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之后,飞机缓缓降落在灯火阑珊的石岩机场。
机轮触地的那一刻,仿佛也触动了心中那份对即将重逢的期盼。
石岩市,这座镶嵌在群山之中的城市,是一个充满故事与浓厚烟火气息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
都似乎隐藏着那些说不完的美好与秘密。
还有你,我最牵挂的人,在默默地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迫不及待地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温柔地问道。
“阿蝉,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了你略带惊喜与激动的声音。
“我在家里啊。阿琰哥哥,难道你已经回到石岩了嘛!”
你的聪慧与敏感,总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我的情绪与意图。
“阿蝉,我马上到,你就在家里等我吧。”
我满怀期待地回应,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
阿蝉的父母都在家里等我。
他们是我父母在世时的好友,是可以托付的长辈。
“伯父、伯母、阿蝉,我回来了。”
见到他们的那一刻,我无法控制之间的情绪,声音里带着哽咽。
“这孩子,怎么了?你哭什么呀?”
伯母燕南珊慌张的连忙询问。
“没事,就是想你们了啊。”
“你这孩子,都已经是知名的企业家了,还这么感性。”
伯父夏长安温言轻责。
他们不知道,因为我不想也让他们承担这份痛苦。
此次,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这个曾连续21年被评为全米最佳医院。他们得出的结论,阿蝉患上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基因缺陷症。
而且,目前世界上尚未有治疗成功的案例。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碎的结果啊。
而我,却只能默默承受这双重的打击。
悲哀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化作心中难以言喻的痛。
我迅速整理好心情,不能让阿蝉以及伯父、伯母看出蹊跷。
岁月不只有泪水与悲伤,还应该有欢笑与希望。
“伯父,这是给您带的特制的哈瓦那雪茄。
伯母,这是给您带的海蓝之谜护肤套装。”
“阿琰哥哥,怎么没有我的礼物?”
夏蝉调皮的眨眨眼,故意问道。
那一双眸子,犹如星辰,闪烁银河。
“有的,他们马上就会搬进来。”
我温柔地抚摸着阿蝉的小脑袋,怜爱的说道。
四位保镖,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艰难地走了进来。
“阿文,就直接放在二楼阿蝉的卧室吧。”
夏蝉和燕南珊,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阿琰,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
“伯父,应该会住一段时间吧,阿蝉身体不好,我想陪陪她。”
“唉,这孩子自小就体弱多病。”
“没事,伯父。我带回来一台最先进的毫米波治疗仪。”
“毫米波治疗仪,有什么功效?”
“消除生物膜上的病损,促使体内离子加速移动,使组织的微观排列机构优化。改善细胞代谢与功能,有效改善睡眠质量差、疲劳、乏力等。”
说到这里,我的心情又开始抑郁。
为什么我所爱的人都是这样的多灾多难?
数年前,父母因车祸撒手人寰。
而今,阿蝉又诊断出基因缺陷症。
“伯父,我想让阿蝉暂时休学一年,带她去米国看病。”
夏长安黯然点头,沉默不语。
我赶紧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
我怕自己会掉眼泪,哭出来。
爸爸、妈妈,听说逝去的人,都会藏在云层里。
雨落的时候,大概便是他们来人间看望我们的啊。
我是在是没有办法告诉他们实情,我怕说出来,他们又会悲痛到什么样子啊。
“阿琰哥哥,下雨了!”
夏蝉惊喜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我们去江边走走吧,我想看雨中的汉江。”
看着喜笑颜开的阿蝉,我的心情也开始明媚。
有雨微凉,是为樱琅。
那双细腻柔滑、宛如凝脂的纤纤玉手。
在这盛夏的季节里,却意外地透露出不应有的凉意。
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抹残雪,不经意间触碰到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我凝视着这双手,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言。
那凉意,不仅仅是肌肤之触。
更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夏日的炎热,直抵心扉。
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意与痛楚。
我的心,仿佛被千万根细针轻轻刺过,每一丝疼痛都清晰可辨。
好痛,好痛,痛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暗自下定决心,阿蝉,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哪怕是毁掉这个世界!
三辆劳斯莱斯一字排开,等候在别墅门前。
我拉着阿蝉坐进第二辆车内,就驶往汉江方向。
江面上漂浮着细碎而轻盈的浮萍,宛如春日里开放樱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娇嫩与清新。
它们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轻轻摇曳。
每一片都像是自然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既展现了生命盎然的活力。
又蕴含着一种细腻入微、不易察觉的哀愁之美,仿佛是大自然在宁静之中透露出的淡淡忧伤。
我一只手拉着阿蝉的手,一只手撑起雨伞。
这样的景致,美得令人心醉,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凄凉。
我的心,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缓缓沉沦。
每一次目光与那些浮萍相遇。
都使我害怕面对那份可能随之而来的脆弱与疼痛。
“雾绕江面紫烟生,水荡涟漪碧波行。”
阿蝉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依靠在我的身上。
“阿琰哥哥,好美的意境啊。”
我拉紧阿蝉的手,生怕一部小心就弄丢了她。
泪痕深,梦里人,花落去,天外一孤舟。
“走吧,阿蝉,我怕你吃不消这江上的冷风啊。”
“没事的,我都好久没有出来过了,今天,又难得下着雨。”
阿蝉拉着,就往山脚下的栈道跑去。
像一只小鹿,蹦蹦跳跳的开心着。
突然,阿蝉一个踉跄,我一把没有拉住,她跌倒在地。
我焦急的连忙趴下,把耳朵紧贴着她的胸膛上。
她的呼吸,十分微弱,若有若无。
“阿蝉,阿蝉,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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