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八百人的队伍蜿蜒行进中。
“广哥,我们还能按时到吗?”
“尽量前进,没有按时到达,咱们都要被斩首!”
队伍中老少病弱皆有,只因北方受蚩奴侵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皇帝下令,各地征招民夫戍边。
陈广,作为队伍带头人,因机缘巧合穿越过来已经十年了,好不容易在这乱世安稳了,却迎来了朝廷的征兵诏令。
天气骤变,倾盆大雨袭来,陈广将尖叉持立于天,“兄弟们,洪水已经冲断前方浮桥了,各自收拾了东西逃命去吧!”
小队长吴义一刀插入泥土,“天下大乱,何处安家?与其颠沛流离,不如横刀立马夺取功名!”众人听罢,纷纷迎合。
想到家人的陈广,用手抹了下脸上的雨水,面容严峻的喊道:“散了吧,造反必死,你我各自回家,还能苟且偷生一时!”
吴义上前扯住陈广衣领,“大男儿在世应义薄云天,岂能郁郁苟生!如今你为首领,若不领头起事,只得杀你祭旗!”
陈广被吓的一哆嗦,“别别别,我领头便是!”
吴义右手持刀寻了个高处,“都来拜见陈王!”
随着众口“陈王”喊出,陈广面容扭曲,妈的,到时候造反失败,砍的是我全家。
随即吴义挑出几名心腹之人,自称吴王,其他的为百户长官,各统领一百人。
陈广一脸憋屈,不是让我当大王吗?怎么成了吉祥物。
“陈王,我们决定先返回湖城!”
陈广一听要回到家乡,连忙点头赞同,“以后事务都由吴王决策,只需通知我即可!”
陈广作为一名穿越者,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利用未来科技、思想、走势为自己赢得名利,他深知平凡才是真,如今更是成了家,拥有一名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
但命运的齿轮却让他陷入绝境中,他已经成为一名反贼,还有那位把他视为傀儡的吴王吴义。
失败就是造反,成功就是革命。
陈广知道只有消除一切障碍,他才能活下去,他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先回到湖城,就算明天死去,今天也要见他魂牵梦绕的亲人。
可如今他们队伍只有八百人,再减去老少病弱,实际战斗力不足五百,明目张胆回湖城是绝对不可能,只能以戍边结束的名义分散偷摸着回去。
八百人纷纷更换衣着,打扮成正常归来戍边军士,更是商议回城之后,拿上家中最锋利的武器在城东土地庙集合,他们要攻打湖城衙门。
陈广日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妻子桂兰一见他,还以为他战死化成鬼魂回来了,吓的不清。
“桂兰,我们无法按时到达北方戍边,吴义逼我造了反!”
听到消息的桂兰瞬间瘫痪倒地,“广哥,造反是死罪啊,你快逃啊!”
“没用的,我是起义军首领,我走了,你和女儿就要被杀头,今晚就要攻下衙门!”
桂兰听后晕死了过去,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丈夫如今造反了,还成为起义军首领。
陈广将桂兰抱到床上,让女儿看着她,然后从暗阁中拿出佩刀,这是它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留下的,他来这里时,原主一家上吊自尽了,还是他收的尸。
陈广抽出佩刀一看,锋利依旧,为了妻女,他要用力挥杀每一个敌人。
“爹,你要去哪里?”六岁的女儿叫住了他。
“宝儿,爹去杀猪,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肉吃。”
宝儿高兴的拍起手来,他出生到现在没吃过多少肉。
城东,土地庙。
“都来齐了吗?”
“吴王,除了老少病弱,健壮的男子都到了!”吴义大笑一声,随后用手一挥,剑指衙门。
五百人,手持刀叉棍棒浩浩荡荡冲向衙门。
行军,贵在神速,吴义决定分兵而行,由陈广率一百人迅速将衙门围个水泄不通,其余四百人由吴义带领,分别控制住城门和粮仓。
陈广为了兵不血刃拿下湖城,带着几人进了衙门,他要策反县令。
县令一见他,瞠目结舌,战战兢兢的说出,“陈广,你们造反,可是犯了死罪啊!”
“县令有所不知,我们未能按时到达北方戍边,早已死了一次,这条命现在是我自己的!”
“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能成事?本县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不如趁早归降,与我合兵围剿他们,还能谋得一官半职。”
陈广愣了一下,他开始有些犹豫,但目前的形势不容他投降,但凡有些风言蜚语,吴义都会杀了他和家人。
陈广拔出佩刀指向县令,“最后问你一遍,降还不是不降?”
只听得“扑通”声传来,县衙的捕快、衙役纷纷下跪,他们被陈广的气势折服。
“不降,我祖上世受皇恩,忠臣不事二主,动手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陈广知道已无退路,抬起刀对着县令首级就是一刀,只听到“咕咚”一声,掺合着“咻咻咻”的喷血声。
陈广将地上的首级拎出衙门,用力往上空一举,大喊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只听得“陈王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
随着吴义的过来,整个湖城已宣告拿下,接下来就要招兵买马,仅靠五百人是无法抵挡住朝廷大军的进攻。
吴义将衙门中人全部收编进自己的亲卫队,而陈广带领的一百人都是与他平常交好之人,他虽名为起义首领,实则已被吴义压制下去。
攻打湖城成功的消息传入全城,百姓纷纷鼓掌喝彩,为了赢得根据地的民心,陈广发布命令“即日起,凡偷抢掠夺者,杀无赦。”
吴义更是打开粮仓,将存粮全部据为己有,没有了钱粮,陈广以后处处都要唯他是从。
背锅是我来,好处都被他拿走,心态不平衡的陈广决定自己搞钱,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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