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夜班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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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的简历总算是写完了。我把面试照片贴好,面试的日子也到了。我前往XX县XX医院,跟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保安聊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叫林宇,今天来参加面试。”

被叫出来的保安抬起头,脸色那叫一个憔悴,跟骷髅似的,看着就像被啥东西给缠上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人看着不太对劲啊,能行吗?

“啊,对了,你是来面试的吧?我这就给领导打电话。”说完,他拿起电话就拨了起来。

“喂,我是老王,今天来面试的林宇到了。对对,没错,好嘞,我知道了。”

老王打完电话,转头跟我说:“领导这就过来,你在这儿稍等会儿。”

“好嘞,我明白。”

等了没几分钟,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进来。这中年男人的神色看着也挺憔悴,估计在这工作上没少受折腾。

我寻思着:看来这工作环境不简单啊,把人都折磨成这样了。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是老李,是咱们XX县XX医院的保安队长。”

“啊,李队长,今天麻烦您了!”我赶忙鞠躬回应。

“那咱就不耽误时间了,马上开始面试,请跟我来。”

“好嘞!”

老李一边扫视着候诊室,一边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就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

“实在抱歉,这房间有点简陋,你别介意,先坐吧。”

“没事没事,您客气了。”

我在老李对面坐下,从信封里掏出简历递给他。

“太感谢了。”

“您看看。”

老李开始仔细翻看简历。看着看着,他眼睛突然瞪大,问了我个问题:“小林啊,我看你简历上写着特殊技能……你真能跟鬼魂对话啊?”

“没错,不光能对话,还能触摸到呢。”

“真的假的!你可太厉害了!诶?你咋知道我们这儿招聘的?”老李一脸惊讶,我有点懵地看了他一眼。

“我在网上看到的招聘信息,我一看没特殊能力的人也欢迎,就挺感兴趣,所以来应聘了。”

“哦,也就是说你能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事儿,对吧?”

“嗯,我猜您是不是正被一些非人类的东西给困扰着?”

“啊!?”老李一下子紧张起来,那表情就像被弹弓打中了的鸽子。

“太神奇了,你说对了。可你真能看见鬼?现在电视上好多造假的,我都不敢轻信。”

“您觉得我能看见吗?”我反问道。

老李想了想,说道:“行,我就跟你试试。这地儿有鬼魂吗?”

这问的啥呀?我瞅了瞅,这儿没人啊。

“没有啊,这儿没有。”

“唉,有点小失望呢。”

“不过,刚才老王坐的候诊室沙发上,坐着三个老人。您进来的时候,有个老人正朝您走过去呢。”

“你咋能这么淡定地说出来!我现在都不敢去候诊室了!”

“您别担心,那鬼魂已经走了。”

“真……真的吗?那太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这有白班和夜班,小林你没问题吧?夜班基本上就你一个人。”

“放心吧,李队长,我对鬼啥的完全不怵。”我自信满满地回答。

老李却有点怀疑地看着我:“真的吗?好多人说完这话,没多久就不干了。”

“是这样吗?”

“是啊,一般干一个月左右就辞职了。”

这离职率有点高啊,看来夜班问题不少。

“目前试用期是三个月,这期间你得把工作都上手了,行不?”

“好嘞,我明白。”

“行,小林。最后你还有啥问题不?”

我还真有个好奇的事儿想问。

“呃,李队长。您最近是不是推着个小推车撞到过什么东西?”

“啥!?你咋知道!?”老李眼睛都瞪大了,往后退了一步。

我指了指老李的左脚:“有只独眼的红毛狐狸,正紧紧贴在您左腿上呢。”

我这话一出口,

“你可别吓我!我昨天确实撞到个东西!小林,你能不能给驱驱邪啊?”

“呃,我之前没试过,而且这还是只动物的灵体。”

“你试试呗!太吓人了!快给驱驱!”老李看来是真害怕了,把裤腿往上一挽,给我看他脏兮兮、裤脚还破破烂烂的左腿。

“那好吧,我试试。”

我看向紧贴在他左腿上的红毛狐狸,狐狸也抬头看着我。我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它竟然开始呜呜叫起来。

“你老在这儿缠着也不是事儿,咋不赶紧去投胎呢?”

我跟红毛狐狸说完这话,它好像觉得我手摸着挺舒服,舔了舔我的手,然后就消失了。

“您看,是不是感觉腿上轻松多了?”

“还真有效果!没那么难受了!太感谢你了!”

“嗨,这是我这特殊技能里的一个小本事。”

“这技能可太厉害了!你是我面试过这么多人里,技能最厉害的!我决定录用你了!我真希望你能来我们这儿工作!”

“啊?这么说,我被录用了?”

“那当然啦!之后还得给你办些手续,一会儿就给你打电话。”

“好嘞,我知道了。”

“行,以后咱们就一起努力!”

就这样,面试顺利结束,我成功找到了新工作。面试完,我就回家准备明天上班的事儿。一进门,灵秀就转头看向我,那眼神仿佛在说:“啊,你回来啦。”

“我回来啦,灵秀。哎呀,可累死我了。”

我一边解开西装领带,一边走进茶室,招呼着屋里的鬼魂们。

“我回来咯——”

“走!压这儿!走啊!”

“咱们买10号马!”

“5号马要输啦!”

“头匹马可不能输啊!”

长胫女、小老头、小花和小丽正围在电视前看赛马节目,激动地喊着加油。曲扭怪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图画书。

“嘿嘿嘿嘿!”

