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返程惊变胎息乱

换源:

  时空隧道罡风吼,剑胎裂处胎息浮。平行万界游龙影,因果线牵旧客眸。

返程裂隙·时空隧道

亥时三刻的时空隧道里,流光如碎汞翻涌,每滴汞珠都凝着宇宙初开的星芒,与隧道壁上的齿轮残影摩擦,爆出蓝紫色火花——那火花形如游龙吞月,却在炸裂时露出机械齿轮的轮廓。宇文潇握着剑胚穿行其间,剑身裂纹渗出的鸿蒙气与汞流相撞,竟在虚空中凝成万千剑穗虚影,每道虚影都滴着星砂血与齿轮油的混合体。沈砚秋腕间的剑胎纹路突然如蛇逆涌,少年瞳孔里的破碎星图剧烈震颤,整个人被一股金属质感的力量拽向隧道裂隙——那里漂浮着无数光泡,每个光泡都映着不同宇宙的天空:有的飘着机械齿轮组成的云朵,有的落着星砂凝成的剑雨,最深处的光泡里,竟悬浮着清云谷侠义碑的倒影,只是碑上「公道」二字已被改刻成「秩序」。

剑胚啸·黑鳞逆涌裂时空

「砚秋!」宇文潇暴喝抓去,指尖触到少年玄色衣角的刹那,剑胚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游龙纹与剑魔影在剑脊上互相噬咬,龙爪撕裂魔翼时爆发出混沌浊气,竟将隧道壁撕出亩许大的裂缝。鸿蒙剑意趁机暴走,黑曜石般的黑鳞顺着他光臂疯长,每片鳞甲都刻着「天元」印记的逆文,后颈「洪荒」古篆渗出的不再是玄黄二气,而是带着齿轮纹路的墨色浊气,浊气凝聚成剑魔虚影,正张口咬向他的剑柄。

「表舅…快走!」沈砚秋的声音从光泡深处传来,带着金属回声。他腕间的剑胎纹路与某个嵌着青铜齿轮的光泡共鸣,整个人化作三寸剑光没入其中,光泡闭合前,少年袖口绽开的光龙鳞片突然脱落,鳞片在空中划出弧线,竟在隧道壁上刻下楼兰禁咒:「光泡连界…归墟藏劫」。宇文潇欲追,却觉剑胚在掌心发烫,裂纹中挤出执棋者残留的机械文,字体由齿轮油写成:「共鸣频率已锁,追则魂裂」,文字边缘还凝着未散的银铃碎响。

清雪弦·意识海中观万劫

与此同时,苏清雪在意识海中猛地睁眼,青丝如瀑间闪过赤金微光。惊鸿剑穗化作九弦金丝竖琴,琴弦由她的剑意与阿依夏的星砂血交织而成,她以指尖剑意拨弦,竟在时空隧道中奏出「定乱调」——弦音如裂帛,震碎时空壁垒,每声琴响都在虚空中投下平行宇宙的画面:

-某宇宙里,游龙剑客黑袍加身,剑穗上挂着阿依夏族徽熔成的齿轮,脚踏万千机械傀儡,剑锋所指处,楼兰圣泉化作齿轮油;

-另一宇宙中,沈砚秋的剑胎完全机械化,胸腔嵌着天道核心,正将宇文潇的断剑按入中枢塔熔炉,炉壁刻着「情感即病毒」的机械文;

-最清晰的画面里,当前宇宙的宇文潇握着崩裂的剑胚,在洪荒界「空白世界」的荒漠独行,身后跟着个戴斗笠的少年,腰间断剑玉佩渗出齿轮油,与沙地上的剑穗金形成共振。

「这些是…平行世界的我们?」苏清雪指尖一颤,第三根琴弦突然绷断。断裂的金丝竟勾来枚齿轮状记忆碎片,碎片里映着老丐临终前的画面:他躺在清云谷的侠义碑下,将酒葫芦吊坠放入时空裂隙,笑言「给那小子留个念想」,话音未落,碎片边缘被机械齿轮啃噬,露出「变数在酒」的残字。

观棋者·因果银线补剑裂

宇文潇强压暴走的剑意,忽见隧道尽头立着道灰袍身影。那人背对着时空光流,手中捻着根银线,线端系着沈砚秋断剑玉佩的残片,残片上的「承」字已被磨成星砂。「游龙剑客,要修补裂隙,需用这『因果线』。」他转过身时,腰间酒葫芦吊坠晃出微光,葫芦皮上刻着老丐特有的酒剑狂草,而他掌心托着的,竟是宇文潇幼年遗失的半枚龙形玉佩,玉佩缺口处还凝着未干的龙血。

「你是…」宇文潇握剑的手剧震,光臂上的黑鳞竟在看见吊坠时褪去三分。灰袍人将因果线抛来,银线触到剑胚裂纹的瞬间,竟织出层鸿蒙光膜,膜上浮动着历代侠者的剑痕。他袖口露出的腕间,赫然有道与沈砚秋一模一样的齿轮状疤痕,疤痕深处渗着星砂血:「吾乃穿梭诸界的『观棋者』,曾受你师父点拨,在『空白世界』埋了件物事。」

话音未落,沈砚秋消失的光泡突然炸裂,万千道刻着「灭世」符文的机械齿轮从泡中涌出,竟在隧道壁上刻出古篆:「剑胎归位处,心魔即天道」,篆文凹陷处渗出的不是血,而是老丐酒葫芦里的剑意。苏清雪的惊鸿剑穗突然暴涨,穗尖金丝缠住因果线,竟在虚空中画出洪荒界星图——图中「空白世界」的坐标点红光灼灼,沈砚秋的断剑玉佩残片正在发光,而玉佩下方三尺处,埋着的正是老丐那只刻着「逍遥」二字的酒葫芦,葫芦口溢出的剑意,正与剑胚裂纹产生共鸣。此时剑胚突然发出清越剑鸣,裂纹中渗出的不再是浊气,而是混着酒香的鸿蒙气,气中浮现出老丐的笑脸,他抚掌笑叹:「好小子,终是没辜负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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