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龙崖下血潭腥,赤练飞砂锁玉瓶。惊鸿剑染魔种血,星砂禁术换心铭。
断龙崖·血潭
未时初,血潭水面如锈蚀铜镜,映着宇文潇眉间的赤金印记。阿依夏的星砂血正与锁魔链共鸣,传送阵纹在潭底缓缓转动,却被突如其来的赤练毒雾打断。赤练左使踏雾而来,手中握着染血的惊鸿剑穗——那是从昏迷的苏清雪腕间扯下的。
「宇文潇,别来无恙?」左使阴笑,指尖弹出星砂咒,竟在苏清雪眉心聚成赤练蛇形,「听说你舍不得伤她?那便接她一剑!」苏清雪眼神空洞地举起惊鸿剑,剑刃上的「忠剑」二字已被血河浊气染黑,剑尖直指宇文潇咽喉。
宇文潇心剑剑气刚要护体,却见苏清雪睫毛轻颤,眸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撤去剑意,任由惊鸿剑刺穿右肩,血龙纹却趁机顺着剑刃钻入苏清雪经脉,将她口中溢出的黑血凝成赤练蛇影。
「清雪!」宇文潇抱住她,惊见自己的血龙纹已爬上她脖颈,而游龙剑中竟传出剑魔的低笑。赤练左使抛来血剑穗,剑穗金丝缠上游龙剑,竟在剑柄处显露出血河老祖的咒文:「三年前本座便在剑中种下魔种,如今它已吸够你的剑意!」
宇文潇震碎剑穗,却见剑身映出剑魔虚影,正用他的面容屠戮江湖。阿依夏星砂咒纹暴走,银铃碎渣化作利剑射向左使,却被其抛出的星砂祭坛挡住,祭坛上刻着她幼年被献祭的图案。
「星砂圣女,该醒醒了!」左使挥袖展开圣典残页,「「以血换血,魔种转移」——你不想让他成魔,便用你的血来换!」阿依夏瞳孔骤缩,想起圣典中那页被血浸透的禁术,指尖不由自主地按上苏清雪眉心。
「不可!」宇文潇欲阻止,却被锁魔链缠住手腕。阿依夏泪痣滴血,星砂血顺着苏清雪伤口注入,竟将血龙纹缓缓引出。她望向宇文潇,嘴角泛起苦笑:「公子可还记得…铁剑镇的红绳剑穗?那时我便想…若能护你周全,死亦何憾。」
更夫敲过申时,禁术引发的星砂风暴席卷断龙崖。宇文潇眼睁睁看着血龙纹爬上阿依夏心口,却在她眉心看见楼兰圣女的虚影,虚影手中捧着的,竟是他幼年丢失的拨浪鼓。锁魔链突然发出清鸣,链上的「舍剑成仁」四字与阿依夏的星砂莲重叠,竟将魔种暂时封入她体内。
「阿依夏!」宇文潇挣断锁链,游龙剑自动飞向苏清雪,剑刃却在触及她的瞬间碎成齑粉——剑魔虚影破剑而出,附在赤练左使身上,竟将其化作血河老祖的雏形。阿依夏趁机抛出锁魔链,链身缠住虚影脖颈,却也让自己陷入魔种反噬。
苏清雪在昏迷中发出呻吟,惊鸿剑意与星砂血交融,竟在她识海深处唤醒沈墨璃的虚影。虚影指尖点过她眉心,惊鸿剑残片重新聚合成「情」字剑,剑身上流转着宇文潇的龙血与阿依夏的星砂。
断龙崖突然崩塌,血潭水倒灌而入。宇文潇抱起二女跃向传送阵,却见阵纹中央刻着「亢龙有悔」的终极注解:「悔非痛彻心扉,乃心甘如饴」。阿依夏银铃碎渣掉在他掌心,碎渣拼出「活下去」三字,星砂咒纹已蔓延至她眼底,化作赤金双色的龙形。
传送阵光芒亮起的刹那,宇文潇望见剑冢方向的血龙云已化作游龙形态,而阿依夏的星砂印记与他的胎记彻底融合,在虚空中划出「剑胆琴心」的终极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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