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鸿蒙剑冢锁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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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冰古刻映星眸,万剑悬浮绕玉楼。胎息千年逢旧主,鸿蒙初辟证同流。

昆仑腹地·鸿蒙剑冢

未时初,鸿蒙剑冢入口的玄冰古碑泛着幽光,「鸿蒙」二字以蝌蚪文篆刻,笔画间凝结着千万年不化的霜气。宇文潇后颈胎记突然发烫,竟与碑上纹路形成共振,霜气如活物般游走,显露出「双脉者,方得入内」的鎏金小字。阿依夏的星砂血滴在碑基,竟开出冰晶莲花,花瓣上刻着楼兰文的「钥匙」。

「公子,你的胎记…」苏清雪惊鸿剑穗轻颤,见宇文潇后颈的龙形印记正与碑纹重叠,竟在虚空中投射出游龙吞月的全息阵图。雪无痕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柄处的游龙卫徽记与阵图共鸣,竟引出地底传来的龙呤——那是十万年前鸿蒙初辟时的剑意回响。

剑冢内景象令人屏息:穹顶镶嵌着星辰原石,地面漂浮着万柄上古神剑,每柄剑都刻着不同朝代的剑铭,秦篆汉隶魏碑唐楷,剑身上的血槽还凝着未干的剑意。宇文潇心剑剑气扩散,竟听见无数剑鸣在识海交织,如千万侠魂同时开口,争相亲诉千年寂寞。

中央石台上,鸿蒙剑胎如沉睡的巨龙,胎体由鸿蒙剑气凝成,表面流动着混沌初开时的玄黄之色。剑胎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是双螺旋状的阴阳鱼,竟与宇文潇的胎记如出一辙:「等你十万年,终于来了,我的另一半。」

阿依夏手中的星砂药瓶坠落,血珠溅在剑胎裂缝处,竟如活物般钻入胎体,引出一缕与宇文潇同色的龙血。雪无痕踉跄后退,剑穗上的雪蚕茧突然绷断:「传说鸿蒙剑胎是天地初开的剑意化身,每十万年择一宿主…你…你是剑胎转世?」

宇文潇握剑的手颤抖,惊龙剑自动飞向剑胎,剑刃与胎体接触的瞬间,万柄悬浮的神剑同时转向,剑尖尽皆指向他眉心。剑胎表面浮现出上古阵纹,竟与他掌心的仁字剑纹完美重合,虚空中响起老丐的传音:「臭小子,还记得老子说的「剑胆琴心」?琴心是民心,剑胆…便是这鸿蒙剑意!」

「双脉归一,方能补全剑胎。」剑胎的声音混着天地初开的混沌之音,「你的仁心剑胆,我的魔种剑意,合璧之后,便是真正的「天道之剑」。」阿依夏星砂咒纹暴走,竟在剑胎裂缝处织出星砂封印,她望向宇文潇,泪痣滴血成莲:「公子,圣典说…剑胎补全之日,也是天道棋局重启之时…」

更夫敲过申时,剑冢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归墟」。宇文潇的龙血与剑胎共鸣,竟在归墟上方凝成太极图,图中清晰映出江湖现状:掌教正在集结血煞门余孽,惊鸿剑派的「忠」字剑穗已被赤练蛇纹污染,而清云谷的镇魔剑柱旁,百姓们正自发刻下新的侠义之名。

「看到了吗?」剑胎的阴阳鱼瞳孔转动,「这就是天道棋局,你我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三十年前你父母合璧封魔,也是棋局的一环。」宇文潇握紧惊龙剑,剑穗红绳突然绷直如弦,竟在虚空中奏出《侠道终章》的旋律,万柄神剑随之轻颤,剑铭齐齐亮起:「侠」「义」「忠」「信」。

苏清雪惊鸿剑穗缠住阿依夏,见其星砂印记已蔓延至眼底,如即将熄灭的烛火:「阿依夏,你的圣血…」阿依夏摇头,银铃碎渣拼出「剑冢圣泉」四字,却在触及剑胎时,碎渣突然全部化作飞灰——那是星砂族「灯尽油枯」的征兆。

剑胎裂缝中突然喷出鸿蒙剑气,宇文潇被卷入其中,竟看见十万年前的景象:鸿蒙剑胎一分为二,一半化身为游龙剑客,一半堕落为剑魔,而他的胎记,正是当年剑胎断裂的痕迹。雪无痕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快阻止他!剑胎要吞噬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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