“别吵!我正看到关键地方呢!”

“哟,你回来啦?还不赶紧去做饭!”

这群家伙!

“好好好,今天吃红烧肉盖饭咋样?”

“我同意!”

“红烧肉行,就吃这个。”

“小安!你看!我押中了,赢了500块钱!今天给我来罐啤酒!”

“啥!?赢钱啦!赢了就好。来罐麒麟啤酒咋样?”

“行嘞!”

我赶紧去做红烧肉盖饭,打开一罐啤酒,倒进小杯子里,跟大伙干杯。小花、小丽、长胫女和曲扭怪正看得入神,听到动静,肚子也咕噜咕噜叫着围了过来。

“哎呀,吵得我都饿了!”

“赛马这玩意儿还挺复杂。”

“嘿嘿,老夫赢钱了,真是神了!”

大家纷纷在椅子上坐下。我不经意间看向梳妆台的缝隙,正好和窫窳对上了眼,它肚子正咕噜咕噜叫呢。

我忍不住朝缝隙里喊:“别在那儿躲着了,出来吧。”

我这一喊,

“我……我啥都不需要!我也不饿。”

咕噜~

“你就别嘴硬了,肯定饿了。来,我给你也留了一份。别老躲在缝里,我给你取个名字叫小苏吧。”

“别随便给我取奇怪的外号!”

我这一叫小苏,窫窳“嗖”地一下就从缝隙里钻了出来。我正往碗里盛红烧肉呢,

“我叫你窫窳太拗口了,叫小苏多顺口。”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给这孩子取的啥名?”

“小花就叫小花呀。”

“那她呢!?”

“小丽就叫小丽呀。”

“那这位大姐姐呢?”

“长胫女就叫长胫女呀。”

“那门厅里那个有点吓人的娃娃呢?”

“那个呀,就叫灵秀。”

“那这扭来扭去的孩子是谁?”窫窳最后指着曲扭怪问。

曲扭怪正往嘴里塞米饭,听到问它,歪着头看着我们。

我想了想,说:“要不叫小库?”

“呃,小库?”

“小库多好听呀!”

窫窳一下子抓住我,想把我拽进衣柜缝隙里。

“喂,别闹!红烧肉要洒出来了!”

“以后别再拿我寻开心,我可饶不了你!”

“别别别,我错啦!”

我赶紧从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碗里夹起一块肉,塞到窫窳手里。

“哼!”

“哎呀,你这傲娇的性子!不吃就拉倒!”

从那以后,躲在缝隙里的小苏就不太跟我搭话了。

第二天晚上,我准备好去上第一天的夜班。我心里琢磨着,头天上夜班,说不定会碰到些麻烦事儿。

“嗯,我明早回来,你们都在家乖乖的哈。”

“知道啦,快去吧。”

“肯定能顺顺利利的。”

“小心点啊,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

“好嘞。”

我拍拍灵秀的头,在大伙的送别声中出门上班去了。路上花了几十分钟,好在及时赶到了保安室。

我走进保安室,保安经理看上去疲惫不堪,像快累垮了似的。

“经理,我来接班了,在考勤卡上盖个章。”

“好好好,辛苦你了,第一天就上夜班,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经理,夜班我都需要干啥呀?”

经理听我这么问,说道:“今天第一天,你就盯着监控,在医院里巡逻一圈,然后把医院门锁好。从下一个夜班开始,再安排你做其他正式工作。”

“好的,晚上会有病人来吗?”

“咱们这是在乡下,晚上病人不多。”

这样啊,我心里想着。

经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从书架上拿了本手册递给我。

“目前先按手册上的来就行。”

“明白。”

“那我就先回家了。”

经理说完就走了。我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监控画面,一边翻看手册。

几个小时过去了。

都凌晨两点多了,我巡逻完,锁好门,回到了保安室。

“哎呀,没想到巡逻和锁门这么费时间。”我自言自语着,眼睛看向监控画面,突然看到一个推着轮椅的护士。

咦?我刚才看的地方没有病人和护士站啊,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护士在那儿?

“我再看看。”

咕噜噜噜噜噜!

突然,保安室的电话响了。医院的电话系统能显示来电地点,我一看,这电话显示的是——太平间。

来了!又是常见的太平间闹事儿模式!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接听:“喂,您好,这里是保安室。”

“………对不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说对不起是啥意思……哦,我懂了,怪不得经理他们被折腾得够呛。”

搞清楚状况后,我戴上保安帽,拿着手电筒,往太平间走去。太平间在地下室,我沿着专门的楼梯往下走,那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温度也不冷不热,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心里想着:看来这事儿不简单,估计是碰上麻烦家伙了。

我就靠着手里的手电筒,在昏暗的走廊里摸索着找太平间。走到楼梯尽头,终于看到一个写着“太平间”的房间。

“应该就是这儿了。”

我感觉到从太平间里传出一股阴森的气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打开门锁,猛地推开门。

“谁在这儿!你在干什么!?”我大喊着打开灯,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跑了……?

“哼,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咕噜噜噜噜噜!

仿佛是在等着我似的,太平间的分机电话响了。我环顾四周,拿起电话。

“喂……这里是太平间。”

“是你吧?到底是谁在吓唬保安?别玩这种幼稚的恶作剧了,赶紧出来!”我有点生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往后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转身一看,

在我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跟医院护士制服不太一样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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