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灯笼墟里见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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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墟里万灯悬,龙首青铜映夜寒。惊羽重来华盖下,秘典翻开血脉连。

平阳城·灯笼墟

申时正,灯笼墟的千百盏灯笼同时亮起,竹骨绢面绘着不同形态的游龙,烛光将青石板映成流动的金河。宇文潇握着寻龙帖穿过墟市,见摊贩皆以灯笼为兵器,有的灯笼鞘藏软剑,有的灯柱中空可发袖箭,招式间竟暗含「游龙剑诀」的残影。

「宇文公子,别来无恙?」青铜龙首面具人立于墟市中央的「烛龙台」,手中灯笼绘着五爪金龙,「可还记得铁剑镇外,救过一个被血煞门追杀的少年?」宇文潇心剑剑气骤凝——那声音,竟与第四卷中他救下的惊鸿剑派弟子「林惊羽」一模一样。

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左眼角的剑疤——正是当年血煞门刺客留下的伤痕。他身后的灯笼自动列成「惊鸿游龙」阵,每盏灯上都刻着「灯笼墟」百姓的祈愿:「铁骨镇邪」「剑胆护民」「琴心渡世」。

「林兄弟,你竟成了灯笼墟的首领?」苏清雪惊鸿剑穗轻颤,认出他腰间挂着的,正是当年她父亲所赐的惊鸿剑穗残片,「这些年…」林惊羽拱手打断,展开一卷染着星砂的羊皮秘典:「铸剑之事,刻不容缓。」

秘典扉页绘着游龙剑客与楼兰圣女合璧铸剑的场景,二人脚下是沸腾的化龙池,手中剑吸收着池底的「龙渊星火」。内页批注字迹潦草,却与老丐的竹刻如出一辙:「断剑重铸,需龙渊星火为炉,铸剑者骨血为引,双脉归一者方可承此劫」。

「双脉归一…」阿依夏指尖抚过秘典插图,星砂咒纹与图中圣女印记共鸣,「是指公子的游龙血脉与剑魔血脉?」林惊羽点头,翻到秘典末页,那里画着宇文潇的胎记与血龙纹交缠的图案,旁边写着:「非正非邪,非神非魔,方能融鸿蒙与血河,铸惊龙新锋」。

更夫敲过酉时,灯笼墟突然暗下。林惊羽手中灯笼抛向空中,竟化作「烛龙」形态,龙目射出两道金光,直指剑冢方向的化龙池。宇文潇掌心的仁字剑纹与金光共鸣,竟在虚空中看见化龙池底的景象——那里悬浮着九颗星火,每颗都与他的胎记同频震动。

「星火现世之时,正是铸剑之机。」林惊羽将秘典塞进宇文潇手中,灯笼墟百姓同时单膝跪地,手中灯笼组成「铸剑镇魔」的图腾,「当年公子救我一命,如今灯笼墟上下,愿以死护持!」

苏清雪望向宇文潇,见他眼底倒映着千万盏灯笼,剑穗上的红绳与百姓的祈愿交织成网。阿依夏星砂血渗入秘典,竟在空白处显露出楼兰圣典的批注:「骨血为引者,需剜心剔骨,魂飞魄散」。她握紧银铃碎渣,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不敢将这句念出。

「我去化龙池。」宇文潇握紧断剑,残片与烛龙灯笼产生共振,竟在剑身上显露出「铸剑者」三字,「但需清雪和阿依夏留在灯笼墟,护持民心剑意。」林惊羽欲劝阻,却见他腕间的惊鸿剑穗突然绷直,指向剑冢方向的雷云。

阿依夏望着他的背影,星砂咒纹在眉心聚成传送阵纹——那是直达化龙池底的通道。她悄悄扯下一缕发丝,混入苏清雪的剑穗,银铃碎渣在发丝间低语:「清雪姐,若我……」话未说完,苏清雪已握住她的手,惊鸿剑意与星砂血在掌心交融。

灯笼墟外,剑冢方向的龙吟愈发清晰。宇文潇踏剑而起,见林惊羽带领百姓点燃「民心灯」,千万盏灯笼的火光汇聚成桥,直通化龙池。他后颈的胎记与星火共鸣,竟在虚空中显露出父亲宇文承渊的铸剑虚影,虚影手中握着的,正是吸收了龙渊星火的惊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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