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雷池旧地觅龙踪

换源:

  雷池雨急剑鸣哀,旧地重临劫又来。幻象迷心蚀道骨,星砂泣血镇龙胎。

雷池·九重瀑

寅时初,雷池上空乌云如墨。宇文潇立于瀑底巨石,游龙剑插在身侧,血龙纹在肌肤下如赤练游走,与第四卷突破时的青岩竹气形成鲜明对比。苏清雪抱剑护法,惊鸿剑穗绷直如弦,却在触及雷云时泛起焦黑——那是血龙纹侵蚀的征兆。

「第一重雷劫,来!」宇文潇暴喝,心剑剑气强行压下血龙纹。紫雷应声劈落,却在触及他肩头时,血龙纹突然化作狰狞龙首,竟将雷力吞入腹中。阿依夏在崖边惊呼,银铃碎渣与她腕间星砂印记共鸣,竟看见雷云深处藏着血河老祖的虚影。

「这不是心剑…是魔种借雷劫壮大!」苏清雪挥剑斩向血龙纹,惊鸿剑意却被反震得气血翻涌。第二重雷劫接踵而至,宇文潇眼前浮现幻象:自己手刃苏清雪,剑穗金丝染血;阿依夏跪坐星砂祭坛,银铃碎渣散落成「祭」字;剑冢深处,剑魔残魂借他身躯破封,江湖在血河中悲鸣。

「不!」宇文潇挥剑斩幻,血龙纹却趁机窜至咽喉。苏清雪见状不顾劝阻,跃入雷池以惊鸿剑穗引雷,金丝瞬间被电光灼断:「用我的剑意,换你清醒!」天雷轰然砸中她后背,惊鸿剑刃崩裂寸许,她却咬碎舌尖,以血在宇文潇眉心点出「醒」字。

「清雪!」宇文潇抱住她,心剑剑气与惊鸿血交融,竟将幻象震散。阿依夏趁机跃下,星砂血滴在他胸口血龙纹上,淡金莲花与赤鳞相互绞杀,竟在皮肤下凝成游龙惊鸿合璧的图案。雷池底突然浮现老丐的刻字,字迹被水流冲刷得发亮:「亢龙有悔,非退而悔,乃进之悔」。

「老丐的意思是…」宇文潇抚过刻字,见「进」字被剑刃反复刻深,「不是退避悔恨,而是明知进路艰险,仍要为天下无悔赴死?」苏清雪咳嗽着点头,惊鸿剑穗无力地垂落,剑身上「忠剑」二字已被血龙纹蚀去半边。

更夫敲过卯时,第三重雷劫在天际酝酿。阿依夏银铃碎渣嵌入血龙纹,星砂记忆碎片终于拼完整:「血龙纹需至亲血祭,而祭者需在雷劫中自愿献心」。她望向宇文潇,泪痣泛着决绝,指尖划开掌心,星砂血与雷池水面共鸣,竟引出楼兰圣女的虚影。

「阿依夏,不可!」宇文潇欲阻止,却见虚影抚过他眉心,将星砂印记与血龙纹强行融合。雷劫劈落瞬间,他终于顿悟老丐刻字真意,心剑剑气化作渡船虚影,将苏清雪托至安全处,自己则张开双臂迎向天雷:「来吧!以我心,证天道!」

天雷贯穿血龙纹的刹那,宇文潇看见母亲沈墨璃的虚影在剑冢深处微笑,父亲宇文承渊的剑意从游龙剑涌出,老丐、醉书生等五绝虚影持剑列于两侧。血龙纹在雷火中嘶鸣,竟蜕变成淡金鳞甲,与他后颈的「剑心种」重新契合。

雷劫骤停,雨过天晴。宇文潇望向掌心,血龙纹已退化为淡金剑痕,与阿依夏腕间的星砂印记遥相呼应。苏清雪剑穗缠住他手腕,惊鸿剑意中混入星砂余韵,竟在他识海深处看见「亢龙有悔」的终极剑势——那是舍剑成仁的决绝,亦是护民无悔的慈悲。

雷池底的刻字突然全部亮起,老丐的声音混着瀑布轰鸣传来:「小子,记住!真正的侠骨,不是永不坠魔,而是坠魔时仍记得抬头望星!」宇文潇握紧游龙剑,剑身上的「剑胆琴心」四字与雷池水面的游龙倒影重合,竟在虚空中划出「天下无魔」的全息剑阵。

阿依夏倒在苏清雪怀中,星砂咒纹奇迹般恢复完整,却在眉心聚成血莲:「公子…星砂圣典的最后一句是…」话未说完,雷池深处突然传来剑冢方向的龙吟,那是鸿蒙剑胎封印彻底松动的征兆。宇文潇望向天际,见雷云虽散,却在剑冢方位聚成血龙形状。

「去剑冢。」他扶起二女,游龙剑自动指向北方,「老丐说亢龙有悔是「进之悔」,那我们就往前闯——哪怕前路是魔窟,也要踏出一条侠道!」苏清雪点头,惊鸿剑刃虽裂,剑意却愈发澄明;阿依夏握紧银铃,星砂血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如泣如诉。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