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钱就要有人出血,市井百姓吃喝都成问题,刮不了多少。
陈广想到了雇自己做佃农的大地主牛百万,听这名字就知道,没有百万也有十万。
陈广点齐了人马,这一百人就是他的创业基石,要成功,先发疯!
牛百万已经听说陈广造反称王了,如今他来拜访,定不能得罪,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来。
“牛老板,今日特来拜访,近日匪患频现,可否受到伤害?”
牛百万唯唯诺诺,“如今湖城有你们管事,土匪早已闻声而逃,不知陈王前来何事?”
陈广将佩刀解下,放置于桌上,“实不相瞒,在下刚起事,急缺钱粮,还请牛老板多多关照,先行借我一些,日后有了盈余,必加倍偿还!”
牛百万作为久经商场的过来人,知道陈广的用意,也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还没给陈王上茶,还请稍等片刻!”
陈广一声轻笑,“牛老板这是要请我吃闭门羹吗?”
牛百万低声说道:“陈王误会了,稍后还请留下吃饭,钱粮一会我就命下人给你搬来!”
陈广心里的石头落下,又不得佩服牛百万的为人处世,连忙拱手致谢,“牛老板慷慨借予,必铭记于心!”
“陈王言重了,你我本就是旧相识,如今能助你成事,我也心安理得!”
随后,牛老板大摆宴席,陈广及其人马均吃得满肚肥油,离开之时更是拿出千金赠予。
看着满车的粮食和千金,陈广欣慰一笑,牛百万果然审时度势,怪不得家产如此庞大,如果他不肯就范,我必定明抢,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待陈广走远,牛百万夫人小声道:“夫君,何以给他如此多的钱粮?”
牛百万怒斥一声,“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我不给他,他若明抢,我又能奈他何?而且我见他气宇轩昂,有成大事之志,就当是风险投资!”
陈广将钱粮安置好,就在县衙门口发起招兵告示:从军者给予三两白银及粮食一石,家属免除徭役赋税!
告示一出,如此优厚的待遇,引得排队从军者络绎不绝,陈广为挑选身强力壮者,命人搬来二百斤的巨石,搬至胸前静止数三,即为合格,年龄三十五岁以上者一律不收。
排队者虽多,大多都是滥竽充数,一百人是起事班底,打造虎狼之师才是重中之重。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从军规则!”陈广顺着声音看去,是一虎背熊腰大汉,身长足足八尺有余,一把络腮长须有如关帝下凡。
“想参军就要搬石,如若你体质不佳,上了战场也是炮灰耗材,我也不忍你去送死,你也何苦浪费我钱粮,还不如在家陪老母!”
大汉听后,若有所思,随后拱手作揖,“将军所说有理,那我就试上一试!”
大汉扎稳马步,一声吆喝,那二百斤巨石便已单手拎起。
陈广叫大汉天生神力,连忙上前迎去,“兄弟,天生神力实属罕见,如不嫌弃,可在队伍中担任前锋将军。”
“可以,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在下希望能给予双倍钱粮,家里人口众多,还请准许!”
陈广大笑一声,“准了准了,我与兄弟同属性情中人,还请问兄弟姓名?”
“在下魏延昭,先行回家同家人道别,再来入伍谢过将军。”
陈广大手一挥,“去吧,去吧!”
又看那魏延昭远去的背影,无不感慨有此强将,大事指日可待!
天色渐暗,排队从军者皆散去,陈广拿起名册清点起来,苦恼排队虽多,合格者甚少。
此时吴义也前来到此,“陈王,你这是为何啊?私自招兵对付谁啊?”
陈广拱手回道:“吴王多虑了,湖城失守的消息恐已上报朝廷,为防大军来袭,我们需加强兵马防守!”
吴义冷笑一下,“不必紧张,刚收到消息,乾州也发生起事,朝廷大军恐分身乏术!”
“那也不可休兵罢战,更应借此契机,巩固实力!”
“今日招兵之事,我就不同你计较,再让我看见,休怪我赶你们出城!”吴义说完,拂袖而去。
陈广左侧亲卫嘀咕着:“吴义得势,便狗眼看人,别忘了陈王才是起义军的首领!”
陈广斜眼望向他,“小乙,少说话,先回去陪你姐姐和外甥女!”
“姐夫,你自己不回家看妻儿,让我去干嘛!”
陈广嘴角上翘,“你小子以后少说话,在军队请叫我将军,你姐姐应该做好饭菜了,一起回去吃吧!”
二人前搭后搂回到家中,只见桂兰满脸愁容,眼角泛泪。
“姐姐,谁欺负你了,让我去教训他!”
“如今谁又能欺负我,只是我丈夫、胞弟都造了反,我日日担心,只有流泪解愁!”
陈广过去搂住了桂兰,“我们全家造得反,就算死也要一起!”
桂兰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宝儿也跑过来搂着她娘哭。
陈广深知起事不容失败,心事也变得忧郁起来,躺在床上久久不得睡去。
天微亮,陈广就去到军营,命人将军士全部叫醒操练,只有勤加训练,才能在面对朝廷官军时临危不乱。
看着已经达到三百人的队伍,他知道继续呆在湖城,只有死路一条,要么被朝廷剿灭,要么被吴义弄死,他离开这里反而是好事。
陈广叫来了魏延昭,将地图展开给他看,“魏兄,如若我们离开湖城,哪里最适合安身立命?”
“陈王,我只适合冲锋陷阵,智谋计策非我擅长,不过我有一堂兄魏如温,有些才华,可让他参谋一下!”
陈广大喜,便让魏延昭请他堂兄前来。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