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南萌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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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江南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呀?元宝骑在小毛驴上,两条小短腿晃啊晃,脑袋上的小揪揪随着驴子的步伐一颠一颠。

老孙头牵着缰绳,闻言摸了摸胡子:那是自然。江南有松鼠桂鱼、蟹粉小笼、东坡肉...

咕噜~元宝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他揉了揉圆滚滚的小肚子,眨巴着大眼睛:师父,我饿......

老孙头无奈地摇摇头,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给,这是为师昨晚在客栈厨房顺......咳咳,借的桂花糕。

元宝接过糕点,小鼻子皱了皱:咦?怎么有股脚丫子味?

咳咳!老孙头老脸一红,可能是包袱里袜子没包好......

三日后,苏州城外。

哇——元宝站在城门口,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师父师父!那个楼好高啊!

老孙头顺着他的小胖手指向看去:那是醉仙楼,苏州最有名的......

话没说完,元宝已经一溜烟冲了过去,小短腿跑得飞快,活像只撒欢的小狗。

慢点!别跑丢了!老孙头赶紧追上去。

醉仙楼前,元宝正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突然被店小二拦住了:去去去,哪来的小叫花子!

元宝今天穿的是丐帮的九袋长老服,腰间还别着个破碗,确实像个叫花子。他委屈地扁扁嘴:我不是叫花子......

店小二正要赶人,老孙头赶到了:这位小哥,我们是......

师父!元宝突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块金灿灿的令牌,我有这个!

店小二一看,腿都软了——那分明是御赐的御膳房特别顾问令牌!

哎哟喂!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店小二立刻变脸,点头哈腰地把两人迎了进去,贵客里面请!

醉仙楼里顿时炸开了锅。

快看!那个小孩腰上挂着御赐令牌!

莫不是哪位王爷家的小公子?

长得真可爱,像年画上的娃娃!

元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微红,躲到了老孙头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打量四周。这萌态可掬的模样,顿时俘获了一众食客的心。

小公子,尝尝我们醉仙楼的招牌松鼠桂鱼?掌柜亲自迎上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元宝眼睛一亮,刚要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拽了拽老孙头的袖子:师父,我们有钱吗?

老孙头摸了摸干瘪的钱袋,尴尬地咳嗽两声:这个......

掌柜何等精明,立刻说道:小公子能光临本店,是我们的荣幸!这顿算小店请客!

真的吗?元宝开心地拍手,两个小酒窝甜得能醉人,谢谢掌柜伯伯!

这一声伯伯叫得掌柜心花怒放,立刻吩咐厨房:把招牌菜都上一份!再给小公子准备些蜜饯果子!

酒足饭饱后。

元宝摸着小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师父,江南的菜真好吃!

老孙头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有些过意不去:徒儿,咱们不能白吃人家的......

元宝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他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跑到掌柜跟前,掌柜伯伯,我会变戏法,给你表演一个好不好?

掌柜乐呵呵地点头:好啊好啊!

元宝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布袋,煞有介事地挥舞着:天灵灵地灵灵,好吃的快显灵!

说着往空中一撒——

嘭!

一团彩色的烟雾炸开,烟雾散去后,桌上竟然多了几碟精致的点心!

哇!食客们惊呼。

元宝得意地晃晃小脑袋:这是心想事成粉,老孙头教我的!

老孙头:......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

掌柜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神了!真神了!小公子,您能不能......

话没说完,一个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哪来的小骗子,在这装神弄鬼!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胖子站在楼梯口,身后跟着几个家丁。

是周扒皮!有食客小声嘀咕。

周扒皮踱步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元宝:小崽子,你这戏法也就骗骗乡下人。有本事跟我比一场?

元宝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比就比!比什么?

就比厨艺!周扒皮冷笑,输了的人,要当众学狗叫!

老孙头皱眉:这位兄台,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周扒皮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敢比就滚出苏州城!

元宝气得小脸通红:比!我跟你比!

次日,苏州城中心广场。

听说有人要和周扒皮比厨艺,而且还是个小娃娃,全城百姓都来看热闹了。广场上人山人海,连树杈上都坐满了人。

周扒皮带着全套的金锅银铲,气势汹汹地站在擂台一侧。元宝这边就寒酸多了——只有一口黑乎乎的铁锅,和一把缺了口的铲子。

比赛规则很简单,裁判宣布,用同样的食材,做一道松鼠桂鱼,由全城百姓评判!

元宝踮起脚尖看了看食材,小眉头皱了起来——那条鱼怎么看都不太新鲜了。

比赛开始!

周扒皮熟练地处理起鱼来,刀工娴熟,动作流畅。元宝这边却迟迟没动手,只是盯着鱼发呆。

小骗子露馅了吧?周扒皮得意洋洋。

老孙头急得直搓手:徒儿,要不为师......

元宝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他掏出那个神秘的小布袋,往鱼身上撒了点粉末。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条蔫了吧唧的鱼突然活了过来,在案板上蹦跶了两下!

妖术!这是妖术!周扒皮大叫。

元宝不理他,哼着小曲开始做菜。他的动作虽然稚嫩,却透着股灵性,特别是最后浇汁的时候,小手一抖,竟然在空中画了个爱心!

时间到!

