时的祝祷。水幕退去处,九尺见方的昆仑暖玉祭台显露真容,台面刻着星砂族失传的「归魂咒」,每道纹路都嵌着阿依夏族人的泣血残魂,他们的面容在玉纹中若隐若现,眼瞳里凝固着灭族时的血泪。宇文潇踏上祭台台阶时,生命之泉突然如沸鼎翻涌,泉心浮现出星砂女使的虚影——她身披九芒光甲,甲叶间流淌着创世时的星砂,冠冕上的光龙鳞片正簌簌剥落,每片鳞甲坠地便化作鎏金古篆:「复活需双脉血为引,献者当斩七情六欲。」篆文笔画间渗出的,竟是宇文潇历代转世的献祭残魂。

双脉血·太极精血凝魂体

「我献!」

宇文潇沉喝震碎裂隙穹顶,惊鸿剑出鞘时带起半轮残月般的弧光,剑锋划破掌心的刹那,鸿蒙剑意与龙血在伤口处剧烈纠缠,竟凝成阴阳鱼流转的太极精血。那血珠呈玄黄二色,悬浮空中时,隐约可见盘古开天的虚影。血珠落入泉眼的瞬间,阿依夏与苏清雪的魂茧如遭天雷轰击——星砂残魂吸收龙血后,锁骨处的光龙鳞片渐成温玉质感,指尖凝出的不再是光尘,而是带着体温的星砂血珠,每颗血珠落地便生出劫蝶幼翅;苏清雪的惊鸿剑意融入鸿蒙血,鬓边的剑羽竟滴下露珠,露珠触及祭台玉纹,寸许高的剑草破土而出,草叶边缘泛着惊鸿剑的寒光。

时之循环·永恒沙漏困局

「不好!」

时之使徒的咆哮如雷霆贯耳,三名黑袍人踏碎时空裂隙而至,青铜面具上的沙漏纹渗出墨色浊流,竟将祭台笼罩在「永恒循环」的咒域中。宇文潇挥剑割腕的手刚划破皮肤,瞬间便回到抬剑前的姿势,掌心的伤口如幻觉般消失;沈砚秋护在碑前的动作重复三次,每次都在同一呼吸间顿住,连发丝飘动的轨迹都分毫不差;就连泉心女使的虚影也在原地打转,鳞片剥落又重生,形成永无止境的轮回,玉祭台上的「归魂咒」纹路竟也随之一明一灭,仿佛被卡住的天道齿轮。

烛龙卫·赤金巨翼镇浊流

「游龙卫,听令!」

沈砚秋暴喝着按向胸口发烫的龙形胎记,断剑玉佩与祭台龙纹共鸣,爆发出的玄黄二气直冲裂隙顶端,竟引动圣泉神殿的烛龙虚影。赤金巨龙破泉而出,龙翼展开如天幕遮蔽整个裂隙,每片鳞甲都刻着「游龙守泉」的古篆,龙息喷吐间,冻结时空的寒气将墨色浊流凝成万千冰棱,棱尖滴落的不是水,而是被封印的光阴精魄。龙目映出的「天元」印记与黑袍人面具的沙漏纹轰然相撞,竟在虚空中形成阴阳鱼阵,阵眼处,沈砚秋腕间的星砂护腕突然爆发出九芒强光,光纹所过之处,时间浊流如蛛网般崩裂。

复活劫·魔影同生染星砂

「清雪…阿依夏…」

宇文潇趁乱将双脉精血尽数注入泉眼,见二女魂体在光流中舒展成形——阿依夏破碎的银铃碎渣聚成缕空腕饰,铃舌轻颤时竟发出真实的《楼兰古歌》断章;苏清雪的剑穗金丝织成素白罗裙,裙角绣着的惊鸿羽纹随风微动,每片羽尖都凝着一滴剑意露珠。然而复活的刹那,泉水中突然映出陌生面容:那脸与宇文潇分毫不差,却覆着剑魔的黑鳞,眉心「灭」字魔印与他后颈的「洪荒」古篆重叠成太极图,魔印缝隙间渗出的浊气,正污染着泉眼的琉璃光芒。

「双脉血启…吾必归来…」

剑魔的低语从泉底升起,声线里混着十二万载的怨毒与狂喜。宇文潇惊觉掌心的鸿蒙血正化作黑色魔纹,如活物般顺着经脉攀爬,所过之处,「道」纹与「仁」纹竟在体内剧烈冲撞。更骇人的是,阿依夏刚凝出的指尖,竟沾着一丝蛛网般的黑气,那黑气在星砂血中如墨滴扩散,瞬间染黑了她腕间的银铃腕饰。此时十二道环形水幕突然倒卷,将祭台包裹成茧,茧壁上浮现出天道棋盘的残图,每格都映着宇文潇历代转世的献祭画面,而中央「天元」位,那具覆着黑鳞的镜像身躯正缓缓升起,手中握着的,正是惊鸿剑断裂的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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