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百丈锁云关,剑锻心魂九重天。断刃重铸凝血脉,龙纹映日破尘寰。
雷池·九重瀑
寅时三刻,雷池上空乌云压顶。宇文潇袒胸立于瀑底,任由冰瀑切割经脉,游龙剑与惊龙剑断刃交叉插在身侧,剑身上的血莲纹路被雷劫前的静电激得发亮。阿依夏斜倚断剑,星砂咒纹如蛛网蔓延至心口,却仍以琵琶弦音稳住他紊乱的内息。
「五品「剑心通明」,需以天雷锻去凡俗桎梏。」苏清雪握剑护法,惊鸿剑穗扫过水面,竟在雷池激起万千剑影,「但雷劫九重,稍有不慎便会形神俱灭……」
话未说完,第一道天雷已劈落。宇文潇暴喝一声,双掌托起断剑,龙形胎记与剑尖同时发亮。天雷轰然砸中剑刃,惊龙剑应声而断,剑脊「跃龙在渊」四字被劈成齑粉。宇文潇口吐鲜血,却硬生生将雷力导入丹田,心剑剑气在体内凝成雷龙虚影。
「用我的血!」阿依夏咬破舌尖,星砂血滴在断剑上,竟在雷雨中燃起淡金火焰。第二道天雷接踵而至,却在触及火焰时分化为万千细雷,如银针般刺入宇文潇经脉。他闷哼一声,后颈胎记与阿依夏的泪痣同时发亮,虚空中竟浮现出老丐与醉书生的虚影,二人同时拂袖挥出青岩竹气,助他稳住心脉。
「剑者,心之器也……」宇文潇想起《青岩心剑谱》的箴言,忽然望见雷池水面映出铁剑镇三百断剑的虚影。那些断剑正在百姓手中共振,红绳剑穗在晨风中划出惊鸿游龙的轨迹。第三道天雷劈落时,他终于顿悟——剑非杀器,乃护民之盾,民心所聚,方为剑心。
「剑即民心!」宇文潇振臂高呼,心剑剑气与百万断剑共鸣,竟将天雷引成剑形。断剑碎片在雷雨中重组,阿依夏的星砂血、苏清雪的惊鸿剑意、他的游龙血脉同时注入剑胎,「游龙剑」应声重铸,剑刃显露出「见龙在田,利见大人」的古篆,剑鞘自动吸附星砂血,凝成栩栩如生的血龙纹。
雷劫骤停,云开月明。宇文潇抚过剑鞘血龙纹,指尖传来铁剑镇百姓的心跳声——原来每道龙鳞都是百姓的祈愿所化。阿依夏笑倒在苏清雪怀中,星砂咒纹奇迹般消退至腕间,竟在那里聚成游龙形状:「原来星砂的终极,是与民心共鸣……」
苏清雪指向天际,惊鸿剑穗颤抖如弦:「看!龙形云气!」众人抬头,见雷劫后的云层竟聚成游龙腾空之姿,龙首所指正是龙渊剑冢方向。她翻开惊鸿派古籍,泛黄纸页上墨字如新:「龙形云现,游龙归位,血河必溃,天下大治」。
更夫敲过卯时,游龙剑突然发出清鸣,血龙纹流转间,剑刃映出掌教在龙渊剑冢第三层的身影。他正以凌云剑剖开执棋者(王崇山)的胸膛,血河心脏在剑胎前跳动,周围四族图腾柱上缠绕的弟子已气息奄奄。
「该去做个了断了。」宇文潇握紧游龙剑,剑身上的古篆与他胎记共鸣,竟在雷池水面投出「跃龙在渊」的全息剑阵。阿依夏将银铃碎渣嵌入剑柄,星砂余韵与心剑剑气交融,剑柄处突然浮现老丐的刻字:「青岩竹气,剑胆琴心,此去无回,方得始终」。
苏清雪将惊鸿剑穗系在他腰间,双脉之力交融处,龙形云气骤然俯冲,在雷池边开辟出通往剑冢的传送门。门内,剑胎的鸿蒙剑气与血河浊气正在激烈交锋,执棋者的惨叫声中,掌教的赤练蛇瞳已盯上宇文潇的身影。
「记住,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宇文潇回望铁剑镇方向,断剑的共振仍在持续,「每一道剑穗,都是我们的剑胆琴心。」阿依夏微笑点头,星砂咒纹化作银线,在传送门上织出楼兰圣女的祝福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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