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的路依然远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张夜缓缓收回目光，话筒落下，尾音却仍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
整个演播厅，死一般的寂静。
那一刻，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原本盯着评分器、准备开喷的评委，此刻手指悬空，眼神空洞，像是灵魂被抽走。
林沫捧着本子，嘴巴张成了O型：“这……这是现场写的歌？”
她都忘了自己原本要找歌词毛病的任务，只觉得心底仿佛被什么狠狠击中了一下。
后台传来一声低哼：“狠人啊……”
“谁说练习生只会跳舞唱口水歌的？”
“刚才那句歌词，我直接裂开！”
“我爸听完坐我旁边开始抽烟了，说像他当年高考前的心情。”
“你知道最可怕是什么吗？是你原本以为这小子是来凑数的。”
“结果人家一句‘风吹过的路依然远’，直接给我唱破防了！”
“评委不说话了。”
“真的不说话了，集体哑火。”
“你品，你细品。”
张夜嘴角含笑，目光扫过台下，看着他们震惊的模样，心中只觉得通透痛快。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你不够强，就一堆人冷嘲热讽；
可你强到让人闭嘴——
他们就只能瞪着眼发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各位老师，我的演唱……结束了。”
声音很轻，却如同仙音落凡尘。
评委席那位向来苛刻出名的老评委张大民回过神来，喃喃道：“你……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写出这首歌的？”
张夜没有立刻答，只是平静望着灯光之下的镜头，淡淡一笑。
“平凡，并不意味着平庸。”
“真正的强者，是在经历跌宕之后，仍能接纳那个普通的自己。”
“就像我，前世叱咤风云，一言镇压十万宗门，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站在这个舞台上，和你们一样，作为一个普通人，唱一首歌。”，张夜在心里说道。
全场静若无声。
有摄影师的眼圈开始泛红，有女评委默默放下手中的纸笔。
评委席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张大民率先站起：“张夜，你的这首《平凡之路》，打动了我。我个人愿意和你合作，哪怕你今天不能晋级。”
现场气氛已经到了顶点。观众席中不少人掏出手机，疯狂录屏转发。
然而就在这时，主持人走上台，嘴角笑容僵硬：“感谢9527号选手张夜的精彩演出，现在我们公布本轮成绩。”
“大屏幕显示：张夜，去掉最高分与最低分后，综合得分排名第二。”
观众一愣。
评委一怔。
助理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节目组工作人员却一脸镇定，仿佛这一切早有安排。
“很遗憾，根据规则，仅有一位晋级名额，因此张夜被淘汰。”
全场寂静。
随后爆发出嘈杂议论——
“这不可能！”“这分数谁信啊？”“这节目根本有内幕！”
张夜却不动声色，只是将吉他背好，朝评委与观众微微一鞠躬。
“感谢各位老师，感谢在场每一位聆听我的观众。今天的舞台，我不会忘。”
-
张夜走下舞台，刚推开后台大门，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从身后传来。
“喂！”林沫小跑着追上来，一边喘气一边问：“你还记得吗？你说过……我是你的御用经纪人！”
张夜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当然记得。”他顿了顿，笑容玩味，“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林沫本以为这人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居然当真了，顿时又惊又喜，但旋即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那……你一个十八线艺人，”她眨了眨眼，“给得起工资吗？”
张夜：“……”
林沫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你不会想让我义务劳动吧？”
张夜哂然一笑，摇了摇头，“这世道，有人有才华就够了，钱嘛……慢慢赚。”
他顿了一下，眼神凌厉一转：“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拿一样东西。”
“什么？”林沫有点懵。
张夜背负双手，缓步走回舞台内侧：“项目组不让我晋级，那我就不讲武德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令人莫名心悸的压迫感：
“这个社会，谁站在舆论的顶端，谁就是胜者。”
“我去要个视频。你等我一下。”
林沫呆了片刻，喃喃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又有脸，又有才，还这么能说，还会搞事。”
“就是瘦了点。”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臂，“要是再精壮些就好了……”
她心中一紧，又立刻反驳自己：
“哎呀我在想什么！我可是林沫！我爸是副部级、我妈公司估值八位数，我什么时候为了一个练习生多看一眼了？”
张夜这边，已经找到那个现场摄影。
摄影师点头连连：“兄弟你唱得真牛！我听了三遍，词儿也绝了，真有水平啊！”
他掏出手机和张夜互加了联系方式：“晚上回去我剪一下，高清的发你。”
“多谢。”
几分钟后，张夜走出现场。
门口，林沫早已坐上她那辆红色敞篷跑车，戴着墨镜，悠然倚着方向盘。
看到张夜出来，她抬了抬下巴：“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张夜也不客气，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眼神平淡：“可以，不过先问一句，你来过贫民窟吗？”
“哈？”林沫下意识一愣，“你住那种地方？”
“从你眼里的惊讶来看，”张夜轻笑，“你是真的没来过。”
“……也不是不能去，”林沫撇撇嘴，心想，我开着两百万的跑车去贫民区，是不是有点太显眼。
车子启动，驶入城市喧嚣中。
张夜闭目，对着脑海中的系统思索着。
一行行文字显示是识海中
【声望】：1000
【物品】：空
【商城】：十万点声望解锁
【抽奖】：随机抽取奖品
张夜琢磨着，系统刚刚激活，这一千点声望应该是刚刚获得的。
张夜摸了摸下巴，眼神微眯。
“商城不开放，宝物买不了？那我就只能……抽奖了。”
他盯着那唯一亮着的“抽奖”图标，手指轻轻一点。
【是否花费1000声望进行一次抽奖？】
“来吧，试试看。”
他没有犹豫。
下一秒，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金光转盘，四大区域——
【消耗类】【属性类】【功法类】【特殊类】
——缓缓转动起来，金属轮盘咔咔作响，旋转越来越快，宛如命运的齿轮开始启动！
张夜双手负后，面不改色。
五秒过去，转盘开始减速。
咔哒——咔哒——咔哒——
最终，指针稳稳停在【功法类】！
【叮！抽奖成功！】
【获得物品】：技能类宝箱（蓝）×1
【已自动存入物品栏】
张夜伸出手，只见一只蓝色的能量宝箱自虚空中浮现出来，宛如一道投影，却能触碰到实体。他握住宝箱，轻轻一扭。
啪！
金光炸裂，系统提示跳出：
【获得技能】：灵息吐纳法（残）
【等级】：初阶
【类型】：修真类入门辅助技能
【说明】：可提升灵气微粒的感知度与吸收效率，适用于无灵气时代的替代引导，兼容声望之力转换
【状态】：可修炼，需每日坚持吐纳，方可形成基础识海雏形
张夜一愣，旋即轻笑。
“灵气都绝了，系统还给我整出这种东西？”
“……不，是‘兼容声望之力’？”
他瞬间明白了——
这是给他在没有灵气的现代，打下修炼基础的关键技能！
而另一边，握着方向盘的林沫，不时偷偷侧目看着他。那眉眼，沉静却锋锐，仿佛藏着什么看不透的深渊。
她鬼使神差地问：“你平时都这么帅吗？”
张夜没有睁眼，只是淡淡道：“你开车的时候，别一直偷看我。”
林沫：“……”
张夜慢悠悠补刀：“再看，你要负责。”
林沫猛踩刹车：“你还真敢调戏我？！”
张夜睁开眼，勾唇一笑：“我前世调戏过女帝，调戏你算什么？”
林沫直接被呛到：“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张夜靠在椅背上，淡淡闭眼：“嗯，有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车内陷入沉默。
可林沫的心，却跳得前所未有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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