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薄雾,裴川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他睁开眼,发现旅店的窗外聚集了一群人。
“谁让你们吃的!都给我吐出来!”浑厚又尖锐的男声炸入裴川的耳朵,伴随着人群嘈杂;
“呜呜……妈妈、妈妈!”
“哎、别吵了!是璃月港的客人!”
“混蛋啊,丢脸!真丢脸!”
吵闹声鼎沸,孩子的哭声更是震天,裴川脑子昏昏沉沉的,不耐的抬手拉扯窗帘;
透过半开的窗帘,他看到昨晚一起喝酒的男女老少围着一个瘦到如猴子一般的男人。
男人正用手指着自己所在的旅店方向,情绪激动地大声嚷嚷着什么‘赔钱’啊、‘小偷’的字眼。
无奈眨了眨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雾气扩散;
甘雨睡在床上,醉的厉害没有醒的意思;
那男子一副街溜样,被长着围在中央,不干不净的喊:“就是那个外来者!棕色头发!昨晚我看到他偷了我的羊!”
旅店的老板和其他几位住客已经围聚在一起,正试图安抚那位激动的男子。
可能是出于误会,也可能是流氓有意为之,试图通过诬陷来达到坑钱的目的,亦或者是——
找茬?裴川心中有了大概,心情极差。
摆脱,游戏世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也很正常不是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心烦意乱的裴川砸砸干巴巴的嘴,在床上醒好神,慢吞吞起身走出。
看到裴川出现,男子立刻指向他,再次大声指责:
“小偷!陪我羊!”
面对清晨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指控,裴川感到困惑和无奈——一个流氓毫无根据地指责他偷了羊,这样的诬陷无疑是对他名誉的严重损害。
“喂,无缘无故构陷璃月前来探查的工作人员,是你们的待客利益吗?!”
此言一出,老者瞬间胯下脸;就连诬陷他的男人都愣住。
不管其他人劝阻,裴川接着问:“你说我偷羊,证据呢?”
走到昨天吃剩的骨头旁:“我昨天在茶庄后第三条沟被羊攻击,缠打两分钟,在西偏北四十米的石桌上肢解,衣服脏了,水旁洗衣……”
类似的细节一抓一大把,裴川心情不好,脚步不停走动,按着自己说的话,对周围的一切指指点点。
那人倒是个合格的地痞流氓,即便心虚,面上还是镇定的很,罗圈腿抖来抖去:
“我的羊丢了,偏你就捉住只,你说是野生的就是啊!我的羊啊,天天伺候着,放丢了满山跑着找……”
说起伺候羊的辛苦,立即有不少人偏向痞子。
裴川可没时间和他掰扯:
“你说这么多,算证据吗?谁质疑谁举证,你知道我昨天晚上一共花了多少钱?!我会偷你一头羊?”
流氓接过昨天裴川花出去的各种账单,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不对啊?这人怎么不按套路走?
但他不打算放弃;即便裴川自证清白,还是以
‘我的丢了,你就宰羊,野生羊多难抓大家不知道?可能是把我的羊当成野生’这一理由抓着裴川不放。
裴川口渴了,也累了,有种‘哈尔滨被造谣旅游吃不饱’和‘夏虫不可语冰”、“巴掌打不进手机屏’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的加持下,裴川忽然从震怒转向镇定,他找了周围趁手的木板,手中癫弄几下。
就这几下,碰瓷的瞬间高兴的手舞足蹈,不断念叨着;“打人啊?!来,有种照着我头打!打啊!”
男人大声叫喊,一瞬间围观的老人们分成两拨;
一波人用拐杖不轻不重的敲打痞子,拉着他离开村子;另一波则拦着裴川,说拦不太确切。老人家时刻都有可能摔到,更何况是这种情况。
老头子们就这样碍着裴川挥动要砍人的手,双方谁都不想退一步,僵持了几分钟,与慌乱格格不入的蓝发甘雨从旅店缓缓走出。
“你们在干什么?”温声细语但格外有威慑力,随着甘雨的到来,众人都安定下来,只有那男人还逼逼赖赖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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