两道松鼠桂鱼摆在评委面前。周扒皮的造型精美,色泽金黄;元宝的则略显粗糙,但香气扑鼻。

评委们先尝了周扒皮的,点点头:不错。

轮到元宝的时,第一个评委刚入口就瞪大了眼睛:这......这味道!

第二个评委直接泪流满面:我想起了我奶奶......

第三个评委更夸张,吃完后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结果毫无悬念——元宝赢了!

周扒皮脸色铁青: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被收买了!

元宝歪着头看他:周大叔,你该学狗叫啦!

围观群众起哄:学狗叫!学狗叫!

周扒皮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汪......汪汪......

不对不对!元宝摇头,要这样——说着四肢着地,奶声奶气地:汪汪汪!

这萌态可掬的示范,逗得全场哄堂大笑。连周扒皮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意识到不对,赶紧板起脸。

比赛结束后。

元宝正收拾东西,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小公子厨艺了得,不知可否赏脸到寒舍一叙?

老孙头警惕地把元宝护在身后:这位是......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沈万三,做些小生意。

沈万三?!老孙头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江南首富啊!

沈万三蹲下身,平视着元宝:小公子,我府上有全江南最好的厨子,还有数不清的蜜饯果子......

元宝眼睛一亮:有糖葫芦吗?

有!要多少有多少!

师父~元宝拽着老孙头的袖子摇晃,我们去嘛~

面对徒弟的卖萌攻势,老孙头毫无抵抗力:好好好,去去去......

沈府。

沈万三的宅邸奢华得超乎想象,元宝一进门就被震住了——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连地砖都是玉石的!

小公子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沈万三和蔼地问。

元宝掰着手指头数:糖醋排骨、红烧肉、狮子头......

沈万三笑着打断:全都上一份!转头吩咐管家,去把小姐叫来,就说来了位小贵客。

不多时,一个和元宝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穿着粉色罗裙,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这是小女沈明珠。沈万三介绍道,明珠,这是元宝小公子。

明珠好奇地打量着元宝:你会变戏法?

元宝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布袋:你看!

往空中一撒,变出一把糖果来。

哇!明珠拍手,好厉害!

两个孩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老孙头和沈万三在亭子里喝茶,远远看着他们追逐打闹。

孙先生,沈万三突然压低声音,令徒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吧?

老孙头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沈老爷此话怎讲?

沈万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心想事成粉,可是传说中的厨神一脉的秘传......

老孙头脸色大变:你......

别紧张,沈万三摆摆手,我只是想请小公子帮个忙......

傍晚时分。

元宝玩累了,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笑。明珠也靠在他旁边,两个小家伙头挨着头,像两朵并蒂莲。

沈万三轻声道:三日后是家母七十大寿,我想请小公子在寿宴上露一手......

老孙头皱眉:徒儿年纪尚小......

报酬是一箱蜜饯果子,外加黄金百两。

老孙头:......这谁顶得住啊!

师父......睡梦中的元宝咂咂嘴,我还要吃糖葫芦......

老孙头无奈地笑了:好吧,不过得问问徒儿的意思。

翌日清晨。

元宝听完沈万三的请求,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呀!我最喜欢给老奶奶过生日了!

沈万三喜出望外:太好了!需要什么食材,我这就让人准备!

元宝歪着头想了想:我要一桶活虾,三只老母鸡,还有......他神秘地眨眨眼,一坛陈年花雕!

老孙头:???徒儿你要酒干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元宝把自己关在厨房里,神神秘秘地鼓捣着什么。连明珠来找他玩都被拒之门外。

元宝哥哥在做什么呀?明珠扒在门缝上往里看。

老孙头也很纳闷:为师也不知道......

寿宴当日。

沈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当元宝端着他的神秘大菜出场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竟然是一尊用冰块雕刻的老寿星!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这是......沈老夫人惊讶地问。

元宝甜甜一笑:奶奶,这是冰雕寿星献蟠桃!说着往冰雕顶端的小凹槽里倒入热酒。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冰雕开始慢慢融化,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竟然是数十只醉虾,围着一锅香气扑鼻的鸡汤!

这!沈万三震惊了,冰里藏鲜!

元宝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这是我自创的冰火两重天!

宾客们品尝后,赞不绝口。沈老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把元宝搂在怀里心啊肝啊地叫。

宴会结束后,沈万三如约奉上报酬。元宝看着那一箱蜜饯果子,眼睛都直了:师父!我们能买好多好多糖葫芦了!

老孙头摸摸他的头:徒儿真厉害。

明珠依依不舍地拉着元宝的衣角:元宝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

元宝拍拍小胸脯:当然啦!下次我给你带七彩糖豆!

离开沈府时。

沈万三悄悄塞给老孙头一封信:孙先生,这是给令徒的。等他长大了,再给他看......

老孙头神色复杂地接过信,点了点头。

夕阳下,师徒二人再次踏上旅程。元宝骑在小毛驴上,晃着两条小短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师父,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呀?

去杭州,听说那里的西湖醋鱼可是一绝......

好耶!元宝欢呼,我要吃遍江南!

小毛驴昂昂叫了两声,似乎在附和。老孙头笑着摇摇头,牵着缰绳,慢慢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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