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我堂兄不肯来,他说习惯了悠闲,不喜欢被规则束缚。”
陈广看着气喘吁吁的魏延昭得意一笑,“看来你这堂兄有些本事,有才华的人才会心高气傲,不拘于世俗!”
“陈王,如果没本事的人也心高气傲呢?”
“那叫自命不凡,属于认知障碍,统称为有病!”
魏延昭放声大笑起来,“那我还去请他吗?”
陈广心想这是在和他玩三顾茅庐呢,“我同你一起去请他!”
在魏延昭的引领下,陈广来到一处草庐院前,梅兰竹菊皆有种植,只是时节匆匆,只剩菊花傲然绽放,花瓣修长,蕊如炸裂,缺少南山而已。
门前一童子,手持小锄,看见二人,“魏爷,我家公子刚出去!”
“小童,莫要唬我,我又不是别人,特来与我兄长饮杯热酒,速速通传!”
小童放下小锄,拱手道:“小童不敢欺瞒,刚才你走后,公子背着竹篓就离开了!”
魏延昭无奈看向陈广,“兄长可说几时回来?”
“未说,只说出门采摘野果酿酒!”
陈广拿出一块碎银递给小童,“你家公子回来后,劳烦通报陈广特来拜访!”
小童应了一声,并未收下碎银,捡起小锄继续忙活起来了!
魏延昭苦笑一下,拉着陈广离开草庐。
“你这堂兄怕是故意躲我而去!”
“不会不会,就像陈王所说,有才华的人都是不拘于世俗,不按常规行事!”
陈广皱起眉头道:“希望是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回去看军士操练!”
回到校场,士兵手持长枪,跟着前方军官比划起动作,左一枪,右一枪,红缨穗随风飘荡,艳红的像热血。
次日天亮,陈广迎着晨雾就赶往草庐,行至约离半里时,就遇见那小童拎着草篮,陈广走近询问道:“你家公子在家吗?”
“在,已经烧好茶水说有贵客前来!”
陈广暗中一惊,此人确实有一套,如能为我所用,必定如虎添翼!
陈广来到草庐,对着屋内大喊道:“陈广特来拜访,还请一见!”
“贵客请进来吧!”声音温润如玉,想必是个翩翩公子。
陈广推开门来,屋内典雅别致,桌椅卧榻皆为老竹制作,四周皆挂起诗词书画。
剑眉星目,面如凝脂,头戴素冠,一袭白衣的魏如温早已盘膝而坐,提起冒着热气的茶壶,往淡玉色的茶杯里倒上热茶。
“将军,请喝茶!”
陈广先行致谢,便询问起当今天下大势如何看待。
魏如温慢饮一口茶,“如今朝廷昏庸腐败,已是摇摇欲坠,各地起义络绎不绝,欲成大事需建立根据地,再以根据地为核心,逐步蚕食府县壮大方可成事!”
陈广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他比较关心在哪里设立根据地为妙。
“湖城本是一处好地方,易守难攻,若非将军从内部夺取,恐难以入城!”
陈广摸了摸头,“湖城如今被吴义控制,更是扩招至三千人马,在下难以抗衡!”
魏如温轻笑道,“他既不出兵攻陷其他府县,只是占了湖城做土皇帝,将军可以主动请缨进攻湖城后方江城,名为驻守,实为占领,前方又有吴义做屏障,便可分兵继续攻取府县,只是怕那吴义不肯让将军出城!”
陈广听完,茅塞顿开,便邀请魏如温进军任军师一职。
魏如温饮了口茶,缓缓说道:“将军,延昭昨日找我便问了这个问题,如今已向将军解答,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进军营做军师,绝非我愿,实在是闲散惯了,更是对功名利禄毫无兴趣。”
陈广见他拒绝的如此坚决,看来是真的只愿享受田园之乐,便拱手告别。
“将军,我这有一坛自酿的果酒,还请拿去享用!”
陈广接过酒坛,有些不甘心,“魏先生,他日若有空,我再来请教!”
魏如温见陈广谦逊恭卑,语重心长地告诫,“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方可逐鹿中原!”
陈广明白了他所说的话,向魏如温恭敬鞠躬离去。
回到营地,陈广将魏延昭叫来,指了指那果酒,只听他哈哈大笑起来,“我那堂兄把这果酒当成至宝,每次我过去都只能喝一杯,还是陈王面子大,直接赠了一坛!”说完,准备扯开密封棉布。
陈广一把拉住他,“先去帮我做个事,事成之后,一起饮用果酒!”随后在魏延昭耳旁轻声安排。
魏延昭出营后就请回一人,“陈王,不知叫来在下何事?”
“只是好久没和李将军饮酒了,今天寻得一坛果酒特与将军共饮!”
李将军为吴义亲信,日常好酒,今听闻果酒,也是饶有兴趣,“陈王客气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广扯开酒布,酒香扑鼻而来,先为李将军满上一大碗,魏延昭看得急不可耐,自己拿过酒坛便倒了起来。
“来来来,干了这碗酒!”
三人举碗一饮而尽,陈广尝过便知是葡萄酒,酒过三巡,陈广便开始表明目的。
“今天请将军饮酒,主要希望能调和我与吴王关系,我愿自革王号,在吴王麾下效力,还请将军多美言几句。”
李将军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何事!陈王既有此心,我自然会向吴王进言!”
陈广拿出一袋金子塞到李将军手里,“小小心意,还请务必接受!”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将金子放入怀中。
酒宴散去,魏延昭赶紧问道:“陈王为何要自革王号?”
“没有大面积根据地作为实力,背着这王号只会是一种负罪,要保持谦虚和低调!”
魏延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陈广却心中盘算着,下一步就是离开湖城,但一想到妻儿,又